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最不可能的就是放不下
23號晚上,沈驚沅還是去了棣棠。
賀子章開車來接的她,在車上兩人一如既往的開懟。
“沅姐,沒愛了沒愛了,嗚嗚嗚嗚……”
當然了,結(jié)局是賀子章被懟哭。
沈驚沅咬著根棒棒糖,看著他智障般的表演,一臉冷漠:“sorry,沒愛過。”
好家伙,賀子章抹了把眼淚,他想跳車了。
果然,沅姐不橫就不是你沅姐了。
“沅姐,以后真不上擂臺了啊。”他有些可惜,畢竟他沅姐的那個身手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有的。
“給你們這些男人留點活路?!鄙蝮@沅一臉的無所謂,撐著腦袋看車窗外邊的風景。
她的腿還處于緩慢康復(fù)期,承受不了太多的外界沖擊和重量。別說上擂臺了,就是走路走多了,站久了都會疼。
賀子章嘆了口氣,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以前,你為了商爺……”
以前,她為了商爺,開始在意世俗的眼光,開始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不說臟話,開始把頭發(fā)拉直脫下了短裙穿規(guī)矩的白T,沒有再去過賭場酒吧擂臺。
她改變了自己十多年的生活習慣,把自己變成了那個年代屬于大眾眼里的好女孩,只為了她再站在商爺身邊時別人的一句“那女孩和商爺真配?!?p> 可是這個女孩,到現(xiàn)在都還沒聽到過這句話。
“一切走到現(xiàn)在都挺不容易的,沅姐,再難都過來了,我知道你們都……沒放下彼此?!辟R子章看的明白。
他親眼見證了他們完整的曾經(jīng),他心疼沈驚沅,那樣付出過的人,怎么會輕易放下呢。
沈驚沅依舊撐著腦袋,“沒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你看看,以前的那些,我哪樣沒有在慢慢放下。”
哪怕是商裴,也是一樣的,她現(xiàn)在二十五歲,放不下。那就等三十五歲,四十五歲,五十五歲……直到死亡。
生命里,最不可能的就是放不下。
人活這一輩子,總得為別人考慮一把。
賀子章沒話回了,他大概明白了沈驚沅做出這個決定的決心,看著前面的車流認真開車。
到棣棠的時候,人挺多的,江北在二樓給他們留了觀看視角最好的位置。
人聲喧囂,開場前沸騰的不行。
沈驚沅安靜的坐著,想起了她當年打擂臺的場景。也熱鬧,粉絲的尖叫聲到處是。
“沅姐,點擂的是一美國人,華西壩,擅用以色列格斗術(shù),號稱美國第一拳手,拿過幾次國際獎,愿意應(yīng)戰(zhàn)的是尤禍?!辟R子章說。
“哦,”沈驚沅看著下面,若有所思。
華西壩啊,就是她當年的那個手下敗將。
以前和她打過幾場,力量不錯,人也是很頑強的,就是敏捷度稍微有些遜色。
打擂臺有規(guī)矩,如果被點擂的人不出面應(yīng)戰(zhàn),那么其他人就可以進行應(yīng)戰(zhàn)。
前天晚上在神仙居,沈驚沅沒有問點擂的人是誰,因為她清楚自己,知道自己最好會去。她就是沒想到,點擂的人會是華西壩。
都已經(jīng)八年了,呦嘿,這貨還活著呢,而且還是一樣的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