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好累?!彼商锇财饺嗔巳嘧约旱哪槪恢蹦局樢彩且患美鄣氖掳?,也不知道那些真正的高冷帥哥會不會笑僵臉,反正我是把臉冷僵了。
“打工就是這樣的啦,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女生們好像更喜歡你冷著臉。”安室透脫下圍裙,一邊洗手一邊調(diào)侃地說著。
“……我下午不來了,安室透,我下午想自己去逛一下公園。”松田安平無語了一會,又冷著臉說道。
“怎么了?我知道你挺敏感的,但,其實被那些女生看幾眼沒什么,你又不吃虧。”安室透趁著附近沒人,伸手摸了摸松田安平的頭。
“就是不喜歡,我坐車回家,然后在家附近的公園逛?!彼商锇财揭裁撓聡?,抱著手,有些不爽地說道,前世一直在深夜活動,又經(jīng)常帶著口罩墨鏡,還真沒怎么被人這么盯著過,有些人那灼熱的眼神真的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行吧,記得開著手機(jī),我有事會打電話找你的?!卑彩彝赋了剂艘粫?,覺得十三歲的人在家附近溜達(dá)應(yīng)該不會丟,便同意了。
愁,萬一我在琴酒面前接安室透的電話,被琴酒聽出來那是波本的聲音怎么辦?松田安平毫不留念地轉(zhuǎn)身下樓,走過停車場時突然聽見一個男聲在凄厲地喊著:“兒?。 ?p> 發(fā)生什么了?松田安平職業(yè)性地看過去,看見一個小男孩倒在地上,似乎是被車撞了,一個中年男人就跪在他身邊哭著。
“別哭了,打急救電話,說不定還能活!”松田安平快步走到小男孩身邊,一邊伸手摸他的脈搏,一邊呵斥道。
“?。颗叮 敝心昴腥算读艘幌?,顫抖著手焦急地拿出手機(jī)打急救電話。
完了,完了,我就當(dāng)了五年醫(yī)生怎么就有職業(yè)病了呢?松田安平檢查完小男孩,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開始給小男孩做心肺復(fù)蘇。
“那個,醫(yī)生,我兒子他怎樣了?”中年男人打完電話,就緊張地問道。
松田安平不理他,做完心肺復(fù)蘇,聽見小男孩的心臟開始跳動,才冷冷地說道:“我不來就絕對會死,你都那么大年紀(jì)了還學(xué)不會出事就打急救電話嗎?”
“……”中年男人被他懟得無話可說,滿臉淚痕地看著松田安平。
“都一個當(dāng)爸爸的人了,就不可以聰明一點嗎?對了,你跟他們報地址沒有?”松田安平繼續(xù)毫不客氣地說道。
“報,報了?!敝心昴腥私Y(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
“你就在這呆著等醫(yī)生來,別再碰他,我要走了,我得避一下那些醫(yī)生?!彼商锇财接稚焓置嗣∧泻⒌拿}搏,感受到小男孩的脈搏已經(jīng)逐漸平穩(wěn),面色稍緩,但是語氣依舊是冷冷的。
“好,好?!敝心昴腥舜舸舻鼗氐?。
松田安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快步離開停車場,要不是我沒有行醫(yī)資格證,哪需要躲那些醫(yī)生啊,還有安室透,知道我會這些一定會很驚訝,然后就有可能穿幫了呀。他搖了搖頭,走到公交站等公交,然后,他非常碰巧地遇到了來這里購物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
“小蘭,你快看!是個帥哥誒!”鈴木園子一邊激動地看著松田安平,一邊瘋狂地扯小蘭的袖子。
“我知道了……”毛利蘭有些歉意地看著松田安平,拉著鈴木園子不讓她跑到松田安平面前。
突然害怕……松田安平默默地扭回頭,假裝看不到他們。
“你看,他都被你嚇到了。”善解人意的小蘭讀懂了松田安平這個動作的意思,便笑著說道。
“真是的,我有那么嚇人嗎?”鈴木園子也看出來了,有些頹廢地說道。
有,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道,伸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安室透摸頭還是很有技術(shù)的,至少不用再扎一次頭發(fā)。
他忍受著鈴木園子灼熱的目光,很快,他的救星就來了:一輛公交車徐徐從遠(yuǎn)方開來,停在他面前打開門。
松田安平松了口氣,連忙走上這輛能夠歸家的車。
半個小時后,等人的感覺還真是不爽,琴酒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手機(jī)丟了,腿上又受著傷,身上也沒錢,該死的黑麥,該死的叛徒。
“吱嘎。”松田安平戴著口罩推開門,頂著琴酒冷冰冰的眼神,帶著一大袋東西走進(jìn)來,把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好。
“安尼塞爾,你來晚了?!鼻倬泼嫔簧频乜粗商锇财秸f道。
“是我讓美人你等急了嗎?”松田安平俏皮地用極具魅惑力的男聲說道。
“……”并沒有被撩到的琴酒并不想理他。
“別這樣高冷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松田安平輕輕抓住琴酒的下巴,像擼貓一樣輕輕地搔著。
惱怒的琴酒不顧傷口被崩裂的痛楚,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把松田安平按倒在地打一頓。
“得得得,我不招惹你了,行吧?”松田陣平被他的暴脾氣驚得后退一步,躲開琴酒的拳頭,看著琴酒想站起來但還是摔倒在地的模樣,無奈地說道。
“……”要不是我沒有槍,你這么作妖我絕對一槍崩了你。琴酒半跪在地上,冷冷地看著松田安平。
“待會你有的是時間盯我,現(xiàn)在的話,洗個澡如何?”松田安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壞笑著看著琴酒。
琴酒皺了皺眉,雖然現(xiàn)在確實有點不舒服,但是傷口不能沾水的不應(yīng)該是他這個醫(yī)生會知道的嗎?
殺氣騰騰的氣勢居然都停滯了一下,琴酒在想些什么?“不讓傷口沾水還不簡單?”松田安平反手丟了一條毛巾到琴酒臉上,用愉悅的語氣說道。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毛巾丟臉?”琴酒拿下蓋在臉上的毛巾,面無表情地問道。
可以撲滅你的殺氣?松田安平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無奈地攤開手。
“……你是不是沒有行醫(yī)資格證?”琴酒沉默了一會,平靜地問道。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確實,怎么了?”松田安平心中有些困惑,面上依舊是笑嘻嘻的。
“看出來了?!鼻倬泼蛄嗣蜃欤鲋惭卣酒饋?,坐回床上。
琴酒這一手暗諷,還真是來的措不及防。松田安平汗了一下,總算是聽懂了琴酒在說什么:神經(jīng)病沒資格行醫(yī)。
“我勸你最好說話注意一點哦,你小命還在我手里捏著呢?!彼商锇财缴焓置嗣倬频念^,又立刻跳開來以免琴酒炸毛撲人。
“到底是誰殺誰,恐怕還沒有定數(shù)吧?”琴酒冷笑著反問道。
為什么突然間有種小混混打架前互放狠話的感覺,松田安平嘆了口氣,想念我的乙醚。
但是其實老白干也不錯,他鎮(zhèn)定自若地把手背到身后,從第三只手里拿過一瓶老白干,當(dāng)著琴酒的面,打開瓶蓋。
“你要做什么?”琴酒的表情僵了僵,冷聲問道。
“當(dāng)然是請你喝酒啊~”松田陣平默默地叫系統(tǒng)給自己加了個剛才和系統(tǒng)聊天時聊出來的臨時加強(qiáng)效果,壞笑著拿著酒瓶撲倒琴酒,灌……
“咳咳咳?!鼻倬茠暝艘幌?,卻發(fā)現(xiàn)松田安平的力氣大得驚人,不由得自我懷疑:是我躺了一天床就變?nèi)趿藛??可惡的黑麥?p> 松田安平灌完一瓶,又從背后的第三只手里接過一瓶,接著灌。
還是個魔術(shù)師?剛剛他手上明明什么都沒有。琴酒皺了皺眉,有些驚訝于松田安平的各種技能,醫(yī)生,魔術(shù)師,似乎還是個盜賊。
為什么琴酒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就是不會愛別人的男人嗎?撩不動撩不動,松田安平灌完酒還悄咪咪地戳了一下琴酒在掙扎中露出來的腰。
琴酒反手一肘把松田安平打下床,看著摔倒在地的松田安平,一邊聞著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味,一邊思考著到底是要等傷好之后再打他,還是現(xiàn)在就打他。
“痛,你怎么酒量這么好?這都不醉?!彼商锇财皆诘厣咸墒艘粫怕掏痰貜牡厣吓榔饋?,無奈地說道。
“哼。”琴酒冷哼一聲,扯下身上沾滿血的繃帶,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卷繃帶打算自己換繃帶。
“反正繃帶都拆了,不如就去洗澡吧?”松田安平從口袋里摸出來幾只塑料袋,用消毒水消毒了一下,包在琴酒傷口上,然后抱著琴酒走進(jìn)洗手間。
“別碰我?!鼻倬朴质且恢庠业剿商锇财缴砩?,還用力地踢了他一腳。
“大哥,你自己那血在不停地流就不痛嗎?”松田安平痛得齜牙咧嘴,不由得吐槽了一句,把琴酒放到濕漉漉的地上,打開花灑,淋到琴酒頭上。
那冰冷的水瞬間就讓琴酒清醒了,他看著濕漉漉的衣服沉默了一會,自己脫掉了衣服。
“哎呦,這么自覺啊?”松田安平固定好花灑,調(diào)好水的溫度,笑盈盈地調(diào)侃道。
“出去。”琴酒把沒受傷的右手護(hù)在身前,坐在地上冷冷地說道,長長的白發(fā)毫無拘束地散落在地上。
“憑啥?”松田安平又在背后從第三只手里接過洗發(fā)水,打開蓋子往琴酒的頭上倒了一些,溫柔地搓起泡沫。
“......隨便你?!鼻倬撇[起眼以防止洗發(fā)水掉進(jìn)自己的眼睛里,任由松田安平幫自己洗頭。
“哦?你什么時候居然這么佛了?”松田安平奇怪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
“呵?!鼻倬评湫σ宦暎瑳]說話,要不是受了傷實在沒力氣,他也不會這么佛。
“服務(wù)如何?考慮給錢嗎?”松田安平也不是很在乎琴酒的態(tài)度如何,笑嘻嘻地問道,要是我真生氣了,就把你打包好往警察局前一扔,看到底是誰慌。
“只要給錢你就什么都做?”琴酒挑了挑眉,略有深意地問道。
這話里的意思是要讓我給他打工?“怎么?你想要一個專屬醫(yī)生?”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拿下花灑沖干凈泡沫。
“會開槍嗎?”琴酒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平靜地問道。
知道怎么開保險,扣扳機(jī),但是打不打得中人全靠緣分?!皶遣灰欢ù虻弥腥??!彼商锇财接行┬奶摰卣f道,用毛巾擦干琴酒身上的水。
“你到底是什么人?”琴酒的語氣又冷了下來。
“當(dāng)然是安尼塞爾啊?!彼商锇财轿⑿χα艘幌虑倬频南掳?,又溜出洗手間拿衣服。
琴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明白為什么安尼塞爾總是喜歡摸它,莫不成是沒胡子摸起來比較舒服?還是說他就是單純想作死?
琴酒還真是有夠神經(jīng)質(zhì)的,剛才殺氣四溢,現(xiàn)在又沒了。松田安平默默吐槽了一句,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走進(jìn)洗手間,放在琴酒夠得到的干的馬桶上,就很自覺地離開了。
看來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琴酒有些艱難地用右手穿衣服,穿完就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結(jié)果剛一拉開門,就看見了松田安平靠著門站著。
“需要幫忙嗎?”松田安平很自然地伸手?jǐn)v扶琴酒,并問了一句并沒什么用的話。
“你一直在外面等著?”琴酒伸手想要扯下那些塑料袋,卻被松田安平制止了,滿臉不爽地問道。
這句話的語氣問得跟尋仇一樣,但是內(nèi)容不錯,松田安平汗了一下,把琴酒扶到床邊,拿起一條新的毛巾洗干凈消毒,擦干凈血,才拆下裝了不少血的塑料袋,敷上藥,裹上繃帶。
“……多少錢?”琴酒安靜地看著松田安平給自己處理傷口,等松田安平處理完,突然問了一句。
“???你想給多少就多少吧?!彼商锇财姐铝艘幌?,想起這是自己問的給不給錢,就很佛系地說道。
“一個月一百萬怎么樣?”琴酒穿上黑色衛(wèi)衣,隨意地問道。
“哈?你在說這個?可以啊?!彼商锇财接帚铝艘幌拢扌Σ坏玫鼗卮鸬?,就這么簡單就進(jìn)了酒廠?
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連做什么都不問?琴酒也很迷惑,這安尼塞爾也太好騙回去了吧?
“不過說好,我可不去跟你搞槍戰(zhàn)什么的,頂多就偷偷東西什么的。”松田安平收拾好垃圾,把一盒便當(dāng)遞給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