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前。
駕駛追風者飛在空中,許朵忍不住縱聲高呼。
“爽啊!”
被陳默指引到鷹嘴崖,觀山勢風云感受原海能量變化,一下子多出了元素系的能力,還是攻擊力最強的雷系。
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擁有雙系能力的超凡者并不少見,但從未有從單系拓展到雙系的情況。
按照現(xiàn)代超凡理論,覺醒之后原海的能量振動頻率就已經固定,這個頻率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許朵知道,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超凡歷史上的奇跡。
當然,真正創(chuàng)造奇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陳默。
這就是神魔級強者。
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隨便拿出一點點,就夠自己受用終身了。
雖然還沒有正式確定關系,一頓愛之午餐讓超凡度增長了3.46%,又收到這樣一份大禮,許朵心里甜如蜜。
總要有回禮的。
女孩子也不能只獲得不付出。
為他準備的那件禮物太小了,一路思索著怎么能給陳默一個驚喜,追風者機車飛近神秀農家院。
高度迅速降低,看到了菜地旁那個大帥哥,許朵甜甜一笑,關閉了光學隱身。
一下子沖到他身邊,會不會嚇他一跳?
許朵忽然很想淘氣一下,卻一眼看到陳默身后不遠處,山墻陰影里躲著一個人。
從站姿上就能判斷出,那人正準備對陳默發(fā)起偷襲。
許朵剛想高喊一聲提醒陳默小心,卻又閉了嘴。
神魔強者無所不知,自己駐扎在幾百公里外的鷹嘴崖下,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身后有人,陳默怎么會不知道。
這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偷襲?
許朵皺眉。
眼見那人縱身前撲,手中一團黑光格外顯眼。
視窗里閃爍提示:【目標等級判定:超凡上校?!?p> 追風者俯沖,許朵想近距離觀摩神魔強者的出手。
他會用什么方式反擊呢?
是霸道無比的一拳把那人轟成肉渣,還是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那人外表無傷內臟已全部震碎?
眼看著偷襲者撲向陳默,手里那團黑光已到了腦后。
陳默依然一動不動。
許朵無比欽佩,這就是神魔級強者的沉著冷靜。
敵不動,我不動。
敵若動,我……也不動。
突然,爬滿喇叭花的籬笆墻上瞬間伸出無數(shù)藤蔓,好像條條觸手把半空中的偷襲者纏住。
猛然回拉。
偷襲者消失在籬笆墻里。
啊?!
這是什么情況?
許朵大吃一驚。
稍有愣神之際,追風者已沖向地面。
許朵急踩剎車,車把一抬,車輪彈出艙體,著地之際車身傾斜,唰地畫了弧線。
……
上下打量著許朵,陳默呲牙一笑,心里卻很是鄙夷。
有錢人可真能嘚瑟。
咱必須承認會飛大摩托確實牛逼,可你在我一個窮人面前顯擺啥?
五千萬的飛行機車確實壕。
我上我也行!
陳默感覺遭受到了10點暴擊,剩下9990點有些擔心鋪道磚被大摩托砸碎咯。
一塊磚兩塊四,砸碎了不需要換嗎。
瞄了一眼機車落地的位置,還好那里平平整整,沒有絲毫的裂紋。
別說,這磚質量真不錯,就是比兩塊二的結實。
“回來啦?!?p> 陳默打了個招呼,也不等許朵說話,拎著黃瓜往屋里走。
一腳邁進屋,回身。
“誒,車別停這兒啊,擋道!”
暴擊必須還回去,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
他好像不太高興。
不過此時許朵已經顧不得這個問題了。
下機車向籬笆墻走去,走了兩步又回身把機車推到一邊,才又走向那片籬笆墻。
離著五六米停下腳步,不敢往前走了。
剛才的那一幕太詭異。
視窗里顯示著【原能波動反應級別:LV0】。
沒有任何超凡物體的跡象,但她已經明白這是戰(zhàn)斗輔助儀檢測能力不足導致的。
就像楚總署長判斷的那樣,這座農家院里的一切物體都是至純原能具現(xiàn)化形態(tài),包括這道籬笆墻。
這是一道用大拇指粗細的青竹扎成的籬笆墻,顏色翠綠,相互交叉,透出菱形網眼,扎的很整齊,青綠色的蔓枝爬在籬笆墻上,盛開著一朵朵紫紅牽?;?。
青竹在造化山一帶很普通,漫山遍野隨處可見,附近村鎮(zhèn)農家大多用青竹扎墻,一點也不稀奇。
但許朵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前這處籬笆墻伸出條條黑色藤蔓,把那個偷襲超凡上校拉進了墻里。
不問可知,這是某種自動識別目標、自動攻擊的原能陣列。
偽裝成如此普通的形態(tài),可見陣列等級高到什么程度,也體現(xiàn)出陳默在陣列領域的造詣高到什么程度。
神魔級強者的強大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有陣列之王的左家跟陳默一比,差距就像白癡與科學家那么大。
可是薄薄的一層墻體,透過網眼可以清晰看到墻外,那么大一個活人藏在哪里了?
大著膽子,許朵往前邁了一步。
籬笆墻毫無反應。
再靠近一步,又靠近一步,一直到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翠綠的枝條竹葉,籬笆墻還是籬笆墻,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那嚇人的一幕好像沒有發(fā)生過。
看來,這是因為籬笆墻判斷出我對陳默沒有惡意,所以就不顯現(xiàn)能力。
太神奇了。
許朵開始思考第二個問題,偷襲者是什么人?
剛才匆匆一瞥,那人鼻子下有撮小胡子,帶有明顯的東瀛人特征。
他為什么要偷襲陳默?
他是什么人?
許朵左臂抱胸,右手托腮,陷入沉思。
……
前屋餐廳里。
陳默隔著窗子看了看那道倩影。
朵妹子從天而降,秀了一下車技,然后就站在墻邊,盯著籬笆墻思考人生。
這是……又犯病了?
陳默暗自咧嘴,回身進廚房繼續(xù)切墩。
犯就犯吧,咱也管不著。
四個菜主料小料配齊,電飯煲里悶上一鍋米飯,正琢磨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燒菜,忽聽外面?zhèn)鱽砑饨新暋?p> 好像是東瀛卡哇伊的聲音。
陳默出屋。
就見阿木美沙滿臉驚恐的跑過來,聲音帶著哭腔,尖叫著:“出事啦,出事啦!”
“怎么了?”
“教授……教授他……”
阿木美沙眼睛瞪的溜圓,雙手比劃著,“嗖地一下,就不見啦!”
陳默沒聽懂,“你別著急,慢慢說,發(fā)生了什么?”
“我跟教授一起在那邊寫生?!?p> 美沙指著村外方向,“明明教授就坐在我前面,還在畫著畫,嗖地一下,人……就消失啦!”
“沒事的。”
陳默微笑,“教授馬上就會出現(xiàn)的?!?p> 板刷胡干嘛去了?
尿尿去了唄。
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對周圍的變化就沒什么印象,這是常有的事。
他也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打完一局放下手機,面前明明滿滿一碗飯,嗖地一下就不見。
哪去了?
被小奶吃了唄。
小家伙飯量可好了。
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教授馬上就會出現(xiàn)?”美沙眨著眼睛。
“嗯?!?p> 陳默很篤定。
一泡尿能有多大工夫。
要是一泡那啥就不一定了,不取決于肚子里有沒有貨,取決于腿麻不麻或者是手機電量足不足。
許朵皺眉,剛要說話,就聽噗通一聲。
三人齊回頭。
就見籬笆墻下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正是小城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