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遇險
“她大伯這個人,以前看著還好,現(xiàn)下咋這樣拎不清吶?”江氏悄悄和花富川嘀咕。
“自小便惦記著,又一同生活這許多年,怎會舍得丟棄!可惜,這綠頭王八做久了,這輩子別想抬起頭了!”花富川幽幽地道,對這個大哥,也是無語了!
這下,顧瑾心里痛快了,花富海即便為了小徐氏搬出去,心里的疙瘩是無解了,小徐氏未來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轉(zhuǎn)天她就和青菀便簽了契約,由顧瑾供貨,青菀的渠道負(fù)責(zé)銷售,五五分成,至此,青菀的事業(yè)版圖又新增了一大助力,她心里清楚,紫砂壺雖然在眼下還算小眾,在后世可是炒到了天價的存在,茶可清心,器可哉道,好茶還需好茶器相配,才能激發(fā)出最大的香氣!
七寶齋的所有茶具,也都換成了紫砂器,對茶葉的揚香和增香,起到了更好的推助作用,一時間引起文人騷客的追捧!
覃陽鎮(zhèn)北街,孫府。
“啪”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花青苗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碎片險些砸到了她。
“給我滾出去!賤人!”孫小郎一臉頹喪地躺在床上,自從那次馬上摔斷腰之后,他便一直躺在床上,脾氣也日益漸長!原本便有些壯碩的身子,更加癡肥,加之面色頹喪,整個人看著分外狼狽。
“夫君,縱然你再是不喜于我,我們也是成了婚的!你再惦記白俊瑩,也是不能夠了!她已然和花青陽成婚,你不要再肖想她了!”花青苗也不生氣,她扶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后退一步。
“若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怎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孫小郎惡狠狠地說道。他也不想想,若非是自己色膽包天的覬覦青敏,又怎會被青菀將計就計!后來也是他想要害青菀,被晏鶴鳴救下來,才導(dǎo)致自己從馬上摔下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這怎能怪我?當(dāng)日的情況你我都清楚,我也是受害者呀。”花青苗作勢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接著說道,“眼下說什么都晚了!我今日和你說這個消息,不為別的,只想你振作起來!”花青苗掩飾住眼底的不屑,“白俊瑩嫁給花青陽,已有些時日,你再不振作起來,我們只怕要被她們踩到泥地里去了!”花青苗就是故意的!成婚時日不短了,孫小郎對她的態(tài)度仍然極為惡劣,讓她忍不住想要刺一刺這個讓她惡心的家伙!
“花青陽!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孫小郎握緊了身下的被褥,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此時,門被推開了,孫景山一臉鐵青的進(jìn)來,他揚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精準(zhǔn)的落在了孫小郎的臉上。孫小郎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的老爹,一臉的難以置信。
“醒了嗎!”孫景山咬著牙問道,他轉(zhuǎn)過頭斜睨了花青苗一眼,眼中滿是怒火。
“爹!”花青苗佯裝溫順地躬身一禮。
“嗯,既然身子不舒坦,便該好好養(yǎng)胎,給我們孫家添個孫子才是正經(jīng),其他閑雜事,你無須操心!”孫景山語氣很是不滿,瞞了這么久,沒想到居然讓花青苗給捅了出去,他是知道自己兒子的執(zhí)念的,白俊瑩嫁給了花青陽,讓他怎能甘心!
“是,兒媳知道了!”花青苗很會看眼色,孫景山臉色陰郁,她不敢再造次。
“嗯,無事便下去吧!”孫景山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眼里滿是復(fù)雜的神色。
眼看著花青苗出去了,孫景山坐到了床沿。他放低聲音說道:“兒啊,爹知道你的不甘,爹又怎會甘心,只是幾次下手,都被人給攔下來了!我查了許久,才有了些眉目!”
見孫小郎不為所動,孫景山壓下心中的不痛快,接著說道:“萬萬想不到,花家后面站著的是晏鶴鳴,這位國公爺家的世子,可是個煞星!七歲便跟隨他爹在邊關(guān)坐鎮(zhèn),十四歲便能上陣殺敵,以三萬疲憊之師千里奔襲,三日破敵國二十萬之眾!十五歲便成少年將軍!四次隨軍領(lǐng)兵,均無敗績!手下殺的敵人如過江之鯽!著實是個狠角色!如今又有推廣新糧之功,再加之前些日子,協(xié)助二皇子鴨軍滅蝗,為百姓挽回?zé)o數(shù)損失,如此少年英杰!我們不過是區(qū)區(qū)商賈惹不起他!”
“那便算了?爹!兒實在不甘心被人如此算計!”孫小郎氣得想要起來,無奈他腰部以下無法動彈,只能氣得將床捶的山響。
“且等著,爹總要找機(jī)會為你報仇!眼下你既然娶了她,加之她又有了你的骨血,便好生待著!不可再無端辱罵,畢竟是你的正頭夫人!”孫景山握住兒子的手,輕輕拍了拍,眼神中滿是堅毅!“爹為你尋得能工巧匠,造了一輛木輪車,你來試試吧?!?p> 說完,孫景山便招呼外面的小廝,抬了一輛木質(zhì)輪椅過來,孫小郎目光大熾,四個小廝費力地將他抬著坐到木輪車上面,孫小郎身高體胖,木輪車也做得碩大!
多久了,他躺在床上再沒有起來過!木輪車設(shè)計的很是精妙,仔細(xì)看去,倒和現(xiàn)代的輪椅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木制品略顯笨重,后面需要有人專門推著才能往前走。
“爹!我能下床了!”即便如此,孫小郎也滿臉喜色,這些日子的頹喪,似乎也淡了許多!
“好,好!”孫景山看著自己兒子終于振作起來,他心下略松。轉(zhuǎn)而又有些心酸起來,不過是能下床,便開心至此!他的拳頭暗暗握緊了,自己好好的兒子,居然被作踐成如此模樣,他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天晴日暖,風(fēng)似乎也格外柔和,七寶齋二樓最里側(cè)竹趣閣,青菀正在宣紙上繪制著一幅蘭草圖,筆鋒婉轉(zhuǎn),畫面栩栩如生,吹干了墨跡,她端詳著自己的畫作,滿意地點點頭。
忽然,靠街一側(cè)的窗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青菀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兜頭一個掌風(fēng)擊得眩暈了一下!昏迷前,她看到又有一個黑衣人飛了進(jìn)來,和第一人纏斗起來,只是青菀沒有看清是誰,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