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早就把來時接到那個何主任電話的事情給忘記了的,所以看到這個陌生號碼的時候他還是很快就接了。
“喂,哪位?”
何平成下午幾乎要把楚河的手機給打爆了,然而這電話就是打不通啊,也是到了現(xiàn)在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楚河這是把自己給拉黑了。
可想想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楚河啊,我是何平成,你們的何主任,你還記得吧?”
說實話,現(xiàn)在的他在對上楚河的時候總是會有些底氣不足,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對楚河做的事情,如今還要有求于他,語氣就愈發(fā)的弱了。
“是何主任啊……”
楚河拉長了聲音,眼里卻沒有半點喜意,甚至漸漸開始凝聚起了寒光。
“你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我現(xiàn)在就掛了。”
“別!”一聽到楚河要掛電話,何平成就有些急了,“先別掛,楚河,其實事情是這樣的?!?p> 想著不說自己任務完不成,倒不如在楚河這里好好運作一下,只要到時候借著他的勢完成了任務,那他還跟這個窮小子糾纏個什么勁兒?
“我們學校最近不是要辦一場交流會嗎?到時候會邀請很多有名的校友回來進行交流,所以我就是想來問問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何平成能夠放低姿態(tài)就已經(jīng)是十分不容易的了,但在他看來,楚河不過就是一個小網(wǎng)紅罷了,就算是有了白老為他正名又怎么樣?
醫(yī)學界里誰不知道中醫(yī)和西醫(yī)之間界限分明,楚河當初在他們學校里可沒學過什么中醫(yī)理論,所以白老那頂多就是在夸贊他在中醫(yī)上面有天賦罷了。
至于真正的實力,能有多厲害?
再說了,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不是都喜歡搞包裝那一套嗎?沒準楚河現(xiàn)在這個名聲就是靠著包裝上來的。
如果不是今天江寧大學發(fā)了言論挑釁的話,他們這邊又怎么可能會暗戳戳地把楚河弄進他們的交流會里?
要知道這次交流會上的不是有著三十年醫(yī)齡的老牌醫(yī)生,再不就是那些從國外學成回來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年輕操刀醫(yī)生。
這樣的大陣容,可不是楚河這種人能夠混進去的,說到底這次也就是便宜他了。
“沒空。”
楚河都懶得聽他說話,一聽到是什么交流會就不想去,何況他原本就不打算賣給何平成面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楚河,這次的交流會大咖云集,你確定不用過來看看嗎?”
楚河冷哼了一聲,直接就踩下了的油門,車子轟鳴飛奔出去,也帶的男人的聲音有些模糊起來。
“何平成,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過來呢?”
“現(xiàn)在的你,最好祈禱不要站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們到時可以算算,之前的那些賬,都要怎么算!”
最后一句話,楚河明顯是發(fā)了狠的,哪怕是隔著手機何平成都能夠聽到他話音里的冷意,弄得他也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你,你不來的話,校長那邊還是會找你的!”
留下了這句話后,何平成便再也不敢說些什么,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而楚河也在聽到了這句話后猛地踩下了剎車。
車子突然停下帶來的力道讓他身子都跟著前傾了,不過很快就被安全帶給帶了回來。
所幸他現(xiàn)在還在山道上,倒是沒有什么人,只有幾點燈光在路邊亮著。
“呼——”
輕吐出了一口濁氣,楚河的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起來,說到底,何平成的事情還是得去處理一下了。
在大學里四年,成果被盜,論文被篡改,甚至一直到自己進入實習的醫(yī)院里,何平成都要靠著打壓自己讓自己的侄子上位,甚至還把他侄子在手術期間發(fā)生的事故強行按壓在了自己的頭上!
說是侄子,其實不過就是私生子罷了。
想到這里,楚河的嘴角也勾起了一道譏諷的弧度來。
既然他們非要不知死活的在自己的面前蹦跶,那這些賬,總得好好清算一下不是嗎?
原本自己都已經(jīng)想著懶得再待在那骯臟的環(huán)境里,偏生他們還要過來找一下存在感。
楚河的腦子飛快轉(zhuǎn)動著,最后還是鎖定到了醫(yī)科大的交流會上。
反正都要辦醫(yī)療會了,倒不如讓這場交流會辦的更大一點。
對于自己在學校里面的遭遇,哪怕是同為室友的韓柯他們都是不清楚的,而且那個時候的楚河壓根就不會告狀,這種受了欺壓的事情就更加不會說出來了。
現(xiàn)在他倒是得好好想想,該怎么把當年的證據(jù)一點點翻出來了。
看了一眼時間,楚河最后還是打算打個電話給蕭則安,這種事情蕭則安想必比較有心得,而且也不怕被他知道,總之自己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蕭則安這會兒也還沒睡呢,晚上吃的有些飽,他得消消食。
“楚河,你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要知道距離楚河離開也才不過半個小時不到,這會兒之只怕他還沒到住處吧?
“蕭哥,這邊有個事情我得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了,如果能夠弄到證據(jù)的話當然是最好,不過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p> 楚河很快就把何平成的事情說了一下,但是卻略過了自己的事情,只是讓蕭則安查一下何平成這個人,以及在他任職這些年里做的事情。
蕭則安本就是國安署的,查個人這種事情還是能夠辦的到的,至于打草驚蛇,不存在的好嗎。
“我現(xiàn)在就讓人過去給你調(diào)查一下,最快明天就能夠有結(jié)果了?!?p> 說完之后,蕭則安還是秉持著職責問了一下情況。
“你怎么會想著要突然調(diào)查他?你跟他之間是有仇還是其他關系……”
“沒什么關系,他是我大學期間的主任,至于他做了什么事情,蕭哥你查完了估計就明白了?!?p> 楚河也并不打算說出自己的事情,在他看來,這種事情讓別人親眼看完了再去評論的話,絕對比自己親口告訴他們結(jié)果來的更加好些。
這時的何平成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