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猶豫那個東西是不是鬼么?”
就在陸緣叁心下有些糾結(jié)的時候,柳玲玲湊了上來,輕聲問道。
“恩,你有什么辦法么?”
陸緣叁心下正在猶豫要不要讓所有鬼舞者一起頂上去,至于讓一個普通人去趟雷,這絕對不在他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就算他不是一個刑警,自身的良知也絕對不允許他這么做。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幫你一把?!?p> 柳玲玲好看的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但舉起了自己嬌小的右手,攥成了一個小拳頭。
她本來白白嫩嫩的右手,多了幾條青色的血管,看起來有些恐怖。
“你也是...鬼舞者?”
陸緣叁睜大了眼睛,心道她身上明明感應(yīng)不到同屬于鬼舞者的那種感覺啊?
“我算是,也不算是?!?p> 柳玲玲解釋道:“我和你們這些需要搏命的人不一樣,我手上的癥狀是一個靈異物品帶來的,短時間使用對自身沒什么危害?!?p> “這樣的嗎?”
陸緣叁心下真是無奇不有,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對身后正在看戲的閻舟和徐客說道:“喂,你們,不會打算看戲吧?”
使用鬼的能力是有代價的,在這個鬼景里,沒有人可以妄圖置身事外。
“呵呵,當(dāng)然不會了,大家都是同事,我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呀?!?p> 徐客看著陸緣叁,表情十分的真誠。
“要我說,你叫這人去問嘛,何必浪費(fèi)我們用鬼的一次機(jī)會呢?”
閻舟肥胖的臉看著陸緣叁,用嘴努了努司機(jī)大叔。
“這不可能,要么你也參與進(jìn)來,要么我們?nèi)龑σ?,你看著辦?!?p> 陸緣叁面無表情的盯著閻舟,聲音冰冷的說道。
閻舟肥胖的臉擠在了一起,喉嚨里多了一些呼嚕呼嚕的響聲,感覺到有些生氣了。
這些要面子的東西就是不懂得廢物的最佳利用方式,非要遵守著什么可笑的道義,而浪費(fèi)自己的生命。
閻舟看了看旁邊盯著自己看的包衛(wèi)年,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夾著煙的手是一種詭異的血紅色,上面布滿了凸起的血管,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徐客站在旁邊瞇著眼睛,臉上雖然充滿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但他本身散發(fā)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就好像一個沒有亮出獠牙的猛獸。
而面前這個自稱靈異刑警的陸緣叁,神情冰冷的臉上有一個黑色“叁”字,眼睛里有些詭異的紅色,目前還沒有顯現(xiàn)出能力,但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鋒芒在外的氣勢。
不好惹。
這三個人真要動起手來,就算自己有點本事,一對三還是有點托大了。
“別呀,大家干什么呢,鬼景里面一致對外啊,內(nèi)斗算什么本事?!?p> 閻舟肥胖的臉又舒展了開來,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就放心去吧,真出事肯定有我們墊著呢。”
“呵”
陸緣叁冷哼了一聲,警告道:“別想著獨(dú)善其身什么的,都困在這個鬼地方,越自私死的越快,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幾個人商量好了,陸緣叁準(zhǔn)備回頭頂上去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雨守嵐這個吊人已經(jīng)站在那個老頭的桌臺前不知道多久了。
此刻,雨守嵐手舞足蹈的對著那個枯木樁一樣的老頭說著什么話。
“臥槽”
陸緣叁心里罵一聲,急忙上去把這個犢子拉了下來。
“喂,你是鬼嗎,你是鬼怎么不說話啊...”
“你不說話我可要打你了嗷?”
“別拉我,我要和這個鬼比劃比劃,老b燈!”
雨守嵐眼睛看著那個老頭,右手握拳向前比劃著,嘴里瘋狂叨叨著被陸緣叁給拉了下去,推給了包衛(wèi)年,然后陸緣叁心里罵了一萬句草泥馬。
這個犢子這么作死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真的就是傻人有傻福唄?
陸緣叁感覺到有些蛋疼,但被這個人一攪和,反而確定了這個老頭應(yīng)該不是鬼了。
不然他們說話這功夫這孩子已經(jīng)死一百次了。
“問一下,怎么離開這個玫瑰公寓樓啊?”
陸緣叁看了看緊閉的玻璃門,思考了一下后,對著這個老頭問了第一句話。
“明天大門會打開?!?p> 老頭之前被雨守嵐說了一堆廢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但就在陸緣叁說出玫瑰公寓這四個字后,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樣,渾濁的瞳孔看向了陸緣叁,聲音清晰的回道。
“每個在公寓的人必須住店,否則不允許在酒店內(nèi)停留?!?p> “在酒店住下即刻成為住戶,住戶必須遵守酒店規(guī)則。”
“酒店分為單人間和雙人間,一個樓層只有一個雙人間?!?p> “酒店規(guī)則,住戶天黑不允許呆在房間外,違者后果自負(fù)?!?p> “酒店單人間只能有一個人,雙人間只能有兩個人,雙人間不允許關(guān)窗?!?p> 老頭只有嘴唇在輕微的抖動,聲音清晰的說了一大堆。
這個老頭和死人電臺那兩個人說話一樣,沒有一點溫度,如同冰冷的機(jī)器在念一段稿子。
“不住店就不允許停留,而第一天的大門是關(guān)閉的,這就說明我們必須住下,成為住戶?!?p> 陸緣叁陷入了沉思,之后對著身后的人開口說道:“你們有什么看法么?”
陸緣叁本身是已經(jīng)思考到了很多東西,但他想看看這些人有什么自己遺漏的看法。
“這恐怕是一個流程很長的鬼景,居然還要住下來。”
閻舟用汗巾擦了擦臉,聲音沉悶的說道:“目前還不確定是不是多層鬼景,但這么看來,我們最開始的選擇非常的重要。”
“呵呵,是啊,酒店的規(guī)則就是鬼景的規(guī)則,我們不遵守就會受到鬼的攻擊,這倒是有點像高層鬼景的那種鬼片段了。”
徐客瞇著眼睛,笑著補(bǔ)充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處理,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之后的流程走向。”
“我倒是有點在意單人間和雙人間的區(qū)別?!?p> 柳玲玲秀氣的眉毛一皺,也開口說道:“為什么要強(qiáng)調(diào)一下單人間是一個人,雙人間是兩個人,而且雙人間不允許關(guān)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p> “是的,鬼景的鬼傀是不會說一點廢話的?!?p> 陸緣叁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它之所以強(qiáng)調(diào)人數(shù)和雙人間的禁止,就說么這兩種房間存在著一種差異,這種差異是什么,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只能猜出來一點?!?p> 陸緣叁聲音有些清冷,十分的有條理,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徐客和閻舟作為有些經(jīng)驗的鬼舞者,都是從鬼景本身的屬性去看,著重點不一樣。
而自己,則是非常在意這些本身的規(guī)則。
“第一條的信息明面上是讓我們第一天只能住在酒店,成為住戶,但我們換個方向思考,那就意味著第二天可以留在外面?!?p> “而從下面來看,住戶和非住戶,差距非常的大?!?p> “住戶必須遵守規(guī)則,而且不允許在天黑的時候呆在房間外,那么住戶本身這個身份就非常的可疑?!?p> “我們在第二天,可以嘗試一下留在外面,或者不是住戶,也許和鬼景的出口和生路有十分重要的聯(lián)系?!?p> “最后,是單雙人間的問題?!?p> “一個人和兩個人有什么差別,有一句老話,就是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yīng)?!?p> “那么在我看來,如果單人間的難度是一,那么雙人間的難度一定就是二,甚至比二更高?!?p> 陸緣叁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圍成一圈的幾人和沒有進(jìn)入討論圈子的三人,包衛(wèi)年解氣似的在努力搓著雨守嵐的頭發(fā),司機(jī)大叔在玻璃門那看著門外面。
雨守嵐和司機(jī)大叔沒有一點自保能力,而且雨守嵐更甚,他甚至自己會去作死,這就代表著他們需要被保護(hù),不然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其實最有利的方法是自己和包衛(wèi)年住在一起,但這兩個普通人,真是讓人十分的操心。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討論一下單雙人間的問題了?!?p> 閻舟聲音沉悶的說道:“我建議我們盡量住在雙人間,這鬼地方晚上一個人住,不太靠譜。”
“但一個樓層只有一個雙人間,一旦我們都住在雙人間,那就要分樓層?!?p> 陸緣叁回道:“也許樓層和樓層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沒必要分隔的太遠(yuǎn),那樣說不定死了連尸體都看不到,太危險了?!?p> “那我們都住在一樓,這個雙人間怎么住可就有些考究了?!?p> 徐客瞇著眼睛,笑呵呵的說道。
“老包,你帶著司機(jī)大叔住在雙人間吧?!?p> 陸緣叁看著雨守嵐,心道包衛(wèi)年晚上和這個犢子住在一起,估計不等鬼來,雨守嵐也得被人打死。
讓老包和司機(jī)大叔住在一起是有考量的。
首先,一定是一個實力足夠的鬼舞者。
閻舟這種肯定不行,柳玲玲這個算半個的實力不太行,自己也沒有老包那么猛,徐客雖然也是不知深淺的,但怕他有些怠工。
他嘴上說是同事,總瞇瞇眼的臉上帶著笑容,但真實性有待考究。
之前徐客算是和陸緣叁站在一個戰(zhàn)線上,但也不能就此放心,只能說是保險起見,還是派最可靠的老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