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練廣播體操都能遇到瓶頸?(求收藏求推薦票)
“酒中仙品,其名龍涎?!?p> 許十一雖然已經(jīng)猜到杯中之物非同尋常,但聽到龍涎的名字時還是微微一愣。
下山以來,自己也多次主動打聽過這一味藥,雖然師傅說過忘川福地中會有龍涎的線索,畢竟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境界根基,總歸是多做幾手準備才好。
可現(xiàn)在自己才來白鯉鎮(zhèn)這么幾天,就找到龍涎酒了?
沒想到這家伙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作為浪蕩子在酒桌上確實很有能耐。
這次回去就不把這家伙打成下半身殘疾了,讓他躺兩個月就差不多了吧。
只是自己的境界離龍門境還差了那么一些,不知道現(xiàn)在喝下去能不能起效果。
正在猶豫間,師姐的聲音便再度傳來:“喝下去,用真氣將龍涎打散運往周身經(jīng)脈,讓其自然滲透四肢血肉,等你尋龍門時龍涎自會助你重鑄境界。”
有了師姐的指點,許十一再不猶豫,學著莫墨的樣子將龍涎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只覺口齒生津,一股熱流直沖自己的天靈,只是一杯酒竟以抵得上之前所有美酒帶來的醉感,酒中仙品果然名不虛傳。
許十一終歸保持了一絲清明,沒有沉浸在口腹之欲中,運起真氣沖擊龍涎。
可這龍涎酒在真氣的催化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竟幻化成一只白龍,隱隱升起一股反抗之意,許十一悶哼一聲,在旁人看來卻像是不勝酒力,只聽莫墨嬌笑道:
“這位兄弟看來是有些醉了,沒余力品嘗著美酒咯。正巧這有剛熬的醒酒湯,就便宜小兄弟了。”
說著便遞過去一杯淡黃色的清湯。
許十一此時一心一意與體內龍涎對抗,并沒有聽到莫墨的調笑,但還是本能地接過手中湯藥一飲而盡,突然天靈有一股涼意傳來,自己難得多了一分清明,又聽薛雪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
“將死之蟲,死而不僵,當年陸老劍圣將你撥筋抽骨,沒想到六十年后你依然有反心,給我消停點!”
白鯉鎮(zhèn)中大量靈氣突然向許十一涌來,竟在其體內凝成一道純白無瑕的鎖鏈,鎮(zhèn)壓著龍涎酒幻化成的白龍。
“薛師姐,這......”
“不用擔心,你的伙伴沒事,這只是針對你一個人的。這塊福地與你們一門頗有些淵源,白澤當初和我說過他也遇到過類似的事,這一次是我疏忽了。”
薛雪自責的聲音傳來,許十一聽著師姐的話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剛剛體內發(fā)生的事頗耗心神,自己此刻沒有心力去細究。
“這家伙應該不至于啊,以前看他酒量不是挺好的嗎。”
張靈曜戳了戳許十一的額頭,又捏了捏許十一的臉,賤兮兮的笑道:“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不堪,原以為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爾,現(xiàn)在看來你許十一還是不夠格啊?!?p> “仔細看看這家伙的臉還是挺俊的,要是小爺我也有這么張臉,加上我這酒量,小紅樓那些姐姐可不是手到擒來?”
“哎,可惜了我床榻小白澤一身功力無處施展啊。”
張靈曜此時的神情頗為得意,畢竟自己始終被許十一壓了一頭,今天終于在酒桌上找回了男人的顏面。
“莫墨兄,一會我先帶他回去,看著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哎,孬種?!?p> 張靈曜還不知自己的下半身剛剛逃過一劫,現(xiàn)在怕是又要不保。
許十一此時依舊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張靈曜的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這家伙說的話好像有那么億點點不對勁啊。
等等?
床榻小白澤?
許十一面色古怪,師兄的威名用在這種地方,好像也挺合適的。
不過
張靈曜你這次真的完了。
。。。。。。
那時他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生命中的年少輕狂,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許十一,你說我是不是紅顏知己太多惹了眾怒,招天譴了。”
回到陸府,許十一同情的看著眼前這個遍體焦黑的人型生物,拍了拍他的肩道:“別多想,你不會用紅顏知己的?!?p> “那我究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張靈曜憤怒地喊道,“被石頭砸,被雷電劈,我一個觀海境的人竟然還能平地摔,偏偏摔的地方還全是穢物,你說這正常嗎?!?p> “說到平地摔那還真挺正常,畢竟我知道一個白前輩也總是這樣,沒事的。”
呵,怪就怪你這瘟神口無遮攔,都這么多次了還一點都不長記性。
不過仔細一想,師姐的神通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修士以一己之力改變天象不是不可能,畢竟張儀就能憑借通天箓引來天雷,可師姐這是喜怒之間便引動一方土地的氣象走勢,簡直就像是白鯉鎮(zhèn)的地靈一般。
等等,地靈?
許十一微微皺眉,自己曾經(jīng)被師兄帶去瑯琊福地見過一本古籍,古籍上說一些生前悟神的修士身死之后通過秘法,可以讓神魂寄宿在靈氣充沛的福地,以鬼修的方式成為一方地靈掌控一方風水氣象。
只是地靈因為肉身受損,會受到些許限制,只能被束縛在福地周圍。
之前張莫邪分身降臨白鯉鎮(zhèn),明明以師姐的腳力用不了半刻就能趕到酒樓中,可師姐還是派遣了神識傀儡過來。
莫非這也是地靈的限制?
可若是忘川地靈,為什么師姐不能來到白鯉鎮(zhèn)里?
白鯉鎮(zhèn)不就是忘川福地嗎?
正在思索著,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陸鯉來了。
“師叔,徒兒近來修行遇到瓶頸,懇請師傅解惑。”
嗯?
修行師兄留下來的廣播體......不是,廣陽神體這種最最基礎的練體功法也能遇到瓶頸?
小兄弟你還是去讀書吧,修行真的不適合你。
或許自己該忽悠這小子找個地方種地去,說不定功效也會比練這門煉體功法來得大。
“進來。”許十一苦惱地朝門外喊道,同時神識再次進入黑珠洞天,想要再翻翻師兄留下的秘籍副本,畢竟自己實在是想不通那兩本秘籍究竟會出現(xiàn)怎樣的瓶頸。
“是?!标戸幍玫皆试S,恭敬地回復道,同時輕輕推開房門。
“啊,張師叔,你這是怎么了,出門被雷劈了?”
陸鯉看到張靈曜不人不鬼的樣子,露出驚訝地神色,但下一刻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不禁肅然起敬。
雷劫。
沒錯,張師叔這個傷勢一定是渡劫時產生的。
修仙小說上經(jīng)常有這樣的橋段,修行大成者要經(jīng)歷天地的考驗,但天地又不能直接影響修士,便只能通過雷劫考驗修行者,若是僥幸度過便能修為大漲,若是渡不過......
唯有身死道消!
果然許師叔和張師叔都是不世出的高人!
陸鯉以前還覺得那些修仙小說都是騙人的,可許十一那天與張儀打斗時產生的天地異象無疑給陸鯉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再加上他此時的腦補,更堅定了他修行的決心。
許師叔傳給自己的功法聽名字就很厲害,以自己的天賦遲早也要遇上雷劫的,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就問許師叔關于雷劫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師叔不會覺得我好高騖遠吧。
就在陸鯉腦補的時候,許十一一直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子,不知道這個修行廢物又在腦補些什么。
畢竟這家伙都已經(jīng)把自戀寫在臉上。
真的,腦洞這么大就去寫小說吧,別修仙了。
“你有什么疑問就快說吧?!痹S十一忍不住打斷了陸鯉的思緒,無奈地道。
“是,弟子這幾日一直修行師傅傳授的無上神功,一刻不曾荒廢,甚至吃飯睡覺時也不忘琢磨修行的細節(jié)。
只是弟子在練這第一式‘雛鷹起飛’時,總覺得姿勢有些不得要領,甚至半刻鐘不到就覺得渾身酸麻,師叔我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說著,陸鯉便雙手平舉,做了一個怪異的姿勢。
這姿勢看得張靈曜一愣一愣的,不禁偏過頭看向許十一,默默在陸鯉看不到的角度比了一個大拇指,畢竟這種怪異姿勢但凡修行過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好家伙,坑蒙地主家的傻兒子有一手啊。
好在許十一是個面癱,表面沒有露出什么異樣,其實心里早已尷尬的不行。
我也沒有看過師兄的秘籍啊,誰知道里面的姿勢會這么羞恥???
還有走火入魔又是什么鬼,這明明是你體質太弱的反應啊,就這個動作哪怕是七八歲的孩童咬咬牙也能堅持一刻鐘吧?
雖然內心一直在吐槽,但是為了不讓陸鯉對功法有所懷疑,許十一還是一臉嚴肅地道:
“你說的這些問題我也沒有遇見過,但是想來廣陽神體這種上古秘術便不易練成,但凡修行都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全身酸痛應該是正常反應。
不要灰心,你和這門功法相當契合,當你第一式可以堅持半個時辰的時候,你這第一式應該就算圓滿了?!?p> 自己忽悠人的水平真是愈發(fā)熟練了啊,至少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可以正常地和別人對視了。
“是,弟子明白?!?p> 陸鯉得到師叔的肯定,放下了心中對走火入魔的的憂慮,又擔心地看著張靈曜道:
“張師叔剛剛渡劫,被天雷所傷甚重,弟子剛入仙門也不知該做些什么,只能讓下人再去立春樓為師叔定一些宵夜以盡心意,不知張師叔喜歡什么口味,弟子好吩咐下人挑選?!?p> 哈?什么渡劫?什么天雷?你小子修仙小說看多了吧。
我們這些氣境修士還能遇到雷劫?
這小子果然小時候腦子受傷不太聰明。
看來自己過些時日得給這小子上一上修仙常識基礎課程,免得這小子日后出門游歷的時候想不開去挑釁外面那些大神,被一掌拍死了說不定還要變成冤魂纏著自己。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張靈曜嘴上依舊本能回應說道:“要辣的,叫倆,過了十八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