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畫桿方天戟,告別混世魔王,白羽兩人再次上路。
苗伶雪問道:“你不是說他劫難纏身嗎?為何要告知他萬妖嶺的存在,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白羽平淡道:“妖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他真心待我,我自然不能負他?!?p> 這段時間的混世魔王給他的完全是另一個感覺,雖說他這點修為依舊改變不了什么,但是結(jié)交一番也未嘗不可。
苗伶雪無語道:“我看你就是被那畫桿方天戟給收買了,劫難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呃……”
這就有些尷尬了,雖然其中確實有畫桿方天戟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混世魔王自身。
白羽好奇的看著苗伶雪調(diào)侃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苗伶雪小臉一紅,故作淡定的叫罵道:“我關(guān)心你個大頭鬼,巴不得你早點死了耳根子還清凈些?!?p> 白羽撇嘴嘆息道:“哎,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我這個心啊,拔涼拔涼的?!?p> 苗伶雪白了他一眼。
接觸了這么久她怎能不知道白羽是什么人?又豈會再上他的當(dāng)。
苗伶雪問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模俊?p> 聽到去哪白羽瞬間就感覺有些頭疼,東海之上到是有三座神秘島嶼,但是那地兒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好地方。
仔細想了想,南瞻部洲容易挨打,東勝神州剛剛出來,海里他也不敢輕易下去,那么就只剩下西牛賀洲和北俱蘆洲了。
西牛賀洲雖說是妖族的地盤,但是上面可還頂著一個佛教,去哪也未必安全。
至于北俱蘆洲,原著當(dāng)中并沒有詳細介紹,但在佛經(jīng)當(dāng)中卻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
但又有眾多洪荒類小說將其描述的不堪入目,畢竟是虛幻的世界,所以究竟如何卻不得而知。
“隨便走走看吧。”
白羽想了想并未決定,其實他是想去北俱蘆洲看看的,但是距離太過遙遠不太合適,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苗伶雪并未搭話,她反正對于外界是一無所知,只能跟著白羽走,白羽去哪他就去哪。
兩人在東海四處晃悠,累了就找個小島休整一番,休整好了就繼續(xù)出發(fā),漫無目的似游蕩的浪子。
這一天,兩人飛到了一座小島上空,島上并無植被,也無亂石,有的只是滿島的皚皚白骨。
“白羽,快看。”
苗伶雪指著島上驚叫道。
“看到了?!?p> 白羽又不瞎,怎會看不到了?
這島嶼不大,卻處處透露著一絲絲詭異,整座島上看不到任何生命,卻又有如此之多的白骨,它們從何而來?
白骨種類各異,有獸骨亦有人骨,有的已經(jīng)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有的卻還帶著血漬。
“要不要上去看看?”
苗伶雪有些拿捏不準(zhǔn),只好將目光投向了白羽。
白羽搖了搖頭道:“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此處詭異,貿(mào)然上前生死難料,還是算了吧?!?p> 苗伶雪雙眼一瞪,雄赳赳的問道:“為什么不是害死烏鴉?”
“呃……”白羽郁悶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p> “哼。”
苗伶雪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
白羽發(fā)現(xiàn)只從上次現(xiàn)出原形后苗伶雪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再也不見那個高冷女神了。
由此他能推斷,苗伶雪多半就是苗苗,不過她既然不打算捅破自己也沒理由去制造尷尬。
“你看?!?p> 白羽正準(zhǔn)備帶她轉(zhuǎn)身離去,卻不料苗伶雪好像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并且神情有著些許驚恐。
白羽疑惑的順著方向望去,僅僅只是一眼,頓時渾身發(fā)麻。
只見島嶼中心位置突然多出了一顆披頭散發(fā)的腦袋。
沒錯,就是腦袋,也只有腦袋。
黑長直的頭發(fā)遮蓋了大半個臉頰,唯一暴露在空氣中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是腦袋之下卻并無身子。
那顆腦袋就這樣懸浮在島嶼中心一動不動,就好像是被人掛在那里一樣,但是白羽卻記得,剛剛是沒有這顆腦袋的。
“走!”
來不及多想,也不敢多想,白羽拉著苗伶雪的手就朝著遠方?jīng)_去,他怕稍微慢上一秒就會永遠留在此地。
“不對!”
飛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白羽身形猛的一頓,左顧右盼心神瞬間沉到了谷底。
腳下的島嶼消失了,但是卻并未徹底消失,而是挪到了他們身后不到十丈的地方。也就是說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僅僅只飛出了十丈距離。
是幻境。
白羽雖說沒見過幻境,也不曾研究過陣法,但是小說卻沒少看,如今唯一能對的上號的也就只有幻境了。
“你們在找什么?”
陰冷、詭異,仿佛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耳邊,突然響起的女聲聽的白羽二人渾身冰涼。
轉(zhuǎn)過身形卻沒有看到任何活物,哪怕那顆詭異的腦袋也依舊停留在島嶼中心一動不動。
“呼……”白羽深吸一口氣彎腰行禮道:“晚輩路經(jīng)此地?zé)o意打攪了前輩清凈,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海涵?!?p> “世間哪有清凈?又何來冒犯一說?”
這次白羽聽的真切,聲音的的確確是從那顆腦袋口中傳出,雖說他不曾抬頭,卻仿佛洞察著一切。
“敢問前輩名諱?”
看樣子講理是講不通了,白羽決定索性從身份下手,總不至于倒霉到進入了一個必死之局吧?
“名諱?”
人頭呢喃一聲。
沉思良久這才回應(yīng)道:“名諱不過一個稱謂罷了?!?p> 白羽心一沉,再次開口詢問道:“那前輩可知又是何人將您封印于此,小輩又能為前輩做些什么?”
“就你?”頭顱怪上下打量了了白羽一眼,不由鄙視道:“就你那點修為,我一口氣便能讓你魂飛魄散,你還指望幫我?”
白羽很是無語,都特么只剩一個腦袋了還擱這裝13,就不能謙遜一點嗎?不知道謙遜是一種美德嗎?
白羽雖然心里媽賣P,嘴上卻是笑嘻嘻問道:“那不知前輩留我二人于此可是有事交代?”
話音落下,頭顱怪緩緩抬起腦袋,一張慘白的面容出現(xiàn)在了白羽眼中,看的兩人是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