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松佑州陂狼縣
陂狼縣牢房。
“快點!快點!都出來!”
隨著蠻橫的叫喚和牢門鎖鏈被打開的聲音,牢房里面的囚犯一個個從牢房里走了出來,囚犯們一個個穿著灰色臟兮兮的囚衣,頭發(fā)蓬垢,一臉的污跡。
被斜挎著腰刀的異族人驅(qū)趕似得來到了牢房的外面,在牢房的外面此時正站著幾個異族人打量著這些剛剛被放出來的犯人,為首的那個露著狐狼之笑捋著自己的八字胡。
身旁一人湊到那首領旁邊說道:“老大,這次兵疙瘩的質(zhì)量看起來不錯,一個個都挺結(jié)實的!”
那八字胡首領也滿意的點點頭,“聽說松佑前幾年也不太平,想必是那是被關(guān)起來的叛軍什么的吧?!?p> 囚犯們被帶出牢房后都聚集在了牢房外面的大院子里,等所有人都出來了,再一看差不多有近百個囚犯。
那八字胡首領看差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我乃民窯芪貝族族長夏德爾,應炎古圣人的響應率部加入炎古軍!你們曾經(jīng)都是這城里的犯人,無人過問你們的生死,甚至可以說是被人遺忘的垃圾!但是現(xiàn)在你們遇到了我就不一樣了!只要你們加入我芪貝族,愿意聽從我族號令,不僅不用再待在那臭氣熏天的牢房里,他日上陣殺敵獲取戰(zhàn)功,說不定還能封個將軍,到那時候你們就天天懷抱美女,吃香的喝辣的!當然,如果你們不加入我也不勉強,那就再回牢房里面,不過……,有句話我的提醒你們,獄卒現(xiàn)在都逃跑了,再關(guān)回牢里,會不會餓死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夏德爾的話后,對面的犯人們面面相覷,在犯人的人群之中,長歌低著頭,披散著頭發(fā)盯著夏德爾,一旁另一個囚犯打扮的人,低聲說道:“廢將軍猜的果然沒錯,這些異族人每攻下一個城就會招收牢房的犯人做兵疙瘩,替他們沖鋒陷陣去送死?!?p> 長歌:“這樣不是更好……”說著長歌故意提高聲音喊道:“出牢房,做將軍!出牢房,做將軍!”
聽到有人這樣喊,其余那些犯人也開始跟著喊起來,“出牢房,做將軍……”
夏德爾看到眼前的場景得意的笑著。
牢房外,阿布拉多剛好這時帶著阿尼克和幾個族人路過牢房的院子,他停下馬看向里面高喊口號的囚犯們,臉色再次有些猶豫。
場景:龍骨境域邊境
嘡啷一聲響,御金瑞刺出的一槍再次被龍嘯覺擋下,為了不讓御金瑞出招,龍嘯覺將玄勾槍一轉(zhuǎn),用倒勾直接扣住了御金瑞的槍,讓他一時抽不回去。
二人周圍和城軍與御金瑞帶來的人馬也展開了混戰(zhàn),岑空站在一個凸起的地面上正遠距離用弓箭射殺著敵人。
御金瑞見自己的兵器被龍嘯覺用玄勾槍卡住,頓時怒意大盛,幾番拽動兵器卻都拽不回來,于是破口大罵,“龍嘯覺!你個無恥小人,殺我父奪我家傳利器,我御金瑞誓與你不共戴天!”
龍嘯覺皺著眉也是一臉的無奈,“御金瑞,你聽好了,你父御寶慶將軍并非死于我手,而是被奸人所害,你若再執(zhí)迷不悟,助紂為虐,便誤了你家祖上歷代英明!”
御金瑞依舊在努力抽回兵器,“好,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為了奪取玄勾槍殺我父親,那你今日就將玄勾槍交還給我,以正自己的清白!”
龍嘯覺知道御金瑞此時正在激他,如果現(xiàn)在交出玄勾槍,那御金瑞必定拿著玄勾槍追殺他,到時沒了兵器他就很難應付。
“現(xiàn)在不行!敵剎當前,要是將玄勾槍還給你,那就真的難以應付了!”
御金瑞冷笑一聲,“別假惺惺了,看我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塊!”
說著更加用力抽回兵器,龍嘯覺無奈,雙臂握槍同時反手用力,將御金瑞的兵器甩開同時一槍砸在了御金瑞的胸口,御金瑞大叫一聲直接跌落馬下。
御金瑞忙掙扎著要起身繼續(xù)交戰(zhàn),但剛坐起來就感覺胸口異常沉悶,接著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龍嘯覺還想對他說著什么,但這時后方的岑空向他喊道:“龍將軍!敵軍以至,我們沒有時間了,快撤!”
聽到岑空的話,龍嘯覺也抬眼望向四周,就見周圍不知何時竟然出現(xiàn)了大批的尸兵,那些士兵隨著笛聲的隱隱逼近而逐漸向他們這邊靠攏而來,其中在他的最前方,他清晰的看到了鐵童正高舉著風神刀,兇神惡煞的騎馬朝他急馳而來。
鐵童的手臂上被綁著繃帶,但從他的氣魄來看,手臂上的傷似乎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龍嘯覺一看到鐵童也想起了二人交戰(zhàn)時的場景,不覺心里躁亂起來。
“龍將軍!”岑空再次大聲喊道,此時他也已經(jīng)騎上了馬,周圍剛剛還在混戰(zhàn)的和城將士都開始紛紛向后撤離。
龍嘯覺也沒再多耽擱,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跟著和城軍一同逃離這里。
場景:松佑州褚城
異族的刀劍再一次劈開了松佑州的一個城,和之前淪陷的城池一樣,褚城也沒有多少防御就遭遇淪陷。
沖入城中的異族正爭搶著踢開挨家挨戶的大門,意圖找到值錢或有用的東西。
然而,這次他們卻不知道,此時在褚城中心,門房緊閉的店鋪和民房之中,正有一雙雙眼睛透過門縫死死的盯著他們,而那些躲在屋中陰暗中的身影握在手里的刀刃也越發(fā)的冰冷起來。
廢庭躲在一個屋門的后面,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外面不斷閃動的人影,一個人從外面向房門這邊靠近,而廢庭也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后面躲在屋里的將士也做好了沖殺出去的準備。
場景:松佑州天峻山
天峻山山峰俊秀,巍峨瑰奇,熊熊高峰直逼云霄,素有危云摘日之勢,山腳平緩,草木茂盛,涓涓細流從旁而過,讓人心曠神怡。
喬左蘭帶著部分人馬在天峻山安營扎寨,這里一方面便于了解前方戰(zhàn)局的變化,一方面因為天峻山位置得中,便于其他突發(fā)事件時及時撤離。
營帳中,喬左蘭像往常一樣獨自坐道修神,這時一個異族人急匆匆的向他的營帳跑來,當那異族人來到喬左蘭的營帳外時,被守在門口的兩個道士攔住。
“空云上人正在靜思神慧,禁止一切外人打擾。”
那異族人看著門口的道士,又看了看營帳,臉上盡顯焦慮之色。
這時從帳內(nèi)傳來喬左蘭的聲音,語氣平和,溫緩,“什么事……”
那異族人一聽急忙回道:“上人,大事不好了,賽拉族和迦葉族在褚城遭到埋伏,傷亡慘重!”
異族人說完,靜靜聽著帳內(nèi)的動靜,片刻之后,營帳的帷幕被掀開,喬左蘭從里面緩步走出。
“褚城……,我不是說過,要放緩進攻的節(jié)奏嗎,為什么他們會深入到了松佑州南部的城池?”
那異族人低著頭沒有回答。
喬左蘭看了那異族人一眼,心中便有了了解,冷哼一聲,“蠻族就是蠻族,思考問題永遠都跟一個畜生一樣簡單?!?p> 那異族人繼續(xù)說道:“褚城失利后,松佑州有大批軍隊展開反擊,人數(shù)約十萬,有多個部族被打的措手不及,傷亡巨大,現(xiàn)在各部紛紛后撤,希望上人給出良策?!?p> 喬左蘭再次冷哼一聲,聲音當中盡顯鄙夷和嘲諷,“號稱作戰(zhàn)能力出眾的異族人,在接連順利攻下幾個城池后,竟然連怎么打仗都不會了嗎,竟然讓落魄之際的松佑軍打的束手無措!”
那異族人被說的只能低著頭聽著,不敢有一絲的反駁。
“那現(xiàn)在對方的兵馬到了哪里?”喬左蘭一邊問著一邊走回營帳內(nèi),守在門口的兩個到時和那個異族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異族人:“剛過七子川,現(xiàn)在正向佑北而來?!?p> 喬左蘭站在一個地圖前,突然冷哼的笑了一笑,“佑北啊……,忍了那么些天,終于開始反擊了,不過……,真正的考驗現(xiàn)在才開始,要擊退我,先過佑北這一關(guān)再說吧!”
那異族人疑惑的看著地圖,那是松佑州的地圖,上面除了幾個標注的營地外,再無其他特別。但是此時喬左蘭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了地圖的一個區(qū)域。
那個區(qū)域就是佑北,佑北乃佑河上游以北的地域,其中大小城池八座,平時看起來并無特別,但此時喬左蘭在地圖佑北的位置除了標注了那八個城之外,還標注了一些他精心布置的據(jù)點。
外人看起來并看不出地圖的特別,但在喬左蘭的眼里,八座城加上八個據(jù)點卻完整的構(gòu)成了一個“十六天河陣”。
十六天河陣是很久以前又玄象派大師坤鵬,根據(jù)星河軌跡與地貌河渠所領悟,發(fā)明的奇妙陣法。
大陣以天陣為形,由十六個陣眼驅(qū)動,由陣眼發(fā)起以星際、河渠之軌盤繞陣中,不僅可以迷惑入陣者,而且還能以出其不意的線路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此陣被譽為天下最難玄妙的陣法,小可破敵,大可破國,也因為其中行跡復雜,數(shù)百年來也很少有人能參破此陣。
場景:佑北
天云緩暗,冷色游空,似是悲鳴大地的滄桑,似是冷嘲人間的悲苦。
自亂世開始以來,松佑州就從未消停過一刻,從最初的長佑、委門之爭,到后來的落泰一族侵入,使得松佑州的百姓飽受苦難。松佑州雖不是人口富足的地方,但作為連同大漠的邊境地域,其兵力守備也是十分出眾的,然而此時的松佑州早已不復當年,因為戰(zhàn)亂而死去的人不計其數(shù),流離失所的百姓更是無法估量。
茫茫大地盡顯無盡的哀傷,風起卷涌,帶走的也不過是塵土。
穿過七子川,踏上佑北的土地,讓廢庭直接感受到了這里的蕭條和荒廢。
一日興起百年建,千尺高峰萬年盤。
廝殺聲伴隨著風灌入耳中,就連空氣也散發(fā)著緊張和血腥的土澀。遙望天際,可以看到點點斑點,卻帶有緊張的壓迫感,彷如螞蟻的游動一般。
“將軍!前方松佑州隊伍正遭到敵方襲擊!”
廢庭長出一口氣,“佑北已被敵方皆數(shù)占領,此次松佑州十萬兵馬殺來,敵人一定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林乾、田禾!”
“末將在!”
“你們二位各帶一隊人馬從左右兩側(cè)環(huán)繞阻擊敵方,其余人馬隨我加入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