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一整天,李玉辰終于是恢復(fù)了元氣,血戰(zhàn)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結(jié)果絕對算得上舒適,自己境界的突破來的挺好,在滄瀾山之中處處都有可能有危機,多一分實力也就多一分保障。
精神百倍的李玉辰進入了深度的內(nèi)視狀態(tài),原本位于血肉和骨架之間的丹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清晰了,反倒是竅穴格外顯眼,通天穴看上去格外明亮通透,靈氣過穴位的時候有頗感舒暢。
而通天穴之后的玉枕穴還是一片黯淡,應(yīng)當(dāng)是靈氣不曾沖破那里的緣故。這修煉的第二個境界叫做守陰,要守住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足底的至**了,但是倘若不沖破至**又如何進入下一個境界呢?修煉一途果真詭譎難料,也不知到底路在何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查看了自身狀況后李玉辰?jīng)Q定去昨日豹子的領(lǐng)地瞧一瞧,按理說這滄瀾山這么大,這種強力的猛獸又有靈力修為,不說選個山頂,至少領(lǐng)地也要靠近河流,怎么豹子就選擇了那么一個山窩窩呢?難不成那里另有蹊蹺!
走了有小半日光景,李玉辰又來到了昨日的戰(zhàn)場,血跡猶在,豹子的尸體走的時候倒是被自己埋了,那個土包也在那里默默地呆著,不管怎么說這豹子讓自己突破了境界,多多少少有所裨益于自己。
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李玉辰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出奇的安靜,但是這也正常,畢竟此地霸主的氣味還沒有消散,哪兒來的野獸也不敢這么快入侵,而且有幾棵樹特別的粗壯高大,一看年份就不短了。樹上都有豹子攀爬的痕跡。樹頂上也有豹子作窩的模樣,看來這豹子只是喜歡在高處曬曬太陽罷了。
李玉辰?jīng)Q定回到自己的小山洞去,走出這一片之后,來到高處,再回頭看看這只豹子的領(lǐng)地,突然感覺到渾身發(fā)冷,這是李玉辰第一次認真的俯視這一片地域,卻見那四棵高樹猶如四柄長劍,插在大地上,殺氣森然。如果不是剛剛認真看過那一片的每一棵植物每一寸土地,他真的有種殺機就在眼前的感覺。
回到自己的小山洞,他仔仔細細的磨刀,生火。這里自己已經(jīng)住了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突破了,總是住在山上也不是個事兒,終歸是要回到有人氣兒的地方生活的。這一個月來自己已經(jīng)滿臉胡須了,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日子過的著實不是滋味。是時候準備去飲馬城了。
第二日日頭剛剛升起,結(jié)束了一夜修煉的李玉辰,抄起長刀就進山了,他要大量的打獵,然后去換取干糧和地圖裝備,讓自己能夠去到飲馬城。不過他這一次進山特意繞開了豹子的領(lǐng)地,那里給他帶來的靈魂深處的寒意,讓他非常不舒服。
如今的李玉辰,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一眾獵手,靈氣能夠放出一絲纏繞在自己的刀尖,便可以長刀所向無可阻攔,尋常獵物不能與之?dāng)骋缓?。不出三日,李玉辰就收獲了一大堆山雞野鹿,麂子糙豬,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一次一次的運到山下的小酒館里面賣掉。全都換成了干糧和衣裳,為了以防萬一還買了一口刀備用。
出逃到山上已經(jīng)有二月多了,當(dāng)初離開三傾城的時候,正是陽春三月,當(dāng)日長衣飄飄的翩翩少年,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已經(jīng)滿臉胡須破衣爛衫,只不過相較于兩個月前的李玉辰,眼神的變化著實顯眼,此前眼神之中的畏縮和恐懼是難以消磨的,但是如今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獵人生涯之后,殺生和血液讓他眼神變得冷漠起來,親手了結(jié)一個個的生命讓他感覺不適卻成長了。
今日就是起身前往飲馬城的日子,打包好的各種東西加起來兩大包,不過其中一半都是干糧飲水,在路上就消耗掉了,所以也算不上多大的負擔(dān)。
從滄瀾山到飲馬城,這一段路還是有些距離的,不過好在可以沿著山腳走,如果不是為了快速趕路的話不必翻山越嶺。李玉辰白日里自是無所顧忌,就大步流星的走在山中,夜色降臨之后再山下走一截,找個合適的地方生火修煉。
“嘿!”李玉辰這天將要修煉,想想這三個多月以來的日子,當(dāng)真有些奇妙,自己先是在城里為了救下魯大叔殺了個人,結(jié)果恰好就是城守的公子,然后麻溜的逃出城來,在山上還遇到了妖獸,殊死搏斗之后吃掉妖獸的肉還能進階,這日子過的好似評書,下次有機會能夠見到袁山羊的話,一定要和他好好白話一下,不編成故事都有些可惜了。算算自己的腳程,可能到達飲馬城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自己的夢想不知道換一片土地能不能實現(xiàn),雖說一直都修煉不輟,但是實際上的夢想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擁有足夠的靈力目的是保證自己可以不被欺負。
一夜修煉無話,第二天日頭剛剛升起,李玉辰迎著太陽便出發(fā)了,走了半晌,眼見前面一座巨城的城郭開始逐漸出現(xiàn)在眼簾之中,城門前的車馬道比三傾城還要寬敞。道上一群玄色長袍的人士,背上武器種類繁多,但是還是刀劍為主,人人胯下一匹高頭大馬,馬鞍上一個“令”字,轉(zhuǎn)眼間就呼嘯而過了,城門守衛(wèi)也忙不迭的放下護城河的大橋,讓這群人快速入城了。
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玄色在這里大多屬于尊貴人士才可以著裝的衣服,但是尊貴之人哪里有長袍裹面背負武器的?李玉辰心里犯嘀咕,雖然說這是少年剛出家鄉(xiāng),但是那些彎彎道道的事兒原來袁山羊說書的時候都聽說過。
思索之間李玉辰就來到了城門邊,他的打扮一看就是一個年輕的獵戶,守門的人也沒有太多為難,只是讓他刀具入鞘,不得在城中動手。不過這個年輕的獵戶雖然看著精壯,但是身上卻沒有太多的血腥氣,看樣子是子承父業(yè)剛剛?cè)胄邪伞?p> 李玉辰剛剛進城,還沒有來得及去買一份輿圖,就看見前面街上好像有一個人極像袁山羊,李玉辰急忙要追上去,頗有一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同時他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袁山羊??谥懈吆糁靶闶?,秀士!”但是那個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徑直前走。
就這幾步李玉辰越發(fā)覺得那個人像是山羊胡子了,因為端步走路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緊趕慢趕上前去,可是卻總隔著幾個人,最后看見袁山羊拐進了一個胡同,李玉辰轉(zhuǎn)進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是死胡同,袁山羊也不見了,前面地上一片帛書,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去飲馬城令部,能有一份差事。而今你被通緝,不便見面。散碎銀兩是大家湊得,好生活著。”
再看帛書之下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子和一張銀票,銀票上還有些油漬,看得出來是魯大媽給的,剩余的估計還有李大叔和自己師傅溪大廚。
收好東西之后,李玉辰就沒有繼續(xù)找袁山羊了,畢竟已經(jīng)說的明白,不便見面。只能日后有機會回三傾城的時候再言謝了。
令部,袁山羊特意提到的地方,李玉辰?jīng)Q定去找一找看一下,回到熱鬧的大街上,李玉辰找到一家包子鋪,買了兩個自己最愛的酸菜包子,一邊吃一邊招手,喊老板附耳過來問道:“老板,聽說過令部嗎?”
“噓!禁聲!平白的說起令部作甚?”
“怎么了老板,這令部有什么不對勁嗎?我想去尋份差事,有什么不妥嗎?”、
老板聽了這話閉上了眼,搖了搖頭,不再說一句,手上活不停著繼續(xù)拾掇蒸籠,任憑李玉辰怎么說都不開口。
又問了幾家臨街的商鋪,得到的情況大抵都是這般,一聽說有人打聽令部就一言不發(fā)了。
是日夕陽已斜,李玉辰走到早前碰到疑似袁山羊的那個胡同口,長吁短嘆。
正在李玉辰灰頭土臉的時候,一個雄渾的人聲從背后傳來
“聽說你在找令部?”
聲音冰冷且威嚴,李玉辰回頭一看,一個身高近八尺的男人正俯視著自己,穿著寬松的長袍,但是可以看得出衣服下虬結(jié)的肌肉,臉上有幾道猙獰的疤,眼神里面充滿了殺氣。
“我問你,是不是你在找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