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通干笑了兩聲,幾乎跟餓狼撲食一般就撲向了這些飯菜。
“這手藝不錯,比我媽做的可要好多了?!?p> 都是一些清粥小菜,呂通卻吃出了在飯店里面的感覺。
“楚河,我怎么感覺你這些蔬菜跟之前我拿回去的蔬菜要好吃點呢?”
放下了筷子后,呂通的眼珠子也開始咕嚕咕嚕轉了起來。
光是看到他這副模樣,楚河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想要我地里的菜就直說吧。”
聽到他的話后,呂通趕緊搓了搓手,一雙眼睛都在放光了。
“你說真的?你地里的菜還有?”
每次天瀾酒店的人過來的時候,楚河都會留下一點,一來是想自己吃,二來就是想著朋友他們過來的話,自己也能夠送點出去。
“走吧,我?guī)闳サ乩镎?。?p> “太好了!”呂通就差沒跳起來了,“我跟你說,上次我把你地里的菜給帶回去,我媽難得給了我?guī)滋旌媚樕饕悄氵@地里的菜實在是不錯?!?p> 呂通并不知道楚河地里的菜的賣價,所以這會兒就跟中了獎一樣高興。
楚河也沒說,這些菜酒店的人的確開價高,可是對于他來說,卻是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看他到底想不想要罷了。
相比起上次去地里的時候,這回呂通顯然要激動許多。
在他看來,這就是他回家后保命符啊。
帶了這么多菜回去,就算是老媽再想說他,那也得看在這些菜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馬了。
此刻的呂通絲毫都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在自己爹媽的眼里,他已經不如幾顆菜了。
給他又裝了滿滿一筐,楚河這才抬起頭來,隨手就丟了一個番茄給呂通,示意他嘗嘗。
隨著幾天一次的千秋歲的灌溉,這些土地的土質已經不是一般的好了,而且之后種的菜會因為千秋歲生長的更加好。
把呂通送走之后,楚河這才去忙自己的魚塘。
之前一直都有一個猜想,現(xiàn)在看著紅澤這么喜歡自己的靈水,那如果他把靈水喂給魚塘里面的魚的話,又會發(fā)生什么呢?
想到就做,楚河很快就找出了自己上次做的剩下的一些千秋歲,然后就隨便潑了一點進去。
千秋歲才剛剛進了魚塘,楚河便感覺到里面的魚都開始躁動起來,不少甚至都越出了湖面,爭先恐后地去搶那一點水。
這時三春叔遠遠經過,看著倒是一陣好奇。
“楚河,你這喂得什么呢?這些魚都這么喜歡啊?”
“我配的一點飼料,這些魚也得養(yǎng)生不是嗎?”
楚河笑著回道,手里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三春叔,你地里最近怎么樣???”
“還不是那樣,不過真有你這小子的辦法,我現(xiàn)在地里的收成好了不少,我家那婆子盯得緊,天天就想著去抓蟲呢,現(xiàn)在我們連除蟲劑都不用了?!?p> “這樣就好。”
楚河這會兒也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快就走到了三春叔的身邊。
“三春叔,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啥事兒???”
看到楚河這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三春叔的神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為人老實,在村里也最為活絡,誰家的事情都知道一點,關鍵是還不得罪人。
“這不是咱們村馬上就要換屆了嗎?這村長的位置,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啥?”三春叔當即就愣住了,“你說我?”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每年都是李兆豐當任,而且村里以前最有出息的就是他們家了,那不得是他們干嘛。
楚河這一番話把三春叔給嚇著了,但他還是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我不行啊,楚河,我干不來這活?!?p> “咋就干不來呢?”楚河見狀也慢慢勸道,“你想啊,咱村子里現(xiàn)在年輕人是不是都少了?”
“沒錯啊?!比菏搴芸炀忘c了點頭。
“旺子哥是不是也出去干活了?你就不想讓他回來嗎?”
“可是他回來也沒有用啊,咱們村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三春叔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為難。
可是楚河卻一點都不急,“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回來了,你看看我地里的那些菜,現(xiàn)在都是直接賣給人家酒店的老板,比你們拿去鎮(zhèn)上賣貴上不少,這是不是就是生錢的法子?”
聽到楚河這話后,三春叔也有些感觸了。
楚河地里的菜大家都知道,人家大老板特意跑來收,可是他們地里的菜趕不上人家的長勢,又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好事?
看出了他的顧慮,楚河很快就給出了最后一棒。
“三春叔,我就實話跟你說吧?!?p> “人家大老板看上了你們地里的菜,讓我來找你們商量,現(xiàn)在城里的人,最稀罕的就是我們這些綠色沒有除草劑這些化學劑的菜,而且他們也愿意出高價錢,價格就按照市場上的兩倍給?!?p> “啥?兩倍?”
聽到這句話后,三春叔的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了。
“這,這……”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所以我想過了,咱們村這個情況必須得大家一起動起來才能發(fā)財,人家大老板要新鮮的菜,那咱們就以村為單位,你們每家每戶的菜全部都交到村里去,再由村里做登記,統(tǒng)一賣給酒店,這樣一來,你們錢也賺到了,也免得人家挨家挨戶的收。”
三春叔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們雖然都是莊稼漢,可是哪些事情是為了他們好他還是知道的。
“這個法子好哇!”
“這個方法我早就想到了,但是你也知道,我跟李兆豐他們家有仇,就憑著這一項,這件事我去說就不行!”
楚河又繼續(xù)說道,“而且,就憑著李兆豐他們家那性子,把你們的血汗錢放在他們手上,你放心嗎?我放心嗎?鄉(xiāng)親們又放心嗎?”
他這話說到了點子上,也讓三春叔的臉上升起了幾分糾結來。
“那也不一定要讓我去做啊,你是年輕人,我倒是覺得你挺好。”
楚河搖了搖頭,眼里還有幾分不贊同。
“我也不行,三春叔村里各家各戶你最熟,這個位置,就得你坐大家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