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玩犢子了
“何族長,此番前來,有要事....”
夏夢涵沒有廢話,掃視了一眼,說實(shí)話,如今的局勢,她是真的有心無力了。
這也是她迫不急待,來何府的原因。
本身她就沒有什么勢力,而前幾日,母親傳信,她才明白,這一次九龍奪嫡,可能與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何安展現(xiàn)著‘良好’氣度,聽著夏夢涵的話,目光一楞,掃視了一眼何家族人,大手一揮。
整個議事廳里,何家骨干微微躬身以示敬意,隨后魚貫而出。
“鬼臉客卿留下聽一聽,何西,你也留下....”何安看著鬼臉要走,在夏夢涵與鬼面人徘徊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畢竟一個評估才一星半,一個評估為四星半,選擇誰,毫無疑問。
夏夢涵居然看了一眼鬼面人之后,根本沒有不悅之色,何安到了嘴邊的解釋,也是吞了下去,只是對于夏夢涵的評估,又高了一分。
平日里,他并沒有怎么管理家族之事,均是老族長與何西在管理,而之前的老族長最近不知在干嘛,好幾天不見人影。
整個議事廳里,五人相對而坐。
“此次九龍奪嫡,可能不太一樣,據(jù)宮內(nèi)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當(dāng)今夏皇可能有立太子的想法....”
“立太子....”
何安眉頭微微一皺,他對于大夏的歷史有所了解,大夏國建國三千年,在早期,傳承的制度是世襲,一代傳一代。
據(jù)大夏史書上記載,第七代夏皇昏庸無能,造成民不聊生,外敵入侵,國都將陷,那時是大夏建國以來,最黑暗的時代。
亦是,大夏皇族誓死不屈,十不存一的抵抗下。
才有了今天的大夏,也是從那時起,世襲制換成了一個更像是比賽一樣的傳承制度,九龍奪嫡。
比賽式九龍奪嫡,成者為王,敗者離開大夏五十年,或進(jìn)入九龍閣修煉五十年。
而一旦立太子....
何安稍加遲疑,瞬間就有了一個判斷。
真正的九龍奪嫡.....
何安心頭一凜,真正九龍奪嫡的風(fēng)險,他一清二楚,一個不慎,可能舉族被滅。
前世的華夏就是如此。
原本他還想著,參與比賽式的九龍奪嫡不算什么,畢竟是比賽,最多是頭狼被關(guān)五十年或者是驅(qū)逐五十年。
可現(xiàn)在當(dāng)今皇上要立太子,那就是另外一個局面的。
他敢保證,過慣了‘民主’的大夏皇室嫡系,絕對不會回到‘奴隸制’的一言堂。
那我不是危險了...
何安心態(tài)有些崩,在沒有看到李斯之前,或許還有一絲僥幸。
可是當(dāng)看著李斯依然視自己為大敵的模樣,他瞬間明白,被自己年少時‘鎮(zhèn)壓’的天驕,估計沒有忘記他這個‘童年陰影’。
這些天驕沒有忘記自己,那就意味著,自己后續(xù)的情報,會擺上許多人的案臺。
進(jìn)而成為了焦點(diǎn).....
玩犢子了。
何安越想越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可是年少時惹的‘禍’,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何族長,可有良策....”夏夢涵目光死死的盯著何安。
雖然何安自從送了族貼之后,就沒有找過她,但是她對于何安有著很強(qiáng)烈的期待。
李斯與南末,還有著何西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何安,每人的目光并不一樣。
夏夢涵的期待....
李斯想探知這個'童年恐怖陰影'的底子。
南末則是好奇。
而何西,則是一臉崇拜,仿佛什么都不會難倒何安一樣。
可何安默默的搖搖頭,一幅有些慌亂的樣子,讓夏夢涵失望了。
這一時半會之間,何安還真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甚至反而有一個疑問。
何西不是說夏夢涵曾經(jīng)在公開場合下,沒有奪嫡的想法,怎么現(xiàn)在卻有了。
何安心中詫異,開始思考著如何打消夏夢涵奪嫡的念頭了。
“我不叨擾了....”夏夢涵期待化成了失望,不過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而是面無表情,淡淡開口。
何安毫無頭緒的樣子,真的讓她很失望。
拋開那劍意入骨,她現(xiàn)在看著何安,倒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根本沒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就像是一無是處一樣。
甚至說完,她看了一眼自己師姐,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看來你現(xiàn)在確實(shí)不過如此....”李斯看著夏夢涵離開,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中流露出絲絲‘不屑’。
說完之后,給何安留下了一個極為高冷的背影。
何安有些楞神,這怎么一言不合,就離開了,還有那李斯...
剛剛反應(yīng)過來,兩人早就出了議事廳,消失在他的視線里,讓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李斯這批人...居然裝到了他的頭上。
而南末亦是打量了一眼何安,眼神帶著審視,仿佛想看出一點(diǎn)什么。
可正在這時,何西突然開口,讓鬼面之下的南末目光微微一閃,到了嘴邊的告辭,吞了下去,目光有些好奇。
“族長,這一點(diǎn)考驗(yàn)都過不去,很難成事啊...”何西同樣眉頭緊皺的看著夏夢涵郡主,語氣間帶著一絲絲不滿意。
“有李斯,想成事不難...”
亂局現(xiàn),何安的心有點(diǎn)亂,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完全可以直接離開,可是何家不說家大業(yè)大,穿越十幾年,對于何家,他還是很有著歸屬感的。
自己了然一身,離開就離開了,可何家全族離開,絕非易事。
當(dāng)今夏皇一立太子,那絕對會亂起來。
屆時,要是沒有自保能力,別人或許可以明哲保身,可是他不行。
因?yàn)榭蠢钏咕万?yàn)證了他的想法,兒時那些‘玩’伴,個個都沒有忘記他,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攪入了海嘯中,只是目前海嘯還沒有來。
看來得盡快提升實(shí)力...
何安心頭嘀咕了一下,有了一個決定。
“鬼面客卿請自便....”何安念及此,揮了揮手,示意自行安排。
說完也是離開了議事廳,心涼了半截,他的背影顯得異常的蒼涼。
何西看著自家族長離開議事廳,那背影模樣,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顯然不是針對何安,而是針對著帶人離開的夏夢涵。
“何西,你說的考驗(yàn)是什么....”南末原本對于不歡而解的見面,眉頭微皺,鬼臉下那傾城的臉,流露出強(qiáng)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