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圓明園倉庫里那些掛滿蜘蛛網(wǎng)的先進武器。
盡管有人說當時的英國人送來了迫擊炮、連發(fā)槍和卡賓槍,而乾隆皇帝老子天下第一,,自以為是。最終等來的是鴉片戰(zhàn)爭的惡果。
說有迫擊炮我是不信的,除非有人穿越帶過去。但是閉關鎖國的后果是清朝最后成了挨打的慫包。
得科技者得天下,沒有先進的軍事科技,想要靠老掉牙的武器和戰(zhàn)術(shù)維持政權(quán)。清朝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問題來了。我把工匠們召集起來,一起研究那張圖紙的時候,所有人都搖頭,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苦瓜還難看。
“將軍,這是吃多了撐到了。”一個身材精瘦,但是胳膊肌肉極其發(fā)達的鐵匠看了看圖紙,“要造出這么長的鐵筒子,這根本就不可能?。 ?p> “怎么不可能?”我看了看他,要是讓你造飛機、導彈、無人機,你是不是得立刻去撞死。
“是這樣的。咱們現(xiàn)在鐵匠鋪能做的就是十八般兵器。用的也就是那一點點鐵。我們都有經(jīng)驗了,其實長槍上的鐵頭,一兩寸就夠。輕!扎出去殺敵也好用。你這圖上的鐵筒估計得用幾百斤、上千斤。哪兒找去??!”鐵匠搖頭搖頭再搖頭。
“就算找到要做出來,可能也夠嗆?!绷硪粋€經(jīng)驗豐富,身板寬厚的工匠說道,“我在皇家兵器局做床子弩。這圖上的東西造出來可稱得上是神兵。不過鐵筒的工藝肯定得好好研究一下,而且關鍵是就算研究清楚了,我們能不能造出來還是個問題嘞!”
長身管火炮在人類歷史上很長時間都是個難題。主要是因為鑄造工藝不夠精良,所以制作上要突破很多難點。跟一幫從沒有造過火炮的工匠辯論顯然沒有必要。
“這樣吧!我們先造小的?!蔽铱纯创蠹遥叭绻艹晒ψ龀鲆怀叩?,那我們再造更大的。許多東西都是從無到有,怎么能說前人造不出來,我們就一定不行呢?”
“將軍,你這話我愛聽?!币粋€頭發(fā)胡子花白,精神健旺的五十來歲的工匠發(fā)話了,“兄弟們,就說這活字印刷術(shù),那之前可是沒有的。但是我朝的畢升就是發(fā)明出來了。兄弟們,我們得相信自己?!?p> “就是?。〈沧渝笠郧耙矝]有?,F(xiàn)在不是照樣發(fā)明出來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起來。
“王石大哥,你說的對!”精瘦得漢子看著花白胡子說,“別人我不管,只要你一聲招呼,我潘十億肯定跟著你干?!?p> “算上我,算上我任大炮?!蹦莻€制造床子弩的工匠說道,“我名字就叫大炮,這次一定做出一個真正的大炮來?!?p> “將軍,要給我們的第一門大炮起個好名字?。 蓖跏粗?。
“名字岳飛將軍早就起好了,就叫鐵霹靂!”我笑著說道。
“好威武,好霸氣的名字!”大家齊聲叫好。
“咱們說好了。大家真的要是把鐵霹靂造出來。我請求朝廷給大家封賞!”我鼓勵地看著大家。
“封賞當然好。但是要能給分個地,賞些銀子綢緞更好?!迸耸畠|嘻嘻哈哈。
“你都叫這名字了。還要這要那??!真是小氣得沒邊兒了?!比未笈诖妨伺耸畠|一拳。
“讓開,讓開。這么好的機會,我也要立功受賞啊!”人群之外,一個比別人高出一個頭的四十來歲的壯漢推開眾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幾個工匠。
“花老四,怎么什么事兒都有你??!”任大炮笑嘻嘻地看著壯漢。
“我聽說要造大炮。那怎么能少了我們火藥局呢!再說了,那些炸得金兵鬼哭狼嚎的霹靂炮不都是我們造的嘛!”花老四上上下下打量我。
“蔣夢寒你聽說過嗎?”我冷冷地看著他。
“沒聽說過。哪里的無名之輩!”花老四抱著胳膊,他本來就高,再傲慢地抬頭仰視天空,看上去真的不可一世了。
“蔣三兒聽說過嗎?”我又冷冷地問了一句。
“蔣三兒,那個單槍匹馬救當今圣上的?蔣夢寒?!”花老四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撲通!撲通!他身后的幾個工匠也慌忙跪倒。
撲通!撲通!撲通!王石、潘十億、任大炮不明所以,也一下子跪倒在我的面前。
“聽說來了個欽差大人,沒想到就是您??!”花老四看著我,“剛才小的冒犯了,請將軍用軍法懲罰我。”
“打他屁屁!”潘十億嬉皮笑臉地看著我。
“不知者不為罪?!蔽铱戳丝椿ɡ纤模@個家伙也就是個煙花廠老板,但是霹靂炮一嚇成名,所以也就忘乎所以了。
“咱們要研制的是鐵霹靂。先做樣子,一尺,兩尺都行。小的能行,大的道理一樣。不過就是這精鐵得多找點兒。”我看了看王石。
“這個將軍盡管放心,做樣子的鐵能找夠。我還能幫他找。”王石看了看圖紙,“這個是不是能給我們?!?p> “找畫圖的來,抄兩份。不必拘泥于圖紙,自己可以發(fā)揮。”我說道。
“給我十天!十天我肯定能造出來?!被ɡ纤呐牧伺男馗?。
“軍中無戲言!”王石臉色發(fā)漲,“十天造不出來,是要問斬的!”
“斬就斬!老子怕死嗎?”花老四看著王石,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樣子。
“十天就十天!”王石咬咬牙,“十億,大炮!咱們這個挑戰(zhàn)書接下了!”
“光說可不行!”花老四看著我,“將軍,我愿意和王石立下生死文書,如果完不成,甘愿被軍棍打死!”
“誰怕誰啊!”潘十億跳起來,“雖然我摳門兒,但是這條命我也敢賭一賭!”
“拿紙筆來!”我對著親兵說道。
王石、花老四鄭重地在生死文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其他工匠一個個面色凝重,走上前來,右手指按上鮮紅的印泥,在紙上重重按下。
不管怎么說,劍拔弩張的火炮制造會戰(zhàn)在極端秘密的情況下開始了!
我現(xiàn)在心里期待那一刻,石破天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