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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后我在民國開金礦

“阿璃,后會有期 ”

退親后我在民國開金礦 遲夢晚晚 1093 2021-01-04 19:18:32

  少女看清了他。

  同時,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留意到她。

  黑暗里,少女已經(jīng)在角落里蜷縮成團,小小一只,借著小窗口滲進的月光,得以看清全貌。

  是塊巴掌大的小臉,素凈如玉,確是個美人胚子。

  她的目光驚又俱,抖如幼獸,眼眶紅得跟什么似的,偏偏眼里唯獨沒有淚。

  “我無意威脅也無意沖撞你們,只想要一條活路……我知道,我說我會保守秘密,您恐怕只信死人會保守秘密。但是殺了我的好處、遠不如……”寡不敵眾,即便有Q也并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白琉璃當機立斷,跪伏在地,低聲哀求:“求求你們,饒我一條生路……”

  外頭忽然響起探哨聲:“九爺,快一點,遠洋巡邏艦就在附近!”

  ——她在拖時間!

  竟然真被拖得耽擱了沉船的時間!

  男人不怒反笑,笑不入眼。

  他俯身扯掉了她頸間系著的長命鎖,掠過底端的生辰八字,直呼其名:“阿璃?!?p>  “我知道,再說碰巧您也不會相信??谡f無憑,我只有自己拿行動證明?!?p>  聽見遠洋巡邏艦在附近,她神情里沒有得救的雀躍,反而像是驟然被驚到,“你們現(xiàn)在離開已經(jīng)開不及,我不會呼救,您只要配合我,裝作無事發(fā)生,巡邏艦自然會離開。放我一條生路,一命抵一命,您賺?!?p>  須臾,船舷右側(cè)。

  停滯不前在同一海域,尤為甲板空無一人,很快迎來遠洋巡邏艦的注意。

  強烈的鐳射探照燈照在他們身上時——

  白琉璃領(lǐng)口微敞,露出片膚若凝脂,潑墨般的發(fā)鋪陳在枕間,起起伏伏。

  她跟小貓哼唧似的,哼得正歡快。

  因為那把勃朗寧,微涼的Q口正抵在她的咽喉處。蓄勢待發(fā)。

  光線照亮密閉房間的一瞬,她像是被驚到羞又怯般,伸手摟住了面前男人。

  男人似是繾綣安慰,在她耳邊低語。

  他捏住了她纖細下顎,巴掌大的小臉,落在他寬大粗糲的掌心。

  她的眼睛跟盛著細碎琥珀的琉璃盞似的,怯生生朝外面看了一眼,帶著嗔怪,似是在同愛人抱怨有被冒犯到,獨獨沒有生疏和害怕。

  那畫面屬實纏綿叵測!

  北洋巡邏艦上的軍官為自己的多事,暗自尷了個大尬。

  巡邏艦是沒有女人的,哪得見聞這種旖旎場面!

  年輕軍官臉皮薄、臊得不行;上年紀的有妻室、更是臊得個臉紅脖子粗。

  尤為白琉璃還緊盯著他們看,他們的眼神就開始慌亂起來。

  四處閃躲之下,誰都沒有留意逆光的男人,更不消多談登船檢查。

  房間復(fù)陷入沉默。

  男人眉目里前一秒的溫柔繾綣,下一秒立刻不復(fù)存在。

  他松了手,掌心中,尚存余溫。是剛才配合演出,回握了少女腰肢殘留的溫度。

  腰挺細。

  房間被火光照亮了數(shù)秒,煙葉簌簌燃成粉末。

  白琉璃堪堪借著光亮,系好鎖骨處的盤扣,房門便被推開。

  “九爺,恐怕要開去公海才能沉船,不然會有麻煩?!?p>  說話的人看向少女時,目光還是驚艷與憐憫共存了下,很快就湮滅。

  在他們看來,她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犯不著再陳情。況且她確實為他們添了不小的麻煩。

  白琉璃抬著雙滴滴嬌的眸子回望他們,帶著些無助的神色,可憐至極!看起來確實像朵不諳世事的嬌花。

  ——假使沒有瘦狗被人工絕育、痛得昏死過去的先例,這會兒定還有色令智昏的人為她陳情。

  “這妞真是個禍害,沉船之前就應(yīng)該先把她——”

  男人抿唇,神色漠然,“放了?!?p>  “放了、就直接放她回去?”聞聲無不瞳孔微張。敢情,色令智昏者另有人在?

  “放了。去公海太麻煩?!?p>  丟下這句不容辯駁的命令,男人并未解釋更多,驗過貨品無誤,便直接拎起箱子離開了房間。

  不知是有意還是真忘了,那只滿彈的勃朗寧仍落在床畔。

  當有人注意到時,少女已經(jīng)動作利落地撿來上了膛,笑望他們,看起來很是純良,“放了我,再給我聯(lián)系回梧城的船只?!?p>  一房間沒人肯依言照辦。

  劫船越貨向來是無本的買賣,如今反被個小女孩趁火打劫?

  難以信服的當時就笑了:“小姑娘看仔細,當心走火傷著你自己?!?p>  話音未落。

  ‘砰——’地,未消音的響動震耳發(fā)聵。

  子彈好險不險地避開人群,穿透了門板,看清一瞬,才發(fā)現(xiàn)是精準地越過門板小貓眼制造的巨大響。

  一時間,房間靜得出奇。

  …

  不知過去多久,突突跳脫的心懸回原位。

  白琉璃尋了酒,淋在鮮血淋漓的右手,忍著酒精入肉的劇痛,咬唇不語。物資匱乏藥品短缺,有酒精處理傷口都來之不易。

  想起什么似的,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渾身不可遏制的抖。

  她想起男人離去前的話。

  他說:“阿璃,后會有期?!?p>  “后會無期……后會無期!”

  單手往傷口澆酒精并不方便,但疼能讓自己清醒,白琉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勃朗寧大約是劫了外務(wù)處的船,煙葉是劫了商會的,只是個亡命之徒,哪怕有些勢力,斷不會自投羅網(wǎng),就更沒有理由報復(f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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