“哼哼哼!殺!!”西圖的吼聲不時在戰(zhàn)場里響起。
路遇艱險,方顯英雄本色。
時運不濟,更襯梟雄壯志。
狹路相逢,亦彰勇者氣魄。
……
中心戰(zhàn)場上余下的勢力并不多了,只有三方人馬還在爭斗著,但卻像三角形最穩(wěn)固一般,你來我往的膠著了,難分勝負。
這其中首先是在江湖上有著薄名的狂人西屠,出自城西的西方學(xué)院,主修的是體術(shù),練的也是身體,輔助的卻是以靈御氣的踏空之術(shù),不然,空有一身武力,卻難以對空中的敵人有制勝的優(yōu)勢。
江湖客評,這是個性情狂妄,粗中有細,殺伐果決的一個靈徒。
而他被稱之為西屠,是因為此前有過剿滅一個野外匪徒小型聚集地的戰(zhàn)績。以身試險又全身而退,更借此時機打磨了他的身體,使他寶體小成,尋常武器不能傷其一二了。
不過終究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歷史的潮流滾滾向前,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誰會浮出水面。是會成為將,還是會成為讓人功成的枯骨。
這是有著一人成軍之勢的狂人西屠,獨行俠的實力往往都比較不錯。而團隊的協(xié)作更能發(fā)揮出整體的力量,就如同那還剩下的三個匪徒,騎著夜馬在火堆上空,東串西跳,又像靈光一現(xiàn),又像如夢如幻,時而隱匿在速度之中,時而藏身在火光下的影子之中。靈活的,突兀的,就在這戰(zhàn)場上游獵著。
他們像幽魂般的刺客,憑借著腳下馬力的加持,尋找時機一擊即退,又往往是配合著同時群起而攻之,傷人于一瞬。
但他們的攻擊強度卻并不大,一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有限,二是因為這些匪徒騎著馬,早就做好了退后的安排和準(zhǔn)備,在擊中時或者擊中前就已經(jīng)在控制夜馬轉(zhuǎn)向了,自然的,馬兒跑起來的助力就沒有集中在一條線上。
這讓他們攻擊的強度十分有限,但也讓匪徒的安全更加有保障了。畢竟他們的目的也只需要這樣操作就可以達到了。
這幾個落草為寇的人,雖然過著刀尖上的生活,但對自己的定位卻從來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因為,因為,他們的生活并不絕望,反而充滿了誘人的希望。
活著對誰來說都會慢慢變得不錯的,對于他們而言更是如此,殺人放火金腰帶,提著腦袋在野外游蕩的干活自然會有豐厚的回報在平衡著危險帶來的恐懼。
或者,也麻痹了對未知的警覺。
“方棠!好你個潑皮猴子,夜匪不去打,反而跑來和你圖大哥較勁,看我回去不告你老師!”西圖氣急敗壞的吼道。
“喲,西大爺喲。哥們兒幾個怎么是在和你較勁呀,是您老擋著路了,我們這不是在請你讓讓嗎?你讓了,我們還和你廢什么功夫??!”
被西圖吼的那個年輕人一點也不動怒,反而是陰陽怪氣的說著讓西圖暴跳如雷的話。他怎么可能退讓,這是他的路?。?p> “哼!只會趁口舌之利!到底我們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蔽鲌D自知說不贏別人,只喜歡打個成王敗寇出來,說著又加緊了攻勢。
現(xiàn)在的形式就是西圖和方棠幾人在打斗,匪徒在一旁伺機而動,抽抽冷刀子偷襲他們雙方。
大家卻都明白,這樣的形式,總需要損上一方才好打破僵局。
匪徒的名聲在外,沒人想和他們合作,反倒是西圖已經(jīng)在說話想讓方棠為首的那三人先合力攻擊匪徒。
而匪徒又在坐以待斃嗎?沒有,他們一直在有限度的對雙方造成損傷,誰露出了破綻,他們就攻擊誰,看起來像是一視同仁。
但其實是有差別的,對于西圖,除非是西圖正在和人交手,他們才敢上去攻擊。對于方棠那三人的話,只要機會合適,比如落單,就會群起而攻之。
而這其中的攻擊力度也是有差別的,對于西圖,控制住力度,小小的損傷即可,劃個口子流點血,挫傷肌肉等。對于方棠那幾人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式的劇烈攻擊,招招致命的往要害上招呼。
他們在在引導(dǎo)一種對他們有利的局面,讓方棠三人損耗西圖的體力,讓西圖借著他們的配合擊殺方棠三人。最后他們再圍獵西圖,畢竟在他們看來,團體合作的他們有速度優(yōu)勢,又能相互配合,到時候針對西圖這么個孤家寡人,他們的贏面會很大。
這是匪徒的算盤,其實大家都懂,但其他的雙方又都有各自的打算,也就順勢而為的膠著在了一起。
西圖怎么想的呢?有人問他,他一定會說:“打!打!打!打死!”然后問的人就會發(fā)出感嘆:“哦,他這莽夫沒有想法。”
但他怎么可能會是單純的莽夫呢,不會的。
能獨自生活在野外進行歷練的人,沒有單靠運氣就可以平推一切危機的。天選之子也不行,除了實力更需要智力在線。
當(dāng)有人不想說出他的想法的時候,看他的做法就可以看出來他的部分想法了?;蛘呖梢愿鶕?jù)他的做法來辨別他先前說法的真實性和準(zhǔn)確性。
西圖罵罵咧咧的,卻一直在往方棠身上招呼著??礃幼邮且蛏⑺麄?nèi)说慕M合之勢,讓他們?nèi)讼酀难h(huán)不再持續(xù)。
這樣看來,西圖的意圖就比較明顯了,仗著個人武力的強大,逐個擊破。
畢竟就現(xiàn)在,其他人合力也不能奈何自己,擊退他們一員后,就更是自己占據(jù)主動了。
只有一個問題,人力終有盡,修身練體的確能讓身體長時間的保持高強度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但也只是長時間,不是很長時間,更不是一直保持。
往往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空隙就是最大的任人魚肉的破綻。
幾人就這樣在火焰山上你來我往的打斗著。
方棠三人作為這三方中的中位武力,不上不下的實力讓他們的應(yīng)對措施并沒有多少可取之處。最強的要抓著他們打,最弱的要趁著他們纏著最強的時候在周圍偷襲。
所以,他們只能打持久戰(zhàn),越久對他們越好。
從持久狀態(tài)下的戰(zhàn)力來看,隨著時間推移,他們?nèi)讼酀傄眠^單打獨斗的一方,也強于最弱的一方。
不過,這里是戰(zhàn)場,攻守之勢,轉(zhuǎn)瞬即易。誰有明顯的優(yōu)勢,攻勢就會有明顯的變化。只有當(dāng)變化來的措不及防的時候,才不會有時間重新回歸到膠著的平衡狀態(tài)。
而這,往往就是放大招,出秘寶,或者以傷換傷來強攻的時候會造成的局面。
這三方都各自為戰(zhàn)。不過當(dāng)天平開始傾斜的時候,又會有不用言語不用商量的默契發(fā)生,只需要一個隱蔽的眼神。
當(dāng)西圖和方棠幾人再一次纏斗起來,西圖被方棠三人合力打飛出去時,匪徒三人果然又出來痛打落水狗了。雖然他們?nèi)撕臀鲌D都明白這只是做做樣子給方棠三人看的,但樣子還是要做出來才行。
轟!
只是當(dāng)匪徒三人靠近西圖準(zhǔn)備攻擊時,突然就從西圖身上爆發(fā)出一股氣浪。不!是靈壓!攝人心魄的靈威。
這是西圖的秘術(shù),耗費體內(nèi)一定的靈能,通過秘術(shù)轉(zhuǎn)化出去,成為靈氣沖擊將敵人短暫控制住,擾亂他們體內(nèi)的靈氣運行。
這造成了什么后果呢?只看見匪徒三人的動作為之一僵,順著先前沖過來的慣性向著西圖撞了過來。
失去了機動能力的匪徒哪怕現(xiàn)在恢復(fù)過來也無濟于事了,沒有時間差了,不會有西圖暫時乏力的狀態(tài),也沒有了靈活的轉(zhuǎn)向可以供他們逃離了。
更何況,西圖的攻擊已經(jīng)來了,方棠三人的攻擊也跟著來了。
這是西圖與方棠幾人默契的配合。
放任一個速度流的刺客在場,他始終是有退路的,放風(fēng)箏也能將自己放死,所以不論是西圖還是方棠三人誰輸誰贏,在他們真正決戰(zhàn)前都想要將這些不穩(wěn)定的意外因素剔除出去。
攻擊接踵而至,西圖順著一名匪徒慣性沖擊的方向追了過去,方棠三人追殺向另外兩人。
這時候最先遭殃的不是任何一個匪徒,而是那三匹夜馬,砰砰砰的幾聲傳來,那幾匹夜馬就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
余下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是那三名匪徒?jīng)]有了生氣,墜落在火焰里,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傳來。
很快這方戰(zhàn)場將會歸于平寂。
這里余下的兩方勢力卻都覺得自己會是最后的勝者。
西圖看似主動除去了一個對他有利的因素,而讓方棠三人沒有了被騷擾的煩惱。
但同樣也讓西圖沒有了后顧之憂,他現(xiàn)在可以憑借寶體強行以輕傷換重傷式的對方棠三人逐個擊破了。
方棠三人也覺得自己贏面很大,他們有裝備,有卡片,可以組合成各種效果來對付西圖這個只會單一攻擊方式的人。
何況,他們不急,西圖才剛釋放了秘術(shù),消耗肯定很大。他們繼續(xù)攻擊西圖,不給他恢復(fù)的時間,慢慢西圖就得被圍攻而死。
怎樣發(fā)展都是有可能的,易云也覺得可能離小隊出去當(dāng)黃雀的時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