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帕代表宮廷騎士也同意了救人為先。
看里邊的情況,就知道這子爵領(lǐng)是遭了大難,幾乎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被掏空?,F(xiàn)在每一個活著的壯年勞力都是最寶貴的財富。
他們損失不起了!
“先派人去匯報這里的情況,既然他們是在沉睡之中,我們現(xiàn)在做多錯多,還是先不要驚動的好。
我們身上穿的這些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敏感,退出去!”厄邇岡斯一錘定音。
這幾乎就差在皮膚上直接鍍銀的裝備,以及剛剛最外側(cè)那個吸血鬼睡夢之中皺起的眉頭。
都說明了他們的措施有了作用,但就是因為有了作用,反而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拖累。
眾人人只能是跟著厄邇岡斯出了洞口,派人向和大部隊一起留在山腳下,怕太多人接近洞口引起注意的子爵匯報這里的情況。
厄邇岡斯這邊已經(jīng)在脫盔甲了。
他脫到只剩一身棉中衣,然后對錢帕說:“進去太多人反而沒用,你挑三個人和我一起下去,要真正膽子大的!
下面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不是逞能的時候,真有膽量面對頭頂隨時可能撲下來的血族,細心到不發(fā)出聲音驚醒它們,有能力讓被綁縛的農(nóng)民不發(fā)出聲響,能做到這三件事的站出來。”
一時之間這些平日里標榜英勇的騎士沒人敢說話了,因為他們見過那些血族對于普通騎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殺場景。
更何況那至少是好幾百個血族,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現(xiàn)在能應(yīng)對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千把個農(nóng)夫,最正確的做法應(yīng)該是確定山洞有沒有其他出口,如果沒有就趁著現(xiàn)在天亮,火攻也好,毒攻也好,徹底絞殺他們。
如果仗打到天色暗了,就把這個洞口砌死,著人頂著,等到天再亮了,挖開繼續(xù)攻打。
但是子爵領(lǐng)承受不起這些農(nóng)夫的損失了,子爵領(lǐng)的東路和南路已經(jīng)快成死地。
“還是用您的辦法吧!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一個頂用的都沒有?!?p> 前半句話是對厄邇岡斯的敬稱,后半句是連教廷的步行騎士一起都罵了進去。
子爵親自上來,把厄邇岡斯拉到一旁,低聲說:“現(xiàn)在全靠您了,我知道依著您的實力要殺光那些血族不費什么力氣。但我想要我的那些農(nóng)民活,不能沒有人給我種地呀!”
“我會幫忙的,我既然來了自然有我所求,你是知道的?!?p> 子爵一聽這話,心里踏實了,“我知道拉姆斯牧師的死會讓你很難做,我可以對你保證,在上面有壓力下來的時候,我會是你堅挺的后盾,只要你幫我把那些農(nóng)民救出來?!?p> 厄邇岡斯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機,只能說這位子爵能腦補能力太強。
不過他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不夠亂,應(yīng)該讓它更亂一點。
于是好似猶豫了一下,才說:“子爵,你雖然和我們特瓦林家族有一些隔閡和矛盾。但這是因為我們是鄰領(lǐng),天底下就沒有哪個鄰領(lǐng)之間沒有矛盾,看在你這么為我著想的份上,我覺得您真是一個好人。
那么對于您這樣的好人,我覺得沒有必要讓您蒙在鼓里,并且蒙受了損失都不知道應(yīng)該去找誰?”
子爵聽得一頭霧水,但腦補能力強大,宮斗技能滿點的他突然絕得好像真的有什么問題?
厄邇岡斯循循善誘了起來,“您也說了拉姆斯·波頓牧師是一個重要人物,甚至可以說是叫停安插在整個紐北行省一個非常舉足輕重的人。
可他怎么就來了我這個小破村子呢?”
是啊,子爵之前所設(shè)想教廷重視戴維斯·特瓦林這一點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厄邇岡斯心中壞笑,就怕你不多想,有些逾矩拍了拍子爵的肩膀,似乎是不忍說上位者壞話的樣子說:“您知不知道之前我的村子被特瑞典的海盜部隊攻擊過?
我知道以您的消息靈通程度,這種事肯定知道,我也知道您應(yīng)該猜的出這是某些大人物為了某個目的做的,這里面的事情我不應(yīng)該多說?!?p> “別呀!”
子爵也是被提起了好奇心,趕緊說:“那兩位安度因的操作不可謂不高明,他們是擺明了對手中的權(quán)力的落失,而感到不滿。
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可是誰也沒抓住把柄啊!而且之前也沒發(fā)展到他們真的在牛北行省養(yǎng)寇自重的局面?!?p> 子爵這也是在表示他對于事情都門兒清,也不用你跟我這遮遮掩掩。
可是厄邇岡斯壞??!
“您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您也說了,兩位的手段高啊,那你覺得我那個死忠于伯爵的叔叔會怎么樣?你得承認當初是你故意放海盜上來搗亂的吧?”
子爵也有點慌,他是既想打聽背后的真相,也不想承認自己的過失,連連矢口否認。
“你也甭否認,如果不是你放海到溯河而上,吸引我們的注意,我們也不會顧此失彼,在他處集結(jié),結(jié)果特瓦林村被圍攻。
你也別忙著否認,想不想知道伯爵以至于我那個叔叔對這件事是怎么反應(yīng)的?就是在這件事之中,是怎么給你自己埋下禍根的?”
子爵心中不信,但還是裝作一副理虧的樣子,趕緊伏低做小:“我也是一時氣急,憋著給你們添堵,這里面有我們什么事兒?。 ?p> “事兒大了!”
“我問你,你的子爵領(lǐng)里開始鬧異端是什么時候?我的特瓦林村被圍攻是什么時候?海盜被你放過溯河而來,滋擾特瓦林領(lǐng)又是什么時候?”
子爵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在說什么,但是卻對異端被海盜帶來這事兒壓根不信,面上好像恍然大悟,但心里很是鄙視這么淺顯的挑撥離間。
厄邇岡斯一副我真為你著急的表情,一砸手,急切的說:“你怎么不進鹽凈???我的子爵誒,你之前自己都說兩位安度因設(shè)計的高明,可是誰跟你說他們就是用海盜糜爛地方?你是聽著準信兒了?”
子爵心說我當然是聽到準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