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頓時一驚,趙溫笑瞇瞇地探出頭來,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進來看看了!不過,不要一次進去太多人,還有,這個問詢室的門也打開吧,通通風,不要關起來?!?p> 黃權并沒有走進去,而是先一臉疑惑地問道:“段成的傷情到底如何了?”
“問題不大了,讓那位薛神醫(yī)復查一下再看看具體情況!”趙溫道。
“什么?問題不大了?”黃權瞪大眼睛。
捕頭不進去,其他衙役也不方便進去,而且,大家對趙溫的話都是半信半疑,一時間,誰也不敢先進去。
何況,假如段成忽然死掉了,算誰的都很難說呢!
黃捕頭猶豫了一下,當先走了進去,顏輝跟隨其后,錢虎第三個。
就算幾人完全不懂醫(yī)術,也能看出此刻段成的情況大大好轉。
原本蠟黃的臉上開始有了血色,呼吸平穩(wěn),神色安靜,仿佛正在睡眠一般。更讓幾人詫異的是,段成腹部的弓箭被取了出來,正放在邊上的座椅上。
“趙溫,你把弓箭都取了出來,那肚子上的洞怎么樣了?”黃權遲疑地問道。
“我用針線縫了起來,過幾日,把線拆了就行了!”趙溫平靜地說道。其實,如果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可以立刻把線拆掉,有醫(yī)神的天賦治愈術和神人之血在,完全沒有必要等待數(shù)日時間。
醫(yī)神的治愈術損失的財富,而段成現(xiàn)在又沒有給他銀錢,所以,趙溫消耗的完全是自己的財富。
至于損失多少,趙溫不清楚,他只希望不要太多。
不過,等段成傷愈之后,他肯定要把損失要回來。
其實,這一次治療段成,他完全沒有吃虧。與上次救治夜冷的胳膊不同,這次治療段成,善惡球中獲得的善行量大大增加,無面法相的身子竟然又露出了一小截,已經(jīng)到達大腿位置了。
犧牲一點財富就能獲得如此收益,對趙溫來說是大占便宜了,畢竟對他來說,修行是第一位的。
“用針線縫肚子?”黃權嚇出一身冷汗來。
剛才他還猜測為何趙溫想要針線,原來竟然是這個作用,太嚇人了。
“那肚子里面呢?有沒有事?”黃權壓制住心中的驚駭,繼續(xù)問道。
“沒事,只有兩個小傷口,已經(jīng)被我處理過了!”趙溫輕描淡寫地說道。
“神醫(yī)??!”
黃權的心理活動立刻被趙溫的“醫(yī)神”神格感受到了,醫(yī)神的信徒崇拜者又多了一個。
隨著更多的人進入查看情況,趙溫的醫(yī)神神格更加明亮起來。
“神醫(yī)!”
“真的是神醫(yī)啊!”
雖然沒人當面說,但眾人的念力全部供給了趙溫的醫(yī)神神格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大叫聲:“薛神醫(yī)來了,薛神醫(yī)來了,段捕快人在哪里?”
問詢室內(nèi)。
薛神醫(yī)上下其手,把段成的各個位置都看了一遍,包括肚子上的傷口,最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這人真的重傷要死了?我怎么覺得他比各位還要健康呢!看他現(xiàn)在如此神氣完足,身體內(nèi)部的余毒肯定也被清除干凈了,要我說,除了肚子上的傷口需要愈合外,他已經(jīng)完全是個健康的人了!”
最后,薛神醫(yī)把目光看向了趙溫:“小友,你是通過什么辦法治療的?”
薛神醫(yī)名叫薛有方,不僅僅在舊都,就算在整個風華帝國,都是鼎鼎有名的神醫(yī)。除了大眾常見的醫(yī)術外,他還鉆研刀劍等金屬傷的治療,門下的弟子全是在軍中擔任軍醫(yī)之職,所以說,薛神醫(yī)在軍中的威望是非常高的。
如果趙溫能夠得到薛神醫(yī)的賞識,收為弟子或者推薦一下什么的,地位就會完全不同了,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捕快能夠相比的。
就在眾人用或期待或妒忌的眼光看向趙溫時,趙溫卻對眼前這位須發(fā)皆白如同神仙中人的老者搖頭道:“這是我的秘方,不能泄露!”
薛神醫(yī)神色變幻,他閱人無數(shù),從趙溫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妥協(xié)之色,只好遺憾地嘆口氣道:“可惜了!”
隨后,他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趙溫無所謂地笑一笑,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
剛才他從顏輝的口中已經(jīng)得知了薛神醫(yī)的身份,就更沒有興趣結識薛神醫(yī)了。
軍人的天職是殺戮,他修行的十世好人之道,如果真去了軍中行醫(yī),救了一人,或者就導致無數(shù)人死亡,涉及的因果太多,根本就不適合他。
對趙溫來說,救人要看緣分,不能當做職業(yè),其中的道理也是同樣的。
“趙神醫(yī),我這胳膊上有一處刀傷,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我腦袋也受傷了,好難受!”
“……”
薛神醫(yī)走了,與段成一起回來的打手組眾人并沒有感慨很久,紛紛找新神醫(yī)治病。
趙溫不好拒絕,但肯定也不能免費幫忙,只好道:“治病沒問題,但我的收費很高,如果你們出得起價錢,給你們治也無妨!”
衙役的薪俸都是固定的,能撈到外快的機會并不多,不過,打手組好一些,畢竟是捕班的人,有時候也能單獨處理一些小案件。
“多少錢?”眾人紛紛問道。
“五兩銀子,不還價!”趙溫斟酌了一番后說道。
這個價格相當于大家兩個多月的基本薪俸,再加上外快,大家應該都負擔得起,同時又不算便宜!
眾衙役面面相覷,有點下不了決心。
顏輝也是同樣,他本以為趙溫能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免費治療呢,沒想到居然獅子大開口。
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是皮外傷,撐一撐,個把月就能恢復了,五兩銀子真的不便宜。
“你們這次受傷都是為了賑災糧的案子,我做主了,所有的銀錢由州衙出。”黃權忽然說道。
眾衙役一聽,頓時叫好起來。
“我來,我來!”顏輝不客氣地擠到前面,占據(jù)了第一個位置。
兩次親眼目睹趙溫治好重傷,顏輝完全相信了趙溫的說辭,他真的是一個異術師。就算自稱是半個異術師,但這對顏輝來說,完全沒有區(qū)別。
別人或者以為趙溫是有什么神奇的醫(yī)術,但顏輝卻是徹底打算抱上趙溫的大腿了。
“異術師,這在風華帝國是真正的上層權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