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數(shù)月,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了那充滿迷霧的森林。那大些的男子身穿綺繡,一雙干凈的白色布鞋,手持折扇,抬頭望向四周,似有一種指點江山的韻味。他面容白凈,一個高挺的鼻梁與那雙有著些許媚意的丹鳳眼結(jié)合,又使得他有了些許與書生不同的氣息。
而他一旁的小孩,只有四歲大小,身上的衣著也與這名男子相識,只是身上包的畢竟嚴實,且?guī)е]巾。他身后則背著一個書箱,宛如一個書童一般,被男子牽在手中。
張三二人一狗已在森林之中行進了一年多之久,前三個月隨著對森林的深入,周圍的霧越來越濃,直至視野可見距離不足五米,而后張三與小九換上新的面孔繼續(xù)前行,直到數(shù)月之后濃霧才開始慢慢減弱。
在一個月前,幾人才終于擺脫了那種整日不見太陽的日子,雖然沒了濃霧,但依舊有那參天大樹遮擋,也并不能算是完全與陽光打交道。
如今走出森林,幾人總算是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感受到了陽光。聽到耳邊傳來叮咚的任務(wù)完成聲,張三欣慰的笑了,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不會因為時間的充裕而在南山逗留。
在這一年多間,他與小九閑來無事就打坐修行,甚至到后來他養(yǎng)成了邊行走邊吐納的特殊技能,這點技能就連被高天枝稱之為天才的小九都未能使用。這不禁讓張三自己信心大漲,自認為高天枝是狗眼看人低,沒有g(shù)et到自己比小九還妖孽般的天賦。
而事實證明張三確實沒有想錯,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他就從四階大元師晉級成了五階大元師,而小九還在三階大元師原地踏步。在森林之中行進,一路上幾人并未見到任何的人類,見到最多的也就一些一二階的食材,偶爾遇到三階元獸,至于四階元獸,張三不想再談起。
張三松開小九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手掌半遮面,望向那許久未見得太陽,還未感受一會兒這炙熱得陽光。他便眉頭緊湊,似乎望見幾個小黑點越變越大,朝著自己靠近。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道可能是自己太久沒看過太陽了,于是出現(xiàn)了幻覺。然后再次望向太陽,那幾個黑點此刻已經(jīng)有了人形,一旁的小九似乎很緊張,拽了拽張三的衣角,而后躲在了張三的身后,只露出半個腦袋,看向空中。
隨后張三便看到那幾個黑點落在了自己面前,那是幾個御物飛行而來的修行者。為首的男子身著青衣,腳下一柄靈劍,面容上佳,長發(fā)隨風(fēng)擺動,甚是瀟灑,而他的表情更是一副冰山男神的樣子,帥的張三直咬牙。
為首男子一旁又站這兩人,一男一女,男子面容棱角分明,身高近八尺,坐在大刀之上,上身無衣物遮擋,銅黑色的皮膚,碩大的肌肉,僅僅是他的一直胳膊就比張三的大腿大上幾分。落地之后,他便收起大刀,扛在身后。
而那女子,面容只算中上等,但一雙白嫩的長腿不免給她加了幾分,落地之后,她也收起了腳上那碧綠色的靈劍。
三人身后又是兩人,一人坐于大葫蘆之上,瞇著眼,似乎在睡覺,而另外一人全身漆黑,黑布半遮面,一頭亂長發(fā),遮住了雙眸,但卻無法遮住那細長,向外伸展的耳朵。而他背后竟生雙翼,如同蝙蝠死神一般。
為首的男子,瞟了一眼張三隨后視線落在了小九的身上,而后從胸口掏出一枚令牌拋向了小九,小九似乎膽怯,并未伸手去拿,而是張三伸手將那枚小小的令牌接住,只見一陣波瀾從令牌上方擴散開來。那陣陣元氣波動似乎在攻擊著張三的手掌,但顯然這般細小的攻擊并未對其照成任何傷害,并很快就停了下來。
為首的男子見狀,又將手伸入自己胸口,但細細思索一番,便又將手伸了出來,并未再取一物。他身后那一位趴在大葫蘆上的修行者,此時才醒來,半睜著眼睛瞟了一眼小九,便將目光落在了手持令牌的張三身上,而后他又再次閉上的雙眼,睡了起來。
為首男子落地,將劍收入劍鞘,背在身后,便與幾人一同向前,與張三插肩而過,走向了張三身后的森林。這一趟下來,雙方人馬皆是未曾言語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