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怪不得天瀾草原對圣女猶如神一般的崇拜。對于天瀾圣女,薛霖以前也只是聽說,并不了解。
不但他不了解,他身邊生活的那些人也只是聽說過天瀾圣女的名頭而已。
“你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做圣女?!毖α貑柕馈?p> “是的,從我第一次覺醒時我就很排斥這種與生俱來的命運。對于我來說,我就是我,我就是卓靈,卓靈就是我,天瀾草原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我只想開心的生活,不想要什么狗屁的命運安排?!?p> 卓靈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天瀾圣女以前是什么樣的人,大概如卓雅這樣無所不能吧?!?p> 薛霖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樣的人生才是對的。大概每個人都會討厭被設(shè)定好的人生吧。他不覺得卓靈是錯的,他也不覺得卓雅就是錯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在別人看來愚不可及。
“那你們?yōu)槭裁催€沒有進行?”薛霖看著卓靈問道:“我是說,這難道不是卓雅夢寐以求的嗎?”
卓靈勉強笑了笑,說道:“因為有很大的風險。她沒有把握能夠完美過渡,而我,也想再多看幾眼這個美麗的世界。”
薛霖沒有察覺到卓靈的語氣太過成熟,擔憂的問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卓靈搖了搖頭。
當薛霖完全康復(fù)的那天,卓靈和卓雅決定進入密室。這本是她們的宿命,薛霖也沒法勸解。他能做的,只有守在石門外耐心的等待結(jié)果。
一天在安靜的可怕的時間中度過,接著又是一天,五天過去了,石門里依舊沒有傳出絲毫響動。
薛霖坐不住了,嘗試著搬動了一下機關(guān),發(fā)現(xiàn)沒有反應(yīng)?!霸龠^兩天,若還無回應(yīng),只好破門而入了?!毖α叵胫?p> 兩天后,就當薛霖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石門自動升了起來。一個可愛靈動的小女孩站立在門口。
“你是卓靈還是卓雅?”薛霖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女孩問道。
“我是卓雅?!毙∨⒚鏌o表情的說道。
薛霖大驚,向里張望道:“那卓靈呢?”
小女孩看到他慌張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就是卓靈,薛大哥?!?p> 薛霖摸著腦袋,他都被搞糊涂了,說道:“太好了,卓靈妹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p> 他又向里望了望,看到里面一個小女孩在蒲團上打坐,說道:“卓雅怎么樣了?她成功了嗎?”
“沒有?!弊快`沮喪地說道。
“唉!”薛霖遺憾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
“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進行靈魂灌輸。”卓靈淡然地說道。
“為什么?”雖然這是薛霖最想看到的結(jié)局,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因為卓雅思考了七天七夜,最后還是沒有膽量進行儀式。原來她是個膽小鬼。哈哈哈......”卓靈像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個不停。出人意料的,卓雅此時安靜的像個孩子。
“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是卓靈,什么時候是卓雅呢?”薛霖疑惑地問道。
“只要在你身邊時都是我?!弊快`開心的笑道。
“你答應(yīng)了,偶爾也讓我出來散散心的。”卓雅的聲音響起。
“好,好,好!”卓靈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個巨大的包袱,她的世界只剩下開心了?!敖K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嘍。”她歡呼道。
薛霖還有些事情正準備問她,卓靈嘻嘻一笑說道:“我餓了,薛大哥?!?p> 薛霖和卓靈走下雪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多后的又一個春天了。草木剛開始發(fā)芽,融化的雪水在巖石間滴答滴答的響,山腳下已經(jīng)有涓涓細流在穿梭。
卓靈想帶著小喵一起下山,被薛霖阻攔了。薛霖說小喵的能量不能維持太久,讓他守候在石府里才是他最好的使命。卓靈只好依依不舍的與小喵分別了,承諾將來一定帶個大寶石來看他。小喵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又陷入了沉睡。
“我記得我在這附近種過一顆蘋果樹,要不要去看看?”卓靈問道:“大概有兩天的路程?!?p> 薛霖當然沒有意見。不過走了四天后,他開始懷疑卓靈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差錯,或者她所說的兩天路程根本不是指走路。
到最后卓靈也有些不自信起來,但卓雅卻言之鑿鑿地說沒有錯,應(yīng)該不遠了。幸好在傍晚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馬群,他們準備在馬群的牧民家里借宿一宿,第二天再出發(fā)。
牧民們似乎很驚訝會在這里遇到一個帶著小孩的武士,他們熱情又略帶警惕的接待了他倆。
看到牧民熱情的面容轉(zhuǎn)身又變成了竊竊私語的警惕,薛霖也很是奇怪。他并沒有刻意去問他們,可能動亂的時局讓大家都有了隔閡吧,更何況是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薛霖想道。
卓靈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有吃有喝就好,反正明天一早他們就走了。卓雅忍了又忍,終于暴躁了起來。
她一下蹦過去,抓住一個時不時回頭望向他們的牧民吼道:“你看什么看?”
“沒有,沒有,姑娘想必是誤會了?!蹦撩窆首麈?zhèn)定地轉(zhuǎn)身就走,卻不知何時被卓雅抓住了手腕。他甩了甩,居然沒甩開,回頭有些驚訝地看向這個小女孩,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卓雅稍微使了些力道,那牧民“哎呦!”一聲慘叫,跪在了地上,喊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
薛霖沒有阻止卓雅的舉動,看了一眼十幾個怒目而視圍上來的牧民,他微微一笑。
“姑娘手下留情!”正在此時,一個大胡子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姑娘莫怪,是我讓他來監(jiān)視你們的?!?p> “監(jiān)視?”薛霖嚯的一下站起來,說道:“你是誰?”
“你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卓靈也轉(zhuǎn)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