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大陸,封號斗羅也是屈指可數(shù),更不用說還是擁有十萬年魂環(huán)的封號斗羅了,可任憑趙無極想破頭,也想不出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
可不管是誰,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封號斗羅可不是趙無極能得罪得起的,他趕忙彎腰施禮道:“敢問可是藍(lán)電霸王龍宗的前輩?”
女子冷哼一聲,似乎更加不喜,她踏前一步,封號斗羅的強(qiáng)大壓迫力毫不客氣的侵向趙無極。
趙無極汗如雨下,“這位前輩,晚輩實在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輩……”
女子冰冷的聲音響起道:“今天你欺負(fù)兩個孩子的事兒,已經(jīng)忘了?”
女子自然就是比比東了,報考史萊克學(xué)院這事兒,俞稚求了她大半年她才應(yīng)允,并且暗中護(hù)送了一路,也順便看看這小混蛋離開自己身邊后會不會變得驕奢淫逸起來,還好一路上俞稚的表現(xiàn)還算規(guī)矩,不然比比東非把他拖回武魂殿不可。
等真正見識了史萊克學(xué)院的大門,比比東“將俞稚拖回武魂殿”的沖動更是攀升到了頂點,緊接而來的第四關(guān)考核,無疑是點燃了最后一把火……
趙無極心中一顫,暗道不好,這是護(hù)短來的?只是究竟是哪一個???要是戴沐白還好說,只是魂力消耗大了點兒,要是俞稚……
趙無極不得不承認(rèn),作為一所學(xué)院的入學(xué)考核,他傷成那樣,已經(jīng)算“很重”了。
就在趙無極不知所措的時候,比比東忽然朝暗處瞥了一眼,淡淡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遮掩?”
一道黑影閃爍而出,趙無極身旁瞬間多出一個人來。
“見過教皇冕下?!?p> 擁有十萬年魂環(huán)的封號斗羅,還是一名女子,不是武魂殿的教皇還能是誰呢?
聽到教皇冕下四個字,趙無極的嘴巴張得老大,難以置信道:“她……她是?”
那人瞪了趙無極一眼,趙無極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朝比比東再次恭敬施禮,“見過教皇冕下!”
比比東看了眼新出現(xiàn)的那人,道:“四眼貓鷹弗蘭德,這所史萊克學(xué)院是你的?你倒是聰慧,百聞了?!?p> 弗蘭德早就釋放出武魂以抵擋比比東帶來的壓迫感,可饒是如此他依舊滴落一串冷汗,小心道:“教皇冕下,趙無極他雖然得罪過武魂殿,可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您和小剛又熟,您看是不是……”
“不必多言,不動明王與武魂殿的陳年舊怨,本座豈會放在心上?”比比東神色溫柔幾分,道:“他還好嗎?”
弗蘭德道:“抱歉冕下,我與小剛也是多年未見,不能回答這個問題?!?p> “是嗎……不見也好?!北缺葨|似乎有些感慨,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她今天的目的非常明確。
“武魂殿的恩怨可以不算,但我家孩子受了欺負(fù),我這個做老師的,自然要替他找回場子!”
還沒等弗蘭德和趙無極心驚,比比東輕輕踏腳,鋪天蓋地的威壓直接襲向趙無極,哪怕他開啟了武魂抵擋,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抗!
“只要你能在我的攻擊下?lián)芜^一炷香,我立刻就走,從此你與武魂殿的恩怨一筆勾銷?!?p> 趙無極一愣,求救般看向弗蘭德,弗蘭德無奈,正欲再度開口,卻被比比東冰冷的一眼瞥回。
“看在你和小剛是好友的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再多話你就來陪趙無極!”
話說到這份上,這下弗蘭德是愛莫能助了,他默默退開,沖趙無極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趙無極“……”
一炷香后。
比比東收回威壓,淡淡道:“大力金剛熊果然皮糙肉厚,算你過關(guān)了?!?p> 趙無極有氣無力道:“多……多謝冕下手下留情……”
其實第一下攻擊他就倒地了,剩下的一炷香時間,基本就是單方面挨打,比比東甚至連手都不動,單憑凝聚的魂力就打的趙無極直不起身。
這傷勢,沒有三兩天,趙無極是別想下床了。
弗蘭德將趙無極小心翼翼扶起,向著比比東的背影問道:“冕下,有什么需要我們替您做的嗎?”
比比東停住腳步,想了想道:“俞稚,他是我的弟子,是我最重要的弟子……今后武魂殿不會對史萊克有所監(jiān)視,我也不會派人暗中保護(hù)他,他想要的學(xué)院生活,我給他,但請你們一定記住——他,是我的弟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介意讓整座索托城陪葬!”
說完這些話,比比東抬手一揮,一枚烏黑的令牌被她擲出,弗拉德下意識抬手接住,發(fā)現(xiàn)竟是一塊聚齊了六張圖案的武魂殿令牌!
要知道,這種級別的令牌一共只有三塊流落在外,分別掌握在上三宗的人手中,比比東隨手就是這種級別的令牌,可見她對俞稚的重視程度!
“俞稚,就拜托你們了?!?p> 送走這位恐怕泛大陸最強(qiáng)的女人后,弗蘭德仍然心有余悸,他看了看趙無極,忍不住道:“史萊克招收這樣一名學(xué)員,不知幸與不幸啊……”
趙無極因傷勢疼痛而齜牙咧嘴,仍忍不住好奇道:“老大,你怎么好像跟這位教皇有過交情一樣?你剛剛說的小剛小剛,到底是誰?。俊?p> 弗蘭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噤聲!你不怕死?。俊?p> 說罷弗蘭德四下查探了幾眼,才松口氣道:“我跟她也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有一位故友,卻是和她淵源頗深……”
……
俞稚睜開了眼,有些疑惑的看著頭頂陌生的木質(zhì)天花板,半晌才理解過來這里是史萊克學(xué)院。
趙無極說他今晚醒不過來,其實是小看俞稚了。
俞稚朝屋子左側(cè)看了一眼,稍遠(yuǎn)距離的床鋪上,戴沐白沉沉睡去,今天他也累的夠嗆。
俞稚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和戴沐白一個宿舍,而且他能感受到他們彼此間的距離因為今日并肩一戰(zhàn)拉近了許多,也算值了,自己的計劃總算邁出第一步。
俞稚重新看回天花板,忽然間有些感慨。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其中八年沉睡忽略不計,也有足足十二個年頭。這些年只要比比東在武魂殿,他就幾乎與其形影不離,如果比比東外出歷練,俞稚就會在她的屋子里等著她回來,一直等到睡著。有好些次俞稚睡醒睜眼,發(fā)現(xiàn)比比東已經(jīng)回來,坐在他身旁或看書,或小憩。
這一次換他出遠(yuǎn)門,趕路睡旅館時還不怎么覺得,真到了史萊克學(xué)院安定下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俞稚才忽覺幾分悵然。
俞稚不禁自嘲道:“俞稚啊俞稚,這才第一天啊,你就開始想老師了?出息!”
黑暗中一道帶著幾分笑意的溫柔聲音輕輕回應(yīng)他道:“怎么,當(dāng)初求著老師要來史萊克的時候,你這小混蛋不是巴不得能早日啟程嗎?”
“老師?”俞稚有些驚訝,但隨即灑然一笑,“我肯定是在做夢,夢里都是老師?!?p> 俞稚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甚至向上伸出手,朝比比東的臉龐摸去!
俞稚摸了摸,揉了揉,又捏了捏,那細(xì)膩的皮膚,那嫩滑的手感……
“爽!”
俞稚犯病般鬼叫一聲,原本因他的大膽舉動而怔住的比比東,此刻柳眉一挑,反手握住俞稚的狗爪,緩緩伏身。
隨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逐漸靠近,俞稚甚至能感受到比比東額前的秀發(fā),垂落到他臉龐的觸感,這感覺還真是……真實?
等等……
“你這小混蛋,原來在夢里見了老師,都是如此大膽?!?p> 我靠!
俞稚瞬間清醒過來,這不是夢!這、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比比東本人啊!
“吵什么啊……”戴沐白不滿的嘟噥一聲,正要起身查看,比比東已經(jīng)一指點出,戴沐白悶哼一聲,眼都沒來得及睜開,直接應(yīng)聲而倒。
沐白!
俞稚心中悲痛,卻又自身難保,實在顧不上兄弟了。
“老師,誤會!”
“誤會?老師這次可是人贓并獲,還有什么誤會?”
“我……我重傷未愈,剛剛還迷糊著呢!”
“老師看你的動作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啊……”
俞稚眨眨眼,猛地抱住比比東大腿,將臉貼在大腿上不說話。
別問,問就是撒嬌!反正比比東最吃他這一招。
“哎……你這孩子,每次就會這一招……”比比東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泛起微笑,輕輕拍了拍俞稚的后腦勺。
俞稚嘿嘿一笑,仰頭看向比比東道:“老師不就吃這一招嗎?”
“好了,還不松開?還有同學(xué)在呢,也不害羞?!?p> 同學(xué)?俞稚悄悄看了眼睡沉過去的戴沐白,一時無言。
俞稚將后背靠在墻壁上,輕輕松了口氣。心中惆悵一掃而空。
比比東在床邊坐下,四下看了看這處簡陋木屋,道:“老師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來這所史萊克學(xué)院?!?p> “為了變強(qiáng)?!庇嶂珊芨纱嗟恼f道,“為了以后可以保護(hù)老師?!?p> 比比東失笑,“好,老師等著稚兒變強(qiáng),來保護(hù)老師的那一天。”
她似乎不以為然,但俞稚卻眼神堅定。
不知道為什么,沒見到比比東前,俞稚心里似有千言萬語,可見到她后,又忽然覺得語言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比比東也是亦然,兩人就這么相對無言片刻,終于還是比比東忍受不了沉默,開口道:“本來打算看一看你就走的,沒想到還是把你弄醒了?!?p> “……怎么不說話?”沒有等來回應(yīng),比比東不禁看向俞稚。
借著薄涼的月光,俞稚默默注視著比比東,鬼使神差道:“姐姐,你好美……”
比比東一愣,敲了下俞稚的腦闊,沒好氣道:“小混蛋,想什么呢?好好修煉知道嗎!要是十五歲突破不了魂宗,你就給我爬回武魂殿!”
“記住啦……”俞稚捂著腦袋,傻笑兩聲。
比比東同樣微微一笑,隨后站起身來。
“老師,你這就要走了?”俞稚似乎想要挽留。
比比東點點頭,“也該回去了,你一個人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p> “老師也是,平時別太操勞了,累了就讓娜娜多陪您散散心。”
“嗯,老師走啦。”
“好……”
俞稚輕輕揮了揮手,雖然有一些失落,可心里更多的還是滿足。
就在他以為比比東要直接離去時,比比東竟湊近一步,纖纖玉指輕揚(yáng)起俞稚的下巴,溫潤的櫻唇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晚安?!?p>
留詞
大家會不會覺得節(jié)奏有點兒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