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背刺?白霜
臨陣的結(jié)盟并沒有讓陸秉輕松多少。
他不清楚對面匈人大王的上限在哪里,也不知道“文明破壞者”的上限在哪...
但是他起碼知道,把他逼得雞飛狗跳的招數(shù)在對方手里跟木雕泥塑一般彈指可破。
“你是放水了嗎?在這個時候?”陸秉崩潰的質(zhì)問著開啟了寶具但是下一秒就被一腳踹回來的羅穆路斯。
“你在演我...”然而還沒等陸秉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他就看見阿提拉的光劍沒入了羅穆路斯的胸口,并從后背穿出,“...嘛?”
“沒...”羅穆路斯張了張嘴,然后...跪倒在地。
“實錘了?。 标懕陂g不容發(fā)間停住了腳步,扭身,一腳踹在還懵逼著的凱撒的屁股上,把他像皮球一樣踹向視線漠然的阿提拉。
“喂!”凱撒高舉著黃金劍,以不符自身體型的敏捷擋住了朝他腦袋削來的光劍,“你在搞什么!”
“閉嘴!”陸秉高喝,“你們倆演的一手好戲?。∥疫@只不過是在你倆背刺我們之前消除隱患!”
“如果我們真的想對你不利,我們剛才應(yīng)該直接幫助這娘們兒!”凱撒高聲怒吼。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被我捅了十幾刀屹立不倒的神祖大人會被這個女人一劍干趴下了!”陸秉狂吼到。
“因為...”黑皮大漢喘著氣,仰躺在大地上有氣無力地說到,“這是我父親瑪爾斯的軍神之劍,它的破壞力即使是天性的...”
“你什么意思!”陸秉抱著毗嵐,“你是想說什么...我告訴你!毗嵐是最強的!”
戰(zhàn)場瞬間安靜...
凱撒趁著阿提拉愣神脫出了戰(zhàn)圈,看著淚流滿面的陸秉說到,“那個...你現(xiàn)在這個表情...且不說別人,騙得了你自己嗎?”
“你們這些隨手拿出神器的英靈懂個錘子!”陸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到,“你知道這把武器的鑄造嘛!你知道它承載著什么嘛!你知道它陪伴著我走過怎樣的旅程嘛!你知道在無數(shù)的無眠之夜...”
然而...
首先看不下去的不是目瞪口呆地羅馬二人組,也不是調(diào)教陸秉一段時間的斯卡哈...
“前輩!”瑪修掄著盾牌悶在陸秉的后腦勺上,“你正常一點??!”
“瑪修...”陸秉看著自家從者那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存在的等身大盾憤憤到,“...你也是敵人!”
瑪修滿頭黑線地看著自家不靠譜的前輩,有心再錘他一頓但是卻被哭笑不得的斯卡哈攔住了。
“行了,別耍寶了...”斯卡哈說到,“武器雖然有強弱之分,但是再強的武器落入庸人之手也就是一根燒火棍,相反...”
斯卡哈拍了拍尚未長回來的陸秉,“一根燒火棍在強者手中不啻于一把圣劍。”
陸秉低頭瞅了瞅毗嵐清亮顫鳴的刀身囁嚅到,“毗嵐...不是燒火棍...”
斯卡哈青筋暴起,一槍桿抽在陸秉頭上,“戲精附體是吧!給老娘上!”
總之...
在一次小小的間奏之后,戰(zhàn)局再開。
而情況也有了一些變化,大體上來說,可能就是壓力的轉(zhuǎn)移。
之前,對面目光漠然的阿提拉是逮誰打誰,現(xiàn)在嘛...
也不知道是剛才的狀況讓某人現(xiàn)在極度出挑,亦或是相反,反正現(xiàn)在阿提拉的目標(biāo)轉(zhuǎn)向很明顯。
就是要先弄死他...
“先捏軟柿子...還是?”陸秉舉刀招架卻看到那把據(jù)稱來自于軍神的光劍如鞭子一般纏住了毗嵐,陸秉幾乎瞬間改變了握刀的姿態(tài),解放出自己的左手。
下一刻,阿提拉單臂使力,將陸秉向自己拖拽,而那條修長健美的右腿則朝他的胸腹踹來。
陸秉感受著那股拖拽自己的力量,確認(rèn)了倉促之下,在只有一只手的情況下大概率是抵抗擋不住之后猛然拔槍,卻沒有對近在咫尺的阿提拉射擊,反而將槍口對準(zhǔn)了地面。
在轟炎推舉中,陸秉瞬間掠過了阿提拉的頭頂,并將血光瑩然的槍刃對準(zhǔn)了匈人大王的后腦。
但是很顯然,阿提拉上帝之鞭的名號并不是浪得虛名,在槍刃還未命中目標(biāo)時,阿提拉就及時變換了武器的形態(tài)并回身格擋。
“師匠!”陸秉高聲呼喚讓斯卡哈露出了一絲了然,手中的長槍趁著這短暫的間隙悍然投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釘入阿提拉的手臂。
這一擊并無太大的殺傷,但是正如陸秉每一次都會在這一擊下吃癟一樣,它可怕的從不是它的傷害而是它的效果。
鎖定空間的力量會廢掉所有躲避的能力。
而后第二桿槍在斯卡哈手中光華大放,“貫穿.死翔之槍!”
“瑪修!”陸秉旋身歸刃,在呼喚完自己的從者后,俯低身體開始沉凝屬于自己的勢。
瑪修則早在陸秉被纏住時就向這邊突進(jìn),而此時面對著這個機會,已經(jīng)跟陸秉學(xué)壞的她,在接近的瞬間用盾牌裹挾著射殺百頭的威勢向阿提拉持劍的右臂砸去。
在這一刻,斯卡哈和瑪修的攻擊幾乎同時落在匈人之王的身上。
但是對自己運氣從不抱希望的陸秉不介意在天平上增加砝碼。
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不存在公平,而他...則需要盡百倍的人事才有可能跟普通人站在一個相對平等的起點。
而這樣的斗爭...他甘之如飴。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隨著進(jìn)化與進(jìn)入空境的次數(shù)逐漸增加,他對于進(jìn)入這種狀態(tài)也愈發(fā)純熟,至少可以讓自己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nèi)進(jìn)入其中而不必?fù)?dān)心自己在凝勢尚未完成時就被對方打斷。
而且,現(xiàn)在的他還有余裕添加一些小小的花活...
陸秉緊緊盯著還處于僵持狀態(tài)的阿提拉,在左手把握刀鞘的同時用無名指和中指飛速地書寫著盧恩。
而這些盧恩所引動的魔力則滲入刀鞘之中與青藍(lán)色的長劍形成莫名的循環(huán),讓毗嵐在蘊養(yǎng)中不斷吸取著外界的大源。
而陸秉則用燃燒著日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被動承傷的阿提拉,在看到她手指彈動的瞬間,彈身,拔刀。
隨著刀身出竅,陸秉身邊的空氣迅速降溫,凝固的水分子和二氧化碳化為白霜籠罩在他的身周。
“從這點看來...”斯卡哈遙望著迅速蔓延的白霜,“他說自己的刀是最強的,也沒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