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秦檜的南歸有很多故事,這個白面長須,有些瘦弱的文臣后來成了背鍋俠。
這口鍋是小趙精心為秦檜打造的,而秦檜看了這口鍋之后非常滿意,他主動把鍋背在自己的背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圣上,要是再有點兒花紋就更好了。”
“那你不就成了大王八了?”小趙揶揄他,有的時候小趙特別看不起這些奴顏婢膝的奸臣們。
他們能夠?qū)ψ约哼@樣,也能對別人這樣,到了危難關(guān)頭,肯定會主動上來收自己的人頭。
“龜雖壽!龜雖壽!”秦檜說道,“圣上說的王八活千年,神龜活萬年!圣上說我能長壽呢!”
“什么?你是說你要當(dāng)萬歲嘛!”小趙的臉一下子黑了。
秦檜卻嚇得心臟都快從胸膛里蹦出來了。他趕緊跪下來,砰砰磕頭。
“算了算了,就算你活上一萬年,也不過就是一只大王八。不對,大烏龜!”小趙擺擺手。
然后就有了我們的千古奇冤,小趙聯(lián)合秦檜把我們的大英雄岳飛加害于風(fēng)波亭。
不過,在我生活的這個世界里,在我穿越過來的這個大宋朝里,我要靠自己一己的洪荒之力,打破他們這口鍋,我要改寫岳飛被加害的歷史。
如果我能夠在這之前抓住秦檜,那豈不是就有了消滅他的機會?
說是這么說,現(xiàn)在這小子被金人抓了去,還在北國的冰天雪地里打工受罪。我到哪兒去找他呢?
我正要往出走,岳飛氣哼哼地大踏步闖了進來。
“你瞧你做的好事!”他黑著臉,瞪著眼,一臉的不高興。
“什么事情能把我們岳大帥氣成這個樣子?你不是有軍法嗎?違抗將令者,斬!”我聲若洪鐘。
“好!好好!好!好好!你們家的那三塊料,你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斬首吧!”
“啊?!他們仨?都到了要斬首的地步啦!”我看著岳飛,“不會吧?”
“怎么不會?現(xiàn)在整個大營的軍心都被他們攪和亂了。”岳飛氣哼哼地說道。
“就一個女子救護營?能攪亂軍心?”我搖搖頭,在龍驍衛(wèi)時期,到處都是女兵,也沒見軍心動搖。
“士兵們現(xiàn)在是動輒就要生病受傷,然后尋找一切機會到女營住兩天。你讓我怎么管?讓我怎么說?”岳飛氣哼哼地看著我。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這是將我的軍!就憑你岳大帥,什么兵管不住?你是要讓我管管女營,對不對?”我一下子揭穿了岳飛。
“其實我就是想讓你解散女營。這男人打仗,女人瞎摻和什么!還什么花木蘭從軍,她當(dāng)時從軍誰認(rèn)出她是女的來了?!”岳飛這句話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我說岳大帥!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門外一個聲音說道。
一轉(zhuǎn)眼,三個英姿颯爽的女武士進了門,正是小靜靜,一丈青和瑞玉公主。
“我們把那些裝病的、自殘的,還有想在救護營混日子的士兵們?nèi)稼s出去了?!毙§o靜走來走去,“沒想到岳將軍居然想解散女營,這我們可不答應(yīng)?!?p> “我是東京軍事統(tǒng)帥!這里的事情我說了算?!痹里w看著小靜靜,“你們也太鬧了,這一堆女人上戰(zhàn)場,算怎么回事兒?。 ?p> “誰說女人不能上戰(zhàn)場。要是沒有女人哪兒有你們男人!”小靜靜開始了碎碎念。
“沒錯!岳大帥!我聽說你的母親當(dāng)時為了讓你立下志向,還在你的背上刺了精忠報國四個字。難道你對她也有非議嗎?”
“可是,可是,可是你們惑亂軍心,士兵們都不愿意打仗了!”岳飛抗?fàn)幹?p> “恰恰相反,士兵們更愿意打仗了!他們說了,要是有我們在后面救死扶傷,他們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也會含笑九泉的!”瑞玉公主大聲說道。
她說的沒錯!龍驍衛(wèi)的戰(zhàn)士們喜歡和那些女兵中的精英一起戰(zhàn)斗!她們更細(xì)心,更能忍耐,同時也更會關(guān)心人。
她說的沒錯!在熱帶叢林的那場戰(zhàn)爭中,大華國的女子救護兵搶救了無數(shù)戰(zhàn)士的生命,她們英雄無畏,深得戰(zhàn)士們的敬重和喜愛。
“老蔣,你別愣著,倒是幫我說兩句啊!”岳飛顯然已經(jīng)敗下陣來,他看著我求援。
“岳帥不是那個意思?!蔽艺f道,“既然成立了女營,那肯定不能朝令夕改,那我大宋的軍律豈不成了兒戲?”
“沒錯,沒錯?!比齻€女將滿意地點著頭。
“但是,軍中出現(xiàn)一時的騷動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們的女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新鮮事兒。不過軍令如山,難道有了女營軍令就會變寬松嗎?當(dāng)然不會!”我看了看岳飛。
“老蔣,你這是幫我說話嗎?”岳飛瞪大了眼睛,“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幫他們啊!”
“岳大帥,其實談不上誰幫誰,我覺得誰正確就聽誰的?!毙§o靜倒是一針見血。
“你說的也有道理!”岳飛戰(zhàn)場上絕對是戰(zhàn)神再世,但是面對這些女將也還真是沒轍。
“對了,告訴你們兩位,我們女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人?!币徽汕嗌衩刭赓獾卣f道。
“奇怪的人?”我和岳飛對望了一眼,“什么人?”
“他說他叫秦檜,是大宋朝的官員,不過看他那個樣子,像個叫花子!”
“秦檜?!”我大吃一驚,早晨起來的時候還在念叨這個背鍋俠,現(xiàn)在他居然就在女營?!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我看著三個人。
“是真的,不過,他好像是餓得夠嗆,說完就暈倒了。”瑞玉公主攤攤手。
“沒死吧?”我心里一喜,看了看身邊的岳飛。
“沒有,沒有。就是像受了很大的苦和罪?!币徽汕嘤悬c兒憐憫地說道。
“走,看看去。估計他是從金國回來的?!蔽艺f道。
“金國回來的?”岳飛看著我,“那可得好好審審。別是金國回來的奸細(xì)。”
“極有可能?!蔽尹c點頭,“快帶我們?nèi)?!?p> 女營之中,秦檜呆滯的目光看向帳外。
這一切是如此不可思議,他沒想到自己真的能逃出虎口,活著回到大宋的東京。
過去的那些歲月像是噩夢一樣纏繞著他,讓他時時刻刻在痛苦的深淵里呻吟,仿佛深海里的魚類永遠(yuǎn)看不到光。
好在那些都過去了,現(xiàn)在,他安逸地躺在干凈的被褥上,剛剛吃過可口的飯菜。
關(guān)鍵是這里好像都是女人,她們打扮得干凈利索,像是女兵。
大宋變化好大?。【尤慌艘部梢援?dāng)兵了。
“秦大人!”我走了進來。
“蔣?!蔣將軍!”秦檜一翻身,連滾帶爬,“罪臣秦檜,帶有遺詔!”
他放聲大哭起來,令人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