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夏陽所愿,可能也是因為一班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夏陽進了一班。
韓司越看了一眼旁邊的女生,見她沒什么感覺的繼續(xù)寫著桌子上的習(xí)題,突然感覺自家的寶貝是個學(xué)習(xí)機器好像還挺好的。
夏陽在臺上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韓司越他們,準確的來說是白璃,她依舊是那樣,夏陽心里想。
簡短的自我介紹,鐘俊賢開始上課,依舊像白璃他們初來一樣,被叫上去做題目。
“還挺好,一下子來了三個好學(xué)生,不錯?!辩娍≠t看了看黑板上的解答,點點頭,輕笑著看著下面的人。
“下一題,白璃,你來,在下一題,韓司越你來?!?p> 一連被叫了好幾次的兩人臉上沒有什么變化,當即放下了筆就往臺上走去。
.......
浮生島。
潮濕的牢房里,雖說是牢房,倒不如說是一間又一間的籠子,像是關(guān)著野獸的牢籠,分散著許多,里面關(guān)著不少人。
但是里面的人沒有嘶吼,仿佛是習(xí)慣了一般,一個個的眼神沒有焦距,身體似乎是有些虛弱,靠在桿子上,雙目無神。
裸露出的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針孔,被扎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一個地方才會留下這樣的針孔,每個人瘦弱的像是皮包骨一樣,猶如吸了毒一般。
其中的一間籠子里,王挺輕靠在桿上,與其他人無異。
唯一的就是他身強體壯,手臂上也沒有針孔,只是腦子不太清醒,身上都是血,衣服有些撕裂開,能看到被火鉗燙過的傷痕,嘴角流著血,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接受過酷刑的。
有人打開了這間籠子,那人神情輕蔑,上前踢了一下坐靠在籠子上的王挺,“王部長,你可以出去了,老夫人找你。”
語氣不屑。
王挺的眼皮子掀了一下,艱難的起身,卻是沒起來。
那人看了幾眼,“不是吧,王部長,這就受不住了?受不住何必呢?明明是老夫人器重你,你自己把這個機會給弄丟了,這天下怎么會有你那么蠢得人啊。要不,我?guī)蛶湍???p> 那人上前了一步就要伸手。
王挺搶先一步,將那人往傷口按去的手擋開,“不用。”
再次起身,離開。
那人直起身子,嗤笑一聲,“就是一條狗,還跟老夫人講價還價。本來就是被趕出去的人,也值得忤逆老夫人的命令,不知死活的狗東西?!?p> 王挺受著這一身的傷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旁邊還坐著一位女孩子,老夫人輕撫著女孩的頭發(fā),給女孩的頭發(fā)扎成了一個髻。
見人來了也沒理,完事了才說了第一句話。
王挺一直撐著跪在那里。
“可知錯?”
“老夫人,王挺知錯?!?p> “這次是為什么?”
“老夫人,我這條命是白大少救回來的,這一次就當是還了他們一家一條命?!蓖跬︻D了一下,“對不起,老夫人,是王挺的錯,請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p>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清兒,你來決定?!?p> 白清弄著頭發(fā)的手一頓,隨后恢復(fù)正常,“祖母決定就好了,但是清兒還是想要留王叔叔一命,畢竟是爸媽救回了一命的人。”
老夫人輕笑,“清兒都這樣說了,祖母還有什么異議呢?咱們不提那個不孝子,果然是煞星,死前和你接觸了一面,你的身體就一直不好。”
白清想到那個時候自己差點就是死了,整個人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也是瞇了瞇眼,沒說話。
“王挺,這段時間就算了,過段時間等他們松懈了,直接給我把那個賤丫頭給抓回來,她回來了,決兒自然就會回來?!?p> “是!”王挺微低頭。
“清兒,祖母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p> “好,清兒相信祖母?!?p> “鳳凰的命,怎么可能會被一個賤丫頭給毀了。”
白清聽著這話,眼底劃過一瞬的陰戾,勾唇笑。
......
帝都一中。
夏敏怡將女生推了進去,一桶水緊接著就潑了下來,“我是不是跟你們說過,韓司越是我的!你們沒有資格!”
女生被澆了一個透心涼,渾身在發(fā)抖著。
臉上卻是輕笑著,伸手抹了一把臉,“嗤,你的?”
夏敏怡往后退了一步,聽到她說:“韓司越正眼看過你嗎?去了一趟魔都就帶回了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你的?你敢說這樣還是你的?”
女生瞇了瞇眼,上前了一步,“你配嗎?”
夏敏怡伸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扇去,卻是沒有想到女生直接就是截住了。
“怎么,又想打人?夏家大小姐?你是嗎?”
夏敏怡的臉色變了變,隨后恢復(fù)正常,“你什么意思?”
女生輕笑,甩開了手,“字面意思。不好意思,我好像知道你的秘密了?!彼瘟嘶问謾C,“別想著對我動手,你要想想你夠格嗎?”
女生晃著手機離開了這條校道,出了校道,抹了一臉的水,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甩手離開。
夏敏怡一個人靠在墻上,心里不平靜。
她不知道那個女生知道什么,是知道她在夏家根本就是個傭人,還是什么,她想不明白。
“原來就這點膽子???”
夏敏怡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抬頭看去,有些驚訝。
夏陽手指間夾著煙,輕笑道。
“你怎么在這里?”夏敏怡整理了心情。
“沒事,路過,不小心看到了夏家大小姐的狼狽。還挺有趣,比在家里有趣。原本以為你在家里就挺狼狽的,沒想到在學(xué)校更有趣。”夏陽輕彈煙蒂,吸了一口。
“不過,自找的?!毕年栍行毫拥男χ?。
“夏陽,我不欠你的?!?p> “哦,是嗎?對,你不欠我的,但是你那不要臉的媽欠我媽媽的,連帶著你也欠我的?!?p> “難道不應(yīng)該是夏建華的錯嗎?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賴女人有什么用?”
“夏敏怡,別想著策反我。說到那件事,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那不要臉的媽下藥,拆散了他們,不然怎么會有你???時間挑的還挺準的,正好是我媽媽不在身邊的時候,夏建華也是神志不清記不得當晚的事情,還以為是我母親,就沒說。哦,對了,最大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可能原諒的事,你也應(yīng)該知道,所以你媽變成這樣,只是自食其果罷了?!?p> 夏陽扔下了煙,腳踩上,熄滅了煙頭。
夏敏怡想到自己的媽媽,沒說話。
她也知道那件事情。
她的母親給夏陽的母親注射了藥品,直接讓夏陽的母親神志不清,直接就是瘋了。
“所以,夏敏怡,管好你自己,也不要惹我。”夏陽的下巴微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