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在即,宋寒梅在自己的房間里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葉滿清終于發(fā)現(xiàn)云居里的侍女小廝們整日的忙碌著,她抓著小桃子問道:“這是怎么了?收拾這些做什么?”那小桃子終于被磨得不行,把葉滿清拉到一邊小聲說:“公子本來不是不讓我們告訴你的,如今看來也是瞞不住了,公子明日就要隨著大軍去北疆征戰(zhàn)了?!薄鞍??!”葉滿清愣了一下。
“什么時候?”
“明日。“
葉滿清突然愣在那里,想了想轉(zhuǎn)身就跑開了。過了許久,葉滿清提著一個大包袱走進(jìn)宋寒梅的房間,宋寒梅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劍。看到葉滿清進(jìn)來趕緊放下自己的劍:“阿滿,你怎么來了?!?p> 葉滿清看看他,將自己手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打開把里邊的東西一股腦的往外拿:“這是狗皮褥子記得讓人給你墊在行軍床上,這是護(hù)膝,你也記得系上,北疆寒冷,切記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別讓寒氣進(jìn)到骨頭里。這是金創(chuàng)藥,受傷記得要涂。還有這些藥丸,有治風(fēng)寒的,有治胃病的,有補(bǔ)氣續(xù)命的。。。這些還是大夏國來的胡容胡公子給我的,現(xiàn)在我都給你?!?p> 宋寒梅看著手忙腳亂的葉滿清“撲哧”一聲笑了,“阿滿這是在擔(dān)心我?”
葉滿清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他時,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是紅的:“是啊,我是擔(dān)心你啊。你去北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和我說!你為什么要瞞著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沒有把我當(dāng)作一家人?!?p> 宋寒梅輕輕將她擁進(jìn)懷里:“我怎么會沒有將阿滿當(dāng)作是家人呢,阿滿永遠(yuǎn)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彼p拍著她的背”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dān)心,你乖乖呆在云居,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見一個胖乎乎的阿滿。“宋寒梅扶起她的頭:“好不好?”
“誰要做胖胖的阿滿?!比~滿清一會哭一會笑,“雨澤表哥,這次出征誰是主帥啊?“
宋寒梅底下眼睛,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是攝政王顧楓泉。“
夜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雨來,秋天深夜里的雨還是讓人趕到?jīng)鲆怅囮?。葉滿清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明天顧公子也要去北疆出征了,她見過朱雀的怪物是多么兇狠,她也知道朱雀國是非殺顧楓泉不可,顧楓泉去北疆是兇多吉少,可是她自己一肚子擔(dān)心,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說和他說。思念如潮水般向她襲來,讓她不能入睡,痛得她不能自己,心里不斷有個聲音驅(qū)使著她要去做一件事情,這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讓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有一件事情是她今天一定要做的!
雨下得那么大,打濕她得頭發(fā),打濕她得衣裳,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后院,那里果然被人打壞了圍墻,石塊碎得到處都是,可以看到對面院子里得那棵大榕樹。她爬過圍墻來到對面的院子,這個院子是顧楓泉的院子,這個院子她似乎也是來過的,她站著想了想,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顧楓泉在自己的房間里也是難以入睡,明日就要出征北疆,自己還沒有同滿清告別,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瑯環(huán)洞后,滿清越發(fā)的躲著自己,連云居的門也不出了,難道是她真的不想見自己了嗎?外面的雨越發(fā)的打了,顧楓泉起身,拿出一個小盒子,那盒子里放著一個丑陋的錦囊,那錦囊里裝著的是刻著“泉“字的玉佩,他將玉佩放在手里撫摸著:“滿清,若是我活著從北疆回來,我一定會親手把玉佩送給你?!?p> 屋外似乎有什么動靜,“誰,誰在外邊?”
屋外沒有人應(yīng)答。只有雨水打在地板上的聲音,滴滴答答,沙沙沙。
顧楓泉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打開房門看向屋外,一個被雨水淋濕了的人站在那里,頓時愣住了:“阿滿?”
葉滿清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頭發(fā)貼在她的臉上,嘴唇發(fā)紫,全身發(fā)抖。膝蓋上,手上滿是泥濘,不知道這一路摔了多少跤,憑著腦子里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記憶找到了這里。她打著冷戰(zhàn):“顧公子?!?p> 顧楓泉趕緊將她拉到自己房中,找了自己的衣裳給她披上,找了個帕子給她擦著頭發(fā):“阿滿,你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得了風(fēng)寒怎么辦。”
葉滿清喘了口氣,顧不得顧楓泉說些什么,她抓住顧楓泉的胳膊不讓他動:“顧公子,你不要說話,你聽我說。“她緩了緩,“顧公子,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今天有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我怕,我怕今天不給你說,今天不和你做這件事,以后會沒有機(jī)會,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我似乎等這一天等很久很久了,我再也等不了,我也不想等了。”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睛又堅(jiān)定又勇敢:“我要和你在一起?!?p> “???!”顧楓泉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震暈在那里,雖然他滿心歡喜她這樣說,這樣講,可是還是搞不清她說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的耳朵已經(jīng)泛紅,話也說不太清楚:“在一起?”
“是,與我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滿清,我。。?!?p> 該死,他怎么又叫出這個名字,葉滿清狠狠的想到,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愿意去思考那么多,“我要和顧公子在一起!”這是她內(nèi)心里不斷喊出的那個聲音,無論怎樣,無論他怎么想,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不想等,不能等,不可以等!葉滿清伸出手去,雙手抓住顧楓泉的耳朵,將他拉向自己,用力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溫柔熱情。許多年前,在大夏國,她也是這樣拉住了他的耳朵,吻住了他,這是他的葉滿清,她回來了。顧楓泉擁住葉滿清,將她抱緊在自己懷中,用力的去回應(yīng)她。她的腰身那么纖細(xì),她的身體還那么冷,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的吻又是那么甜蜜,讓他怎么也吻不夠。
葉滿清的雙手從顧楓泉的耳朵上拿下來,摸索脫去他的外衣,去解他的腰帶。顧楓泉怎么可以拒絕她。他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他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那是他朝思夜想的容顏。他伸出手去挪開粘在她臉上的頭發(fā),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衣服被一件一件脫落,她的身體清瘦,微涼,顧楓泉緊緊的將這身體抱在懷中,纏綿悱惻,想將這具身體揉進(jìn)在自己的身體里。他摸到她身后那條又身又長的疤,他將她反過來,就看到那條從左肩到右胯的那條恐怖的疤痕,還有右肩上狼爪的痕跡。那狼抓的傷一定又深又痛,不然怎么這么多年,它都不曾消失。顧楓泉動情的吻著那些疤痕,一條疤是為了豐慶國,一條疤是為了他。這樣的葉滿清讓他怎么能不喜歡呢,她的好,她的不好,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喜歡的。
清晨,雨漸漸停了,天微微有些亮了,屋外張管家敲門道:“王爺,該起來了,陳蕭在外邊等著您了?!睆埞芗乙灿行┢婀?,平時王爺天不亮便起來,今日怎么會起來晚了。屋里傳來聲音:“你們在外邊等著,我等下出來。”
顧楓泉看看懷中的葉滿清,這會正睡的香甜,他真是不忍心叫醒她,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然后吻了吻她的額頭:“滿清,你等我回來?!彼鹕硐麓驳臅r候,突然有些震驚,又有些驚喜。什么妖媚禍君,什么收養(yǎng)男寵,不過是世上人對她的誤解罷了,原來她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顧楓泉穿好自己的衣服,葉滿清還在熟睡,他走過去,替她蓋好被子,再次吻了吻她的頭發(fā):“等我回來?!八鋈r,張管家想進(jìn)屋收拾,讓顧楓泉攔了下來,他關(guān)好房門:“阿滿姑娘在里邊,讓幾個丫鬟守在外邊,等一下阿滿姑娘醒了,進(jìn)去伺候?!睆埞芗蚁仁倾读艘幌?,然后笑開了花:“哎,好嘞,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顧楓泉忍不住嘴角一笑,耳朵又莫名的紅了。
宋寒梅站在后院被推倒的墻前邊發(fā)愣。今日,他特別來向葉滿清辭行,可是她并不在自己房中,他心里大亂,昨夜一晚上的雨,她會在哪里。他來到這后院,便看到了地上的腳印,那腳印一直通向?qū)γ娴脑鹤永锶チ?。一個下人來叫他:“公子,該出發(fā)了。”
“好?!八魏沸睦锟章渎涞?,再次看了看壞了的圍墻,轉(zhuǎn)身而去。
愛吃辣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