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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祭傳

第二百八十七話 雙策

兵祭傳 寒風(fēng)吹動 3420 2021-09-03 15:45:00

  場景:炎代北境亞羅古斯城

  亞羅古斯城作為曾經(jīng)的蘭瓦西國國都,城中的建筑具有著別樣的風(fēng)格,七米高的城墻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石灰,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但是當(dāng)敵人攻打城池,使得石灰散落隨風(fēng)而起時,卻足以弄瞎侵略者的眼睛。

  城外空曠的大地上一如既往的蕭條,一支隊伍順著大路緩緩的向城門的方向而來,從隊伍中將士們的氣色和裝束來開,似乎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當(dāng)隊伍來到城門口時,城門大開,將已經(jīng)疲憊的隊伍迎到了城中。

  夏歲帶著隊伍回到城后便風(fēng)塵仆仆的來找夏青,從夏青的表情來看,雖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戰(zhàn),但依舊意氣風(fēng)發(fā),眉宇之間也逐漸顯露出颯爽之氣。

  “哥!”夏歲一進屋就大聲的叫著,性情和以前一樣灑脫。

  夏青看到已經(jīng)長到和自己一般高的弟弟心里也是一陣的歡喜,“歲歲,怎么樣,戰(zhàn)斗還順利吧?!”

  夏歲一聽有些埋怨的說道:“哥,我都多大了,還叫我歲歲!”

  夏青一聽笑了笑,“多大,你都是我的弟弟,我還打算一直這么叫你到老呢!”

  夏歲:“這次的尸軍是從西邊樹林里出來的,雖然和之前交戰(zhàn)過的尸軍差不太多,不過數(shù)量上卻多了一倍多,所以費了些功夫,將士們也多少有些傷亡?!?p>  這時同在屋里的育居良笑呵呵的說道:“哎呀,少將軍真是英氣逼人,真是羨煞老夫了,多虧了夏公子和少將軍,要不然的話面對如潮水般涌向炎代的尸軍,我們炎代怕是真的淪為煉獄了!”

  夏青:“參事大人過獎了,既然是聯(lián)軍,自然要相互支持幫助了?!?p>  育居良面露苦澀,言語真切的說道:“夏公子就不要再客氣了,老夫早就聽說了,和城議事,夏公子是主動提出要支援我們炎代的。夏公子不計前嫌,沒有因為炎代之前的怠慢而責(zé)怪我們,卻還能在危急時刻趕來相助,老夫代炎代所有的將士還有百姓謝過夏公子了!”說著向夏青深深躬身行禮。

  夏青急忙扶住育居良,“參事大人折煞晚輩了,青自幼受父親教導(dǎo),知道何為大意,如今只不過做了些微薄之事,豈敢讓參事大人掛心?!?p>  育居良:“誒,夏公子大仁大義天下皆知,炎代的百姓也早已傳開了。”

  夏歲這時也說道:“是呀哥,外面的百姓現(xiàn)在看到我們就像看到親人一樣!”

  夏青沉著臉責(zé)備道:“嘖!就你多嘴!我問你,城中的防事你督查的怎么樣了?”

  夏歲一咧嘴:“啊?哥,我剛回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別發(fā)牢騷了,現(xiàn)在是最緊張的時候,不能有片刻的松懈,快去吧,等檢查好了再休息!”

  夏歲撇撇嘴,晃著腦袋向育居良抱了抱拳,然后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育居良:“老夫也有一些事要去處理,那就不打擾夏公子了!”說著也拱了拱手。

  “參事大人請便!”夏青將育居良送出屋,抬頭望向天空,白茫茫的天空讓人混沌不安。這時從內(nèi)屋,一個身穿黑色披肩,面帶笑面的人從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

  那人走到夏青身后停住,兩只眼睛陰森的看著夏青。

  夏青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剛剛差一點就被夏歲發(fā)現(xiàn)了……”

  那笑面黑衣人忙回道:“請公子恕罪,小的下次一定會注意!”

  夏青轉(zhuǎn)身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有什么消息嗎?”

  “稟公子,現(xiàn)在聯(lián)軍各地都遭到了敵人的攻擊,其中龍骨、和城的方向尸兵最多,而松佑州那邊則最少,現(xiàn)在和城支援松佑州的人已經(jīng)抵達,并和民窯、旱地的異族交鋒了幾次。另外聽說山嶺統(tǒng)領(lǐng)錦統(tǒng)軍和龍骨異族的眾親闕言,在不久前和人交戰(zhàn)時受了傷,看樣子好像遇到了很強勁的對手!”

  “這都是些小問題,和城那邊呢,有沒有什么動靜?”

  “和城已經(jīng)派出了三路作為先鋒發(fā)往龍骨,但好像情況也不太樂觀,現(xiàn)在和城王已經(jīng)召集了和城的主力兵馬,差不多這幾日便會親率大軍出征?!?p>  夏青表情陰郁,似是在想著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先生那邊有消息嗎?”

  “先生那邊沒有消息。”

  “這樣吧,以后你給我傳達的情報也同樣傳達給先生一份,明白了嗎?”

  “是!公子!”

  “叫下面的人都小心一些,現(xiàn)在是最敏感的時期,千萬不能讓人現(xiàn)在就發(fā)現(xiàn)你們黑面笑衛(wèi)的存在!”

  “是!屬下明白!”

  ?

  場景:松佑州北境

  “吁……”

  在距離前方密林兩百米的距離,廢庭拉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身后近萬和城兵馬也跟著停住。

  廢庭穿著軟絲甲,身后背著天絕槍,眉頭緊鎖的看著對面的樹林。

  從這片樹林開始向北就是旱地的方向,旱地地形特異,西北干旱多為荒漠,東側(cè)則又多為密林灌木,明顯的差異就像其中的部族一樣,有的原始有的文明。

  旱地的密林灌木多地形崎嶇陡峭,加上樹木繁多雜亂,更是難以行進。

  此時在廢庭對面的密林就明顯的和別處樹林不同,在他的正前方有一條不算寬敞的小路,那是當(dāng)?shù)匕傩者M出時自己開發(fā)的道路,雖然崎嶇,但沒有灌木的阻擋已經(jīng)算十分通暢。

  “長歌,你看這對面的密林可有蹊蹺?”

  長歌騎馬向前挪了挪,也仔細(xì)掃視著對面的密林,“灌木環(huán)繞,地形崎嶇,是埋伏的好地點,而且……這里好像有什么異常的感覺!”

  廢庭:“你也有這種感覺!那就沒錯了,老師說過敵軍之中的能人異士不比我們和城,看來果真如此!”

  二人還在觀察對面的密林,想要從中看出端倪,就在這時后側(cè)方一陣馬蹄踏地的聲音傳來,二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大隊人馬向他們而來,踢踏之處塵埃滾滾。

  “在下原長佑軍偏將宋不易,見過將軍!”為首的人正是之前跟隨元義的偏將宋不易。

  宋不易自從元義死后便和王全隨同龍嘯覺加入了聯(lián)軍,之后琮明收復(fù)松佑州時,介于二人對松佑州的熟悉,便一同帶來,后來就讓宋不易和王全留在這邊守衛(wèi)松佑州。

  廢庭抱了抱拳,“和城廢庭,見過宋將軍!”廢庭向宋不易身后的人馬看了看,差不多有數(shù)千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將士。

  宋不易:“原來是廢將軍,宋某久仰大名,松佑州能得廢將軍支援實乃大幸!”

  “將軍客氣了!”

  宋不易嘆息一聲,“松佑州的兵力因為之前迎擊圣封的落泰一族而都集中在了南面,當(dāng)聽聞旱地有敵人侵入時,我和王全立刻組織人馬北上,可是還沒到就聽聞西源城遭遇大劫。我剛剛?cè)タ戳艘幌?,實在是太慘了!和那些落泰一族的怪物相比也差不了哪去!聽聞和城援軍在這里,我就帶著一隊人跑來了,敵人是不是躲到對面的林子里去了?我現(xiàn)在就帶人追過去!”說著宋不易就要拉動韁繩追去。

  廢庭急忙擺手,“等一下宋將軍,前方密林環(huán)繞,生相毗鄰,怕是有高人布置了陣法,我們貿(mào)然進入怕是會有危險!”

  宋不易聽到廢庭的話也猶疑的看向了對面,“那廢將軍的意思是?”

  廢庭:“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西源城我們怕是得放棄了,為了給我方一個緩沖,我想我們還是撤到后方一些城里駐守?!?p>  “也好,那就聽廢將軍的吧,今天就算便宜那些畜生了!”

  ?

  密林深處,原古索瑪部落。

  “上人,剛剛敵人追到林外后沒多久就撤了,并沒有進入林子里。”一個尖嘴猴腮,身體卻還能依稀看出肌肉的人跑到喬左蘭面前說道。

  喬左蘭此時正在梳理自己的浮塵,聽到那人的話后他眼也不抬的說道:“和城果然是豪杰聚集的地方,這密林之中我設(shè)置的羅門陣如此隱蔽,竟然還能有人察覺,這樣的對手才夠資格跟我玩玩!”

  “上人,您那陣法真的那么厲害嗎?我怎么什么都沒看出來?”

  喬左蘭瞅了那人一眼,冷哼道:“哼!孺子不可教,你們這蠻人除了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外還能干什么!”

  那人被喬左蘭說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喬左蘭繼續(xù)說道:“羅門陣是我悟道玄門時所啟發(fā)的,全陣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個陣眼,外陣二十四卦,中陣十六卦,內(nèi)陣九卦,其中外陣二十四卦變幻莫測,以擾亂鎮(zhèn)外之?dāng)?,并困住陣?nèi)之?dāng)?;中陣十六卦則屬于殺陣,讓陣內(nèi)之?dāng)碂o所適從,就如同迷路的呆在羔羊一般;內(nèi)陣九卦則影響著中陣和外陣的變化,四十九卦、八十一個陣眼,根據(jù)闖入敵人的方位和數(shù)量進行變動,無慮所尋。尤其現(xiàn)在我們在密林之中,羅門陣更能發(fā)揮其強大的優(yōu)勢,就算對方是和城軍,只要近了羅門陣,就算是和城王也別想活著出去!”

  那人聽著云里霧里,撓著頭想了想,“上人就是上人,說的話都不是我們這些人理解的了的,那上人,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

  喬左蘭這時從一旁拿出兩個竹簡,他來回看著那兩個竹簡,“這是兵祭之中的兩篇計策,一篇步磐之策,一篇沉錘刃鐮,都是可用于陣前較量的計略,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用哪個?”

  “兵祭……,難道是傳說中得知能稱霸天下的那個兵祭?!”

  “正是……”

  那人撓撓頭,“哎呦,要真是那種寶貝,哪一種都應(yīng)該是極好的!”

  喬左蘭輕蔑的哼了一聲:“步磐之策,敵攻我守,敵退我進,步步入磐,迫敵已潰?!?p>  “迫敵已潰……,這個好,那我們就用這個吧,上人?”

  喬左蘭微微一笑,又看向另一個竹簡,“沉錘刃鐮,錘而用其沉,鐮而使其刃,其盡所能,諸器共行。這個更符合我們各族的現(xiàn)狀……”

  “那……那就用這個!”

  喬左蘭又微微一笑,“兵祭之中每一篇所蘊含的內(nèi)容都極有深意,所以才如此被人所推崇,但如果能把各個篇章的內(nèi)容進行融合貫通,其配合起來的力量怕是連五車先生本人都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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