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里,富堅老賊壓根還沒有在雜志上開始他的全職獵人大坑,那是98年的事了,即使在座大多數(shù)都是日本觀眾,也沒有人知道這項能力的明細。
陸仁甲脫口而出以后才想起這茬,但是他可不想給觀眾們科普什么是念,還有什么是操縱系,以及這個聽起來就很變態(tài),實際上也是在原著中由變態(tài)使用的奇怪能力。
“……你們就當這個能力會讓月尋選手長出很多隨意控制的觸手和絲線好了,至于那些觸手組成的陣法圖案,我對煉金術研究不深……等我再刷個鑒定術啊?!?p> 又一道藍光下去,得到某種回饋的陸仁甲揉揉太陽穴,一臉為難:“月尋選手有點壞啊,一共八個煉金陣法,學名就不說了免得觀眾們抱怨我水字數(shù),分別具有遲緩、衰老、劇痛、致幻、混亂、中毒、重力、阻止再生。八個小陣法又組成一個大的八門金鎖陣?!?p> “中西結(jié)合得還挺有水平……”
臺上的呂義快速打量著這些陣法,絲線逼近的速度并不快,只是無比堅定,有一種不可阻擋的肅殺。
一共八個方向的不同陣法,種種負面效果不一而足,場面由不得呂義猶豫,干脆直接選定一個方向,手中斷戟合二為一,方天畫戟重新在手,以長戟使槍法,直沖陣眼而去。
星芒閃爍間,方天畫戟捅穿那個呂義正對的陣法,卻沒能將其完全破壞掉,整個方天畫戟被陣法的殘余部分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呂義全身一沉,陸仁甲的解說恰好在這時跟上:“哎呀,呂義選手選中的是代表生門的四倍重力陣法,這可真不是什么好選擇,雖然生門就是比較容易突破的一環(huán),可同樣有生生不絕之意,如果想要短時間內(nèi)暴力破解,生門是最不適合的一面?!?p> 正如陸仁甲所說,四倍重力下,呂義身上本來并不算沉重的盔甲驟然變得如山如岳,將呂義的動作壓得一頓,方天畫戟都被陣法暫時困住。
呂義不得不徒手面對構(gòu)成陣法的銀色絲線,可是剛?cè)胧直阒鲃踊_了。
伸縮自在的愛,顧名思義,使用者既可以讓它緊繃堅韌如鋼絲,也可以讓它柔軟如橡皮泥,伸縮自在,連著力點都沒有,你還能違背物理規(guī)則,摧毀這滑不溜丟的東西?
答案是……可以!
呂義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氣。
以呂義為中心,一場劇烈的金色爆炸綻放,強大的氣流頂住了不斷向內(nèi)壓縮的陣法絲線。
方天畫戟瘋狂顫抖著,一秒之后,如同乳燕投林,再度被呂義握在手中。
剛一回歸,強烈的淡金色斗氣就從呂義身上四射,在斗氣覆蓋下,方天畫戟和呂義身上鎧甲同時開始某種形變。
大量的金色、銀灰色光芒在鎧甲表面流淌,最終使鎧甲由重裝甲完全蛻變?yōu)楦綆嬲值尿T士甲。
方天畫戟同樣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更加神異,尖端更加鋒利,整體長度變?yōu)槿桑ù蠹s十米),完全成了攻堅用的騎士長槍。
同樣的角度,同樣的招式,呂義再度提戟,一往無前。
以摧枯拉朽之勢,攜排山倒海之威,一招脫困!
被破壞的絲線如同冰雪迎來旭日東升,云消霧散,由生門開始,八門金鎖陣全面崩潰。
堂堂正正,如鬼似神!
“無雙!”
陸仁甲一拍解說桌子,聲音亢奮,瞳孔中藍光暴閃:“在該狀態(tài)下,武將可以在普通招式上附著斗氣,不會被絕大多數(shù)招式擊倒擊退,攻防提升,還可以獲得更為狂野的無雙終結(jié)技!”
“這是來自真三國無雙……干。”
話剛說出口,陸仁甲才反應過來真三國無雙系列是01年發(fā)售,現(xiàn)在大概率只是個預案,或者只在工作室中有知名度,他說真三或者無雙武將的設定只有輪回者能聽懂。
這可比解說游戲背技能名字、戰(zhàn)隊戰(zhàn)術和英雄技巧難多了,這里的觀眾由于時代的原因,對輪回者的各種強化毫無概念,而為每一個出現(xiàn)的新能力都進行科普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猶豫一秒后,陸仁甲摸出一枚墨綠色的芯片,將其插進腳下的地面。
轉(zhuǎn)播屏幕一陣閃動,緊接著大量的0和1涌出,為轉(zhuǎn)播屏上的兩人標注上一項又一項能力介紹,觀眾們可以通過屏幕來了解詳情。
做完這些,呂義已經(jīng)依仗無雙狀態(tài),還有進化為無雙方天戟的天賜神兵奪回主動權(quán),撥開密密麻麻的念力絲線后,就要開始再度廝殺。
奇怪的是,月尋整個人從擂臺上消失了。
拳皇的擂臺可沒有什么障礙物,就是一片一覽無余的空地,呂義嘗試揮動無雙方天戟,也沒有任何擊中物體的實感。
“這才有點刺客的意思……”
左看右看,裁判和陸仁甲都沒有說什么的意思,看來對方應該還在臺上,呂義不得不繼續(xù)嘗試。
可是不管破壞擂臺,激起煙霧,還是對空地進行攻擊,始終得不到什么回饋。
兩人的體力條差距并不大,月尋優(yōu)勢,但是如果吃上一記無雙狀態(tài)下的攻擊,形式立刻就會反轉(zhuǎn),問題在于,月尋這個人的存在完完全全從呂義視野中消失了。
在其他人視角中,都能夠清楚地看到,月尋以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單腳踩在呂義那兩根沖天紅翎上,些許微風吹動他的衣著,使他看上去更加放蕩不羈。
同時有一個大紅嫁衣面著金色笑臉面具的女人從月尋的長袍下鉆出來,下半身連在月尋身上,上半身伸手遮住呂義雙眼。
呂義被遮住雙眼后并沒有失去視物能力,可是完全無法再感知到月尋。
他也曾抬頭仰望天空試圖尋找月尋,月尋在他的紅翎上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也不做什么動作,擺明了要用這種方式贏下比賽。
這種行為當然引來了一片噓聲,月尋安之若素,對那些負面聲音置若罔聞,陸仁甲的鑒定術也一次次從那女人身上穿過,卻沒有任何反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無雙并不是一個能夠長時間保持的狀態(tài),呂義被迫退出無雙,無雙方天戟退化回方天畫戟,即便如此,月尋也不動如鐘,還有閑心用酒葫蘆小口喝酒。
兩相對比下,更襯托出呂義的焦躁和無可奈何。
終于,時間進入倒數(shù)階段,呂義完全無計可施,不知不覺已退到擂臺邊緣,攥緊的拳頭中流出一絲鮮血。
他可以輸,但是不能輸?shù)眠@樣沒有尊嚴。
只需要一剎那的決斷,呂義右手臂甲打開,露出一個和他本人武將風完全不搭調(diào)的高科技操縱臺,上面有紅、綠、黃、黑四個按鈕。
帶著一絲決然,呂義按下紅色的按鈕。
事后看錄像,仿佛一顆小型太陽在擂臺中央炸開,在場的普通觀眾齊齊捂著眼睛發(fā)出慘叫,強者也有不少下意識別過頭去。
“Draw game……”
陸仁甲代替消失在大爆炸中的裁判發(fā)出判定,擂臺中間完全被炸平,最深處更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月尋嘴角流血,站在選手席上默默無語,呂義則躺在擂臺外不遠處,生死不知。
第一局,沒有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