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對“繆佳逸穿短袖短褲”的余熱還在。
拜托拜托,希望瞿浩淼能聽到,繆佳逸暗戳戳的想。
又過了幾分鐘,周圍的閑談聲慢慢消失,轉(zhuǎn)而變成朗朗讀書聲。
事出反常必有妖。
馮老師從后門走進來,看著大家都在埋頭苦讀,她滿意點頭道:“把書收起來,我們挑幾道題目做做?!?p> 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她開始分發(fā)試卷。
繆佳逸一陣欣喜,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回頭看瞿浩淼了。
可轉(zhuǎn)身那刻,她停住了。
后者帽子一戴,微長的頭發(fā)遮住眼睛,睡得正香。
也就是說,剛剛他們討論的話題,他一句也沒有聽到。
繆佳逸失神的回過頭,試卷上的字好像不太認識了。
冷嗎?
也沒這么冷了。
沒什么感覺。
她苦笑,笑自己幼稚。
幼稚的代價是,第二天她感冒了,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第三天直接演變成重感冒加低燒,整整小半個月才好。
思及此,繆佳逸打了個噴嚏,決定先去看晚會。
到底是沒能慢過他。
……
禮堂里燈光昏暗,臺上已經(jīng)開始表演。
等兩人到時,座無虛席。
繆佳逸靠墻站著:“對不起啊,剛剛我太墨跡了,現(xiàn)在連座位都沒了?!?p> “沒事?!泵魍は惶谝猓粗_上無趣的節(jié)目,過了一陣才說:“我感覺你最近怪怪的?!?p> “有嗎?”繆佳逸后背繃直。
臺上在表演小品。
是經(jīng)典的“扶不扶”。
依葫蘆畫瓢,總少幾分韻味。
不太好笑。
明亭汐肯定道:“有?!?p> 繆佳逸垂眸,神色黯淡下去:“可能有吧?!?p> 臺上的話筒傳來極差音質(zhì),悶悶的。
良久,小品結(jié)束了。
下面掌聲稀稀落落。
“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讓你這么難過,就放棄吧?!泵魍はf,“做你自己。”
“好?!甭曇暨煸诤韲?,繆佳逸點頭。
元旦晚會的節(jié)目都很無聊,平平常常沒有特色。
也是,好玩的都被斃了。
季翎的節(jié)目被安排在了最后幾個。
說是壓軸,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
“好困?!边@是繆佳逸打得第四個哈欠,如果現(xiàn)在有張床,她肯定倒下就睡。
“我也是?!?p> 打哈欠會傳染,明亭汐也跟著打了一個,她擦了擦眼角淚珠,靠墻閉目。
節(jié)目一個個過去,舞臺上的獨唱結(jié)束后,就到了季翎的舞蹈。
也就在這時,禮堂側(cè)門被打開。
僅憑身形,繆佳逸便認出了那是瞿浩淼。
他沒走幾步路就站定了,目光看向舞臺。
你看向前方。
我隔著茫茫人海遠望你。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禮堂熱鬧起來,季翎上場了。
白色燈光照耀在她身上,輕盈優(yōu)雅,還是那一身黑天鵝裝扮。
繆佳逸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選黑色的衣服。
現(xiàn)在明白了。
這是她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間。
隨著最后一個動作結(jié)束,季翎借過話筒,頭頂所有光束打在她身上。
她閉著眼開始說話。
“今天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時候?!?p> 臺下不知情者用力鼓掌捧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