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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巡查使

第二十九章:我欲取神山化劍

諸天巡查使 癸翎月 4928 2021-04-17 22:30:00

  東州城監(jiān)牢。

  孫寒煙很早就到了監(jiān)牢監(jiān)察殿,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榮紹輝才趕來。

  她沒有打趣榮紹輝的心思,直接了當(dāng)?shù)拈_口,“我要再去審一次那個懷文山,調(diào)一個人跟著我?!?p>  榮紹輝愣了一下,隨即傳訊來一個年輕人,是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子,長得還算是清秀,只是看上去有些木訥,“朱賀,陪你寒煙姐去監(jiān)牢那邊一趟?!?p>  朱賀笑了笑,“好嘞。”

  孫寒煙到了監(jiān)區(qū),便叫獄卒將懷文山提了出來,自己則在審訊室將那些搜集到的資料拿了出來,開始認(rèn)真琢磨撬開懷文山嘴的辦法。

  “那個,寒煙姐,這個懷文山他會招嗎?”朱賀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孫寒煙揉了揉眉心,冷淡的說道,“暫時不知道,但是當(dāng)時在職的獄卒都已經(jīng)將情況呈遞了上來,先提審試試吧?!?p>  嘎吱一聲,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懷文山依舊是那幅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很熟練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獄卒將自己綁了起來。

  孫寒煙看了一眼朱賀,“等會,你將對話都記下來?!?p>  “明白了,寒煙姐?!敝熨R笑了笑。

  孫寒煙目光看向懷文山,冷聲道,“懷文山,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我來見你是因為什么了?!?p>  懷文山撇嘴一笑,笑的很是隨意,接著便脫口而出,“大人,你們在我這里只是浪費時間罷了,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p>  孫寒煙猛地將卷宗竹簡丟給一名獄卒,獄卒接過來將其擺在懷文山面前,她開口道,“這是當(dāng)時瞧見你動作的獄卒,他們都已經(jīng)看見你當(dāng)時瞧見了羅林與竇廣平的事情,你還要閉口不言嗎?”

  懷文山微微搖頭,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當(dāng)時我確實是看見了,但我忘記了?!?p>  這一句話讓孫寒煙與朱賀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難纏的人,似乎對于他來說,什么寬大處理、減刑之類的事情完全不能誘惑這個始終平靜的男人。

  孫寒煙不由的有些惱怒了,“懷文山,你要拒不交代,到時候你的刑期可能因為你的隱瞞不報而增加,你就不想念家人嗎?”

  懷文山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他解釋道,“大人,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真的忘記了當(dāng)時的事情,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大家都知道的?!?p>  “那你說說當(dāng)時你都聽見了什么動靜吧?”孫寒煙美眸看向一本正經(jīng)的懷文山。

  “當(dāng)時,我就聽見了竇廣平的哀號聲,以及羅獄長大吼了一聲...趴下!之后嘛,大家就都知道了?!睉盐纳饺粲衅涫碌恼f道,讓人聽不出他的言辭有半點破綻。

  孫寒煙點了點頭,隨后對著獄卒揮手,示意他們將懷文山帶回去。

  孫寒煙蹙眉,懷文山看似交代了一些事情,但其實都在避重就輕,那些聽見的話語并不能為羅林洗清嫌疑,最重要的東西他并沒有說出來。

  朱賀沒有說話,他從來不會打斷一個人的思路,他看起來木訥,其實是個心思活絡(luò)的人,知道這些東西都無關(guān)緊要。

  兩人只能不了了之,走出監(jiān)區(qū)。

  看見天空上掛著一輪大日,兩人都長呼一口氣,監(jiān)區(qū)中濕漉漉的,帶給人一種極度不舒服感,那里長年不見天日,潮濕陰森,讓人很壓抑。

  審?fù)陸盐纳?,已?jīng)是午飯時間了,孫寒煙便回家去吃午飯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便遇見了范雪蘭與竇廣文兩人。

  范雪蘭看見孫寒煙,聲淚俱下的就給跪倒在地上,“孫大人,你們怎么將那些人都抓走了啊,你把他們放出來吧,我不能指望你們,我也就能指望那些騙子了?!?p>  范雪蘭撒潑道,“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不能把我老婆子最后一點點希望都給掐滅了啊?!?p>  孫寒煙無奈的望著范雪蘭,有心想要將老太太拉起來,可是老太太死活不肯,就連竇廣文都被推到了一邊,好在周圍沒有幾個行人,這條巷子比較安靜,不然又會引來一些流言蜚語的。

  最后她只能是安慰道,“老人家,這件事情您就別去找那些騙子了,他們除了騙你的錢財,什么也辦不成,因為所有的線索證據(jù)到最后,都會匯總到我們醒來的巡查使大人手中,只有他才是幫你的最佳人選。”

  “那個大人在哪里,我能見見他嗎?”范雪蘭激動的問道,好似又看見了希望。

  孫寒煙嘆息一聲,“您這樣啊,先回去,到時候那位大人自然會去找您的?!?p>  “騙子,都是騙子,你現(xiàn)在將我支開,到時候我去哪里找他!”范雪蘭不依不饒的哭喊起來,雙手在地面上拍打個不停,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也不為過。

  孫寒煙只得看向竇廣文,向他求助,她要是對付窮兇極惡的壞人,有的是手段,但是對待這樣一個凡人老太太,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只覺得頭大如斗。

  竇廣文嘆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陳雜,只能是硬生生將老太太拖了起來,生拉硬拽的將范雪蘭帶走了,臨走之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孫寒煙。

  那眼中的意味是,別給老人家希望。

  孫寒煙何嘗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但老太太這個樣子,要是沒有一點希望,她還能安心活在這個世上嗎?

  而且,在她的眼中這個竇廣文也很是奇怪,按道理來說,他應(yīng)該是支持自己的娘親給父親以及哥哥伸冤才對。

  可那個漢子硬是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觀望著,似乎這一切與他都無太大干系。

  吃過索然無味的午飯之中,在老管家的目送之下,孫寒煙便朝著監(jiān)牢走去,在路上,任她怎么想也覺著羅林是被陷害了。

  于是她走到監(jiān)察殿,便叫醒了正在午睡的榮紹輝,“榮殿,我怎么著都覺得羅林是冤枉的啊,所以,我想帶著朱賀去探探竇廣平的口風(fēng)?!?p>  榮紹輝坐直了身子,目光很是稀奇地看向?qū)O寒煙,嘖嘖道,“寒煙啊,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說珞驚羽是來為自己師弟平反的嗎?怎么你也如此上心了?”

  “那一碼歸一碼,我確實挺恨那小王八蛋的,但是羅林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兒啊,再說了,那家伙不是讓我去查羅林的案子嗎?我只能恪盡職守了,不然免得被人穿小鞋了?!睂O寒煙惡狠狠的說道。

  榮紹輝笑了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這件事啊,你也不要太耗心費神了,他雖然是這樣安排的,但畢竟他才是上面下來的最高官階之人,這些事情讓他來了自己去處理便是?!?p>  “而你呢,目下的階段,就是應(yīng)該與賈英范多多相處,畢竟你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個地方團(tuán)聚,是吧?再說了,經(jīng)營好你們當(dāng)下的感情,對于你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孫寒煙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有氣無力的拖著一張椅子坐下,輕聲道,“榮殿,你知道這幾天我為什么不再提婚姻的事兒嗎?”

  “我是發(fā)現(xiàn)啊,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拿他賈英范來說,嘴上說著要我白頭偕老,但是你看他,來了這么久,去我那里也就不超過三次,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p>  “這你可就誤會了啊,英范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他多在意你啊,他這不是有要事纏身嗎?不然怎么會不見你呢?”榮紹輝為賈英范辯解道。

  孫寒煙冷笑了一聲,“對,他是挺忙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為自己納妾了呢?就是他這樣的人,一方書院副院長,位高權(quán)重的,對于感情之事在意的才不是那么重要呢?!睂O寒煙有些吃味兒的說道。

  榮紹輝無奈搖頭,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再這么下去,就是他也要被罵了。

  孫寒煙猛然坐直了身子,看向榮紹輝輕聲的問道,“你說咱們新來的那位巡查使有多大年歲了,看起來就跟個小屁孩兒似的,他是真有本事?”

  說著,她有躺回椅子上了,“想著啊,要在這么一個家伙手下做事,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了他?!?p>  榮紹輝看著孫寒煙耿耿于懷的模樣,便輕聲道,“哪有什么?他來此又不是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只管配合他就是,只要在表面上看得過去,我們就萬事大吉了,至于之后出了什么變故,可是跟我們沒關(guān)系的?!?p>  “榮殿,你這話可是違反了監(jiān)察殿的原則啊,要是讓外面人聽見,你可是要被上面批評了啊?!睂O寒煙笑道。

  “這不只有我們兩人嗎?我才與你說道說道,畢竟啊,我們才是自己人對吧,忍忍吧,等他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睒s紹輝若有所思的言語,目光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沉思個什么。

  孫寒煙見狀,直接走出大殿,找來朱賀直奔監(jiān)牢藥師房那邊去了。

  ————

  山上仙人,御劍乘風(fēng)遠(yuǎn)游天地,并不罕見,但是與當(dāng)下這兩道宛若閃電般的身形,便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珞驚羽與南宮憶寒,兩人并未御劍,只是踏步而行,當(dāng)然不是在大地上,而是天穹虛空上,他們二人一步跨出,便已是千里之遙。

  這種縮地成寸的神通,在這暹羅天可是絕大多數(shù)修士的追求,就算是上五境那些仙人也是心中神往不已。

  但就是這樣的神通,在二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們只是踏步就已經(jīng)超越了所有人。

  經(jīng)過兩天的腳程,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中洲了,他們的目的地乃是中洲的圣地。

  這中洲地域廣袤,比起鳳陽王朝所在的東荒洲,大了數(shù)百倍不止。

  而這里的修士也比那邊的強大很多,在東荒難得一見的上五境修士在這里并不罕見,時常能看見許多大修士御風(fēng)而行。

  珞驚羽與南宮憶寒二人沒有與這些修士產(chǎn)生交集,而是也常人難以窺見的速度前行,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座占地足有數(shù)萬里的巨城上空。

  這里就是中洲最中心的地域,這座城名為古圣城,相傳在很久之前,這個很久沒有明確的記載,只知道這里出現(xiàn)了一尊圣人,他以一人之力壓得暹羅天群雄都為之臣服,率領(lǐng)眾多人族大修士鎮(zhèn)壓了妖族,為人族保留了一片棲息之地。

  珞驚羽并未下去,而是看向古圣城周圍的那幾座神山,神山巍峨磅礴,讓人望而生畏,那種天地大勢的匯聚,自然而然便能給人一種螻蟻仰望天地之感。

  中洲一共有四大圣地,分別盤踞在古圣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占據(jù)著這方天地最大的氣運聚靈之地。

  乃是難得的修行圣地,這也是這方天地的修士都削尖腦袋往里面擠的原因,就拿火行宗那位宗主陳東川的大弟子,就是這里沖虛仙門的弟子。

  沖虛仙門位于東方,占據(jù)四靈之一青龍的氣運。

  而其他三方圣地也是同樣的道理,它們分別占據(jù)了其他三靈的氣運,以此來保證自己傳承的生生不息。

  “我們先去哪一方仙門坐坐?”南宮憶寒有些緬懷的說道,這些地方都是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難免有些觸景生情。

  珞驚羽則是搖搖頭,直接走向最中心的一座神山,這里連接四靈之地,卻無人敢占據(jù),因為這里有被打破的通天柱。

  那通天柱上方的虛空時常有黑色雷霆彌漫,徜徉著毀滅一切生機的虛空之力,便是上五境修士也不敢靠近通天柱百里。

  這里原本是通往三十三至高天的登天路,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時代,通天柱被摧毀,只剩下半截焦黑的神山軀體,登天路就此斷絕,而飛升境修士想要飛升便只能渡過三十六重天劫,迎難而上。

  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方仙門圣地記載有通天柱被摧毀的原因,而那些想要飛升的修士大多被天劫轟殺成劫灰。

  而這時的珞驚羽卻將目光投向了那已經(jīng)殘破的通天柱,南宮憶寒看見珞驚羽的目光則是心中一顫,猛然拽住他的手,“別去,那里很危險!”

  “師姐,其實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那虛空之力傷不得我,那黑色雷霆風(fēng)暴也傷不得我,既然通天柱已經(jīng)毀去,那我就讓它發(fā)揮出最后一點余溫吧?!辩篌@羽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南宮憶寒看著珞驚羽堅定的目光,最后只剩下悠然長嘆,那如黛墨般的秀眉微微皺起,她知他心意已決,自己不可能阻止,只是輕聲道,“當(dāng)心些,若有危險,速退!”

  珞驚羽點點頭,一步踏出,剎那間便落在通天柱之上,驟然間,萬千黑色雷霆加身,無盡的虛空之力開始撕扯著他的身軀。

  但是珞驚羽卻只是身軀上蕩漾出一陣紫金神芒,將那些駭人的雷霆一擊虛空之力盡數(shù)隔絕在外。

  他雙手對著通天柱雙手虛握,只聽見一聲如雷鳴般的聲響自口中傳出,“起!”

  轟隆?。?p>  虛空上傳出無盡的轟鳴之聲,自通天柱方圓三萬里,一片片黑色的氣息彌漫蒼穹,可怕的天地大勢傾泄而下,盡數(shù)壓在珞驚羽的身軀之上。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幾方圣地的注意,一時間圣地之內(nèi)的大人物皆是被這股天地大勢驚醒過來。

  所有人都眺目遠(yuǎn)望向通天柱的方向而去,那里通天柱巨大的軀體正在化為一柄漆黑的神劍。

  這樣的場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通天柱,自古無人敢踏足,被稱之為暹羅天第一禁區(qū),踏入其中的生靈無一例外都被撕成血霧了。

  可如今,他們看到了什么。

  “起!”

  又是一道神音蕩漾開啟,頓時間,中洲大地開始地動山搖,仿佛一場天災(zāi)即將降臨人世間,讓所有生靈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珞驚羽滿頭大汗,那股天地大勢近乎將他壓得跪倒在虛空上,他以飛升境修為硬撼雷霆風(fēng)暴與虛空之力,現(xiàn)在更是在與這方天地意志對抗,這種壓力換做其他人早就被轟殺在當(dāng)場了。

  他的雙手不斷凝聚出一道道紫金法印,向下方的逐漸成型的通天柱劍身籠罩而去,這個過程讓珞驚羽嘗到了許久不曾有的壓迫感,讓他痛苦并快樂著。

  不久之后,幾大圣地的飛升境大修士皆是匯聚在通天柱三萬里之外,看向中間那道與天地意志拔河的身影。

  一些人不認(rèn)識,在那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譏諷著,而那其中的幾位老者卻是神色劇變,連忙將那些人趕走了。

  他們則是安安靜靜的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神色惶恐不安。

  突然,那些黑色氣息開始向中間匯聚,一點一點的凝聚成了實質(zhì),寒鋒乍現(xiàn),皆都指向那道欲要拔劍而起的銀發(f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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