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林長安在院子里又練習(xí)了一陣修羅拔劍術(shù)。
隨著一陣抽······插劍鳴聲響起,隔壁重宇,帝星辰的燈極為默契的同時亮了起來。
二人各自整理了下衣衫,悄然走出,嘴角帶有一絲難以尋味的笑意。
“前輩,你這是?”
“練劍呢?”
“不然你以為呢?”
“哦······”重宇,帝星辰二人又各自對視一眼,滿臉的尷尬。
“長夜漫漫······”
“怎么還不休息······”
“要不出去走走?”
三位持劍少年,彼此相互對視,意領(lǐng)神會,點了點頭。
“要不要喊上她們?”
帝星辰說的時候,指了指帝晨曦,葉青蘿的房間。
“這不合適吧?!敝赜铋_口道。
就這樣,三人出了陳府,漫步這江月城中。
江月城本就不大,再加上三人的腳程本就不是常人能比的,足足逛了江月城兩圈后,三人不約而同的停至一處樓閣之下。
抬眼望去,那上面的牌匾,赫然寫著燕春樓三個大字。
“剛剛巡視江月城,并未發(fā)現(xiàn)有妖物出沒?!钡坌浅介_口。
“我那里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說著,二人抬頭看向林長安。
“這是何處?”
林長安伸手指向那牌匾。
“想必是凡間吃酒的地方,環(huán)境還挺優(yōu)雅的?!钡坌浅秸f的時候,不知從哪里整來兩把扇子,分別遞到林長安和重宇的手中。
“長夜漫漫,要不進(jìn)去坐坐?”重宇說道。
林長安頓了頓:“聽說這里好像還要付錢的?!?p> “無妨,想必少主不差這點靈石?!敝赜钐ь^看向帝星辰。
“我堂堂凌霄閣,怎會差這點東西?!?p> 林長安:“進(jìn)!”
此時,三人手中佩劍,已然換成白玉蒲扇。
“三位公子,快里面請,來含香,出來招待三位貴賓?!?p> 見著林長安三人如此氣宇不凡,門口的老鴇顯得極為熱情。
“好像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重宇撓頭,卻是面無表情。
帝星辰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林長安:“前輩執(zhí)劍游走九州這么些年,想必沒少出沒這種地方吧?”
林長安開口道:“偶爾進(jìn)來聽過小曲?!?p> 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也對,且為前輩奏上一曲?!?p> 帝星辰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來,讓你們這·······嗯,活最好的姑娘,為前······我們奏上一曲?!?p> 說著,從懷里掏出兩錠金子。
“這······星辰兄,你何時準(zhǔn)備的這等塵世間的東西?”重宇眼前一亮,默默的收回袖子里的幾錠金燦燦。
“嗯,順道兌換的?!?p> “哦?!?p> 林長安:“早有準(zhǔn)備啊這是?!?p> 于是,默默的收回那幾吊銅板。
老鴇接過帝星辰遞來的金子,臉上堆滿笑容,接連叫來好幾批姑娘,結(jié)果那重宇,帝星辰二人皆是搖頭。
很顯然,都沒看上。
林長安吃了顆花生米,心說不就聽個曲嘛,對表演人員還這么的挑剔,真心不理解這些仙二代的心思。
老鴇咬了咬牙,又看到一批姑娘被退回來,對著旁邊的一女子說道:“去,把柔兒喊下來?!?p> 很快,那位輕柔姑娘臉上遮著面紗,款款而來。
說實話,作為這燕春樓的頭牌,花魁,她李輕柔對于老鴇的這種臨時安排還是有些反感的。
畢竟她的日薪可是整個江月城最高的。
平日里,客人都是要預(yù)定的。
只是在推門進(jìn)入之后,看到那三位俊朗小生,特別是林長安,心跳不由的加速起來。
閱男無數(shù)的她,什么年歲大小的男子沒見過,但是如林長安這般俊朗的,還是頭一遭見,生平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只見她面若桃花,蓮步輕移,對著林長安的腿,輕輕坐去:“哎呀,柔兒來晚了,愿自罰一杯。”
說著,她就要接過林長安遞來的酒杯。
結(jié)果,對面的帝星辰眉頭一皺:“你這姑娘,前輩要聽曲,你怎么兩手空空的就來了?你的樂器呢,趕緊取來?!?p> 在帝星辰的輕喝聲中,輕柔姑娘眉頭輕佻一下,從林長安身上離開。
頓時感覺腿上空落落的,林長安望著對面的帝星辰,突然有股欲要拔劍的沖動。
心說,你出錢,我就不能······
“那個公子,不知你想要柔兒為你演奏什么類型的樂器啊,吹的,彈的還是吹的?”
剛剛,輕柔姑娘聽那帝星辰喚作林長安一聲前輩,自然知道其中含義,心說這位公子哥該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
將會有一種全新的體驗。
不由的,輕柔姑娘又滿臉期待的望向林長安。
“哎,你這女子也真是墨跡,挑你最擅長的來啊?!闭f著,重宇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元寶遞到那輕柔姑娘手中。
“在這里?”
“對啊?!?p> “當(dāng)著你們?nèi)说拿???p> “不然呢?!?p> 輕柔姑娘不由的輕咬紅唇,說實話,她心里其實是想說,這得加錢。不過在看到林長安那張俊朗面龐,俏臉之上,還是不自覺的泛起紅暈來,終究是狠下心,對著林長安微微彎下身子。
林長安急忙說道:“姑娘使不得,你的樂器在那里?!?p> 說著,林長安伸手指向屏風(fēng)后面的琵琶。
為了打消姑娘的顧慮,還不忘來了句:“你自由發(fā)揮就好。”
“哦。”
輕柔姑娘一時間煙視媚行,面紅耳熱,急忙向著屏風(fēng)后面小跑而去。
隨著一陣婉轉(zhuǎn)悠揚(yáng)的琵琶聲響起,又和著身邊兩個姑娘那yin鈴般的叫笑聲,三人逐漸進(jìn)入佳境,皆是半瞇著眼,品著杯中美酒。
“那個,公子,倒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里哦,不知道你們之前是做什么的?”
一位名叫小桃紅的女子,為帝星辰輕輕的揉著肩膀,而重宇則是微張著嘴,接過旁邊另一位姑娘遞來的葡萄。
至于林長安的姑娘,自然是在屏風(fēng)后面奏樂。
不由的嘆了口氣,果然,這種地方,若想服務(wù)好,還是得自己掏錢。
“嗯,我等是·····武師?!?p> “武師,那公子你很厲害嘍?!?p> “那是自然,不過最厲害的還是我這位前輩,最擅長那般抽,拔劍術(shù)。嗯,有機(jī)會會讓你感受下的?!?p> “哎呀,公子,討厭?!?p> 說著,那小桃紅又偷偷瞄了林長安一眼,越看越覺得歡喜。
而此時,林長安的姑娘,還在奏樂。
林長安覺得在這種地方,前輩,老師的喊著,不妥。
于是端起酒杯站起身:“既然咱們?nèi)齻€如此投緣,你們二人也不要總是前輩前輩的喊著了,怪生疏的,以后咱們?nèi)司鸵孕值芟喾Q?!?p> “這······您是認(rèn)真的嗎?”
林長安點了點頭。
二人又是相互對視,內(nèi)心掙扎思索了一番。
······
“大哥!”
“二弟,三弟?!?p> “三弟?!?p> “二哥?!?p> 三人手中酒杯碰在一起,伴隨著耳邊那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曲聲。
此時的輕柔姑娘,已是滿臉郁悶,心說自己日薪這么高,他們竟然只是喊自己過來演奏樂曲。
雖說她是藝妓出身,但總覺得有些浪費。
不得不說,這等打工人的思想覺悟,著實有些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