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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第五十七章:劇情總是往回繞

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白熊桌布 4013 2021-02-05 23:00:00

  南風看他那行頭,便知又是今年來等茶的商人,便笑道:“剩了點普洱,便宜賣給你如何?”

  那人聽聞,朝柜臺看去,這一看原本笑著的臉頓時愣了一下。

  南風已經(jīng)習慣,手下動作不停,道:“茶是新茶,不過有些碎了,五錢銀子給你如何?”

  那人這才猛然回神,為自己剛才的唐突,忙拱手笑道:“那是在下賺了便宜了?!?p>  南風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他拼桌坐下。

  中年男子瞅了一圈,坐在了一個老者對面。卻扭頭忍不住去看那柜臺后的人,那姑娘五官不錯,但是臉上的疤痕卻讓人不得已的忽略掉她還算精致的五官。

  一個姑娘,怎么會滿臉的疤?雖然疤不算很大,只有一條條白色的痕跡,但是也挺嚇人。

  “老板娘,你在這幾年了?”

  身后傳來詢問聲,男子回過神,忙移開目光。

  隨意打量別人真真是太不妥了。

  南風正在泡茶,聽聲音是個陌生人,抬頭看去,卻已經(jīng)有人替他回答,是隔壁賣湖蟹的紀大伯,笑呵呵道:“南丫頭來這兩年了吧?”

  南風淡淡一笑,“是啊,兩年了,大伯記性好啊?!?p>  眾人見引起了話題打破了剛才寂靜略尷尬的場面,一時臉上都帶了些放松的笑意,一人插話道:“記得當時老板娘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你說你是從京都來的,我們都還不信呢。哪里有姑娘那么大膽,只身一人從北方跑到南方的?!?p>  眾人都輕輕點頭,想起那個時候那個姑娘怔楞楞的什么也不怕的樣子,就感覺好笑。

  想起當年自己傻不愣登的模樣,南風也忍不住笑了。

  這里不是京都的茶肆,快節(jié)奏的生活對于茶水并沒有那么講究。南風很快泡完茶,拎出去放在了那剛來的男子面前。轉(zhuǎn)身又走進了柜臺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這才回道:“當時年齡還小,什么也不懂。也多虧各位的幫忙,如今才在這安定下來,糊口生活?!?p>  “是丫頭你自己爭氣?!奔o大伯看著南風回想起當年,眼底就滿是佩服,“當年這房子都快爛的不成樣子了,你買下后生生的靠著自己把這房子給收拾了起來,雖然說房子是雇傭了人蓋的,但是那么多材料看著你一趟趟的搬上船,搬下船的,我們心里都是敬佩著呢!”

  雖然說那個時候姑娘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但是到底是個女子,那么大力氣,也不怕苦不怕累的,著實難得。

  此話一出知曉當年之時的人都點頭附和著,最后進門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對柜臺里的南風好奇起來,因著也是京都來了,便隨口問了一句,“老板娘以前在京都是做什么的?在下也是京都來的,老板娘以前若也是做生意的,指不定我還知道呢?!?p>  這一問讓眾人來了好奇,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南風。不管是熟臉的客商,還是旁邊的鄰居都忍不住起哄著去問,“以前問過你你也不肯說,我們只當你一個小姑娘不好意思,現(xiàn)在也鄰居那么多年了,老板娘透漏一下唄,以前哪高就呢?”

  說話那人擠眉弄眼,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茶館里不乏有一些周旁的婦人,聞言忍不住罵道:“你們這群混賬的,虧得南姑娘讓你們來蹭口茶水,還要不要臉皮!”

  南風并未生氣,南來北往做生意的,特別是水上的生意,人們大都開放,總愛開玩一些黃色的玩笑,這些年南風亦見過不少。再者,要說黃色玩笑,身為一個21世紀來的人,是網(wǎng)絡不夠發(fā)達嗎?

  這些都算什么?

  那邊的婦人還在讓南風不要理他們,不過南風卻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以前京都時在大戶人家當差,后來贊夠了銀子贖了身出來,就來到了咱們湘江來謀生?!?p>  “怪不得老板娘這么會收拾,你看這茶館,妥妥當當,干干凈凈的?!蹦侨丝戳丝此闹?,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眾人,擠眉弄眼道:“這么能干的一個人,老板娘沒打算給這茶館找個老板?”

  “是啊,不知老板娘有沒有中意的人呢?屆時,要是成了,我們還要喝喜酒呢!”

  此話一出,眾人又哄笑起來,好不熱鬧。

  南風被打趣的無奈,看著眾人似來了脾氣,指著那些笑的歡的人道:“再笑,今日茶水雙倍價錢啊。”

  “可別!”那人也是周邊賣些小東西的商家,得了空閑今日才來喝點茶聽些熱鬧的話,聞言忙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那我也開你個玩笑?!蹦巷L話音一落,四周知情的人就忍不住低笑了起來,遠來的商客不甚明白,正欲等著南風細說,卻見那人忙走到柜臺前從懷里拿了十來文錢放在柜臺上,便往外跑,邊喊道:“給你雙倍,給你雙倍,以前的錢一起還了?。 ?p>  知情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朝著那上船要跑的人喊道:“你那錢可不夠啊,你婆娘給你的錢,你沒藏著一些?。 ?p>  南風忍不住笑了,把錢攏了起來裝進了柜臺嵌的小抽屜里。

  那京都來的商客也忍不住因為這里人民的淳樸臉上染上笑意。

  湘江這個地方趁著水路的便利,許多商船的確會路過這。他也經(jīng)過過這里,不過這里的地方太小碼頭也小,他從未??窟^,在這里停靠的都是一些做小生意的。如今看來,做小生意的人比他們這些做大生意的人要和諧的多啊。

  萬分感嘆,那人喝了口茶。

  對面的紀大伯見此,笑道:“怎么?為那靈霧發(fā)愁?”

  此話一出,原本和諧的氣氛頓時有些不一樣了,這里的人除了當?shù)氐耐?,不管是熟臉還是生臉都是為了那靈霧來的。剛才一起玩笑的再開心,實際上也都是競爭對手。

  中年男子見此情況,臉上的笑略微有些尷尬,同紀大伯低聲道:“這里,似乎并不方便談論此事?”

  紀大伯卻擺了擺手,不在意道:“沒那個事,都是為了這個來的,為何就談不了?那茶樹的主人性格古怪,每年選定的商家沒個標準,你們再談論也影響不了什么?!?p>  南風聽聞,沒骨頭似的半趴在柜臺上磕著瓜子看戲,心里想笑。

  中年男子是第一年來,聞言半信半疑,見周圍人似想點頭,又不想點頭的樣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是一臉苦笑。一個經(jīng)常來的人自嘲般的笑了笑,道:“那人就是古怪,我來了許多年都沒能得到,年初隨著我來碰運氣的一個朋友偏就得了他的青眼,把全部的靈霧賣了!”

  那人搖頭嘆息,更覺得可惜,“我那朋友回去后轉(zhuǎn)手就翻倍的出手了,凈賺了兩千兩銀子!”

  那只是因為他在這茶鋪里消費了二兩銀子罷了,誰讓你個摳門的每次只喝免費白開水的?

  南風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卻引來眾人的目光,忙起身抬起手道:“沒,我只是想起年初那個人得知自己被選中后,那表情好似得了一個仙女媳婦似的!”說著就笑出了聲。

  眾人一愣,也都忍不住低笑。

  中年男子這才放心,頁便道:“我自然是擔心的,我也不是為了自己來的,是為了上面的東家。”抬頭看了一圈眾人,無奈道:“京都里的貴人想要,給我上東家試壓,東家沒辦法,就把任務發(fā)到我這里來了?!?p>  此話一說,眾人立刻唉聲嘆氣感同身受起來,看著那中年男子都是滿眼的“同是天涯淪落人”,恨不得立刻就越過桌子抱一抱才好!

  “誰說不是呢,靈霧那主人每年只賣春秋兩家,我們大多數(shù)人其實求的不是那個幸運,而是看誰買下了能便宜點賣一些。”那人雙手一拍,狠狠道:“不然我每年來這么早干嘛?不就是希望那個剛好買到的,同我混個臉熟,好做生意嘛!”

  “是啊....”

  “誰說不是呢!”

  此話說到了眾人心中,都忍不住附和。

  原住的百姓卻都笑而不語,對于他們來說那些貴人們就是閑的!那茶葉他們住在這里,茶樹的主人偶爾會送到這茶館里一些泡茶,剩余的南丫頭曾經(jīng)給他們偷嘗過一些,那是苦的比黃連還苦,簡直都不想聞第二遍!

  真是貴人也有貴人病?。?p>  中年男子真的是第一年來,聽他們這么說,有些驚訝,“這樣也可以?”

  “怎么不可以?!奔o大伯盡力展現(xiàn)著原住民的和藹和親切,“若是那得到的人是送人禮物的,不需要太多,你去買就好商量。要是用的多,那你就沒辦法了。不過最好那人也是個生意人,那么只要你錢給的夠,東西自然到手?!?p>  “錢,倒不是大事,只要能得到那茶葉。”

  “你還是沒見過那價錢才敢這么說,等價格真出來了,你就傻眼了!”來人大有為貴人辦事的,哪個差錢?可是最后茶葉的價錢炒上去的時候不都是干瞪眼?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才能拿到。

  對此,中年男子卻自信的笑了,這件事在京都本不是什么秘密,茶館也都是要談談的,便毫無壓力的說道:“你們覺得許家會缺錢嗎?”

  茶館中的眾人愣了愣,南風亦看向了那中年男子。

  有人先開了口,抱拳朝東方敬了敬,道:“怎么,宮里要?”

  中年男子搖頭,“不是,是許家的大小姐要這茶......”頓了頓,眼底忍不住了有了一絲笑,似是調(diào)侃,“用來哄咱們天朝的戰(zhàn)王殿下啊!”

  “撲通!”

  柜臺旁猛地一聲響,眾人看去,南風正拉了一邊的抹布擦桌子上的茶水,不好意思道:“手滑,手滑,你們繼續(xù)。”

  眾人沒在意,中年男子繼續(xù)笑道:“眾人應該也都知道吧,安平郡主許多年前就喜歡戰(zhàn)王殿下,可是......”剩下的幾句話男子別有意味的隱去了,不過大家都點頭表示知道。

  一時間,茶館里八卦氛圍濃厚。南風亦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一晃,他的名號她都兩年沒有聽說過了。

  中年男子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后來戰(zhàn)王不是失蹤了嗎,安平郡主的一顆心也隨著去了,一直等到二十三歲一個老姑娘了也不肯嫁人。太后心疼侄女,但是也沒辦法,就給送去她自個的封地去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似乎對這個人很是看不上。

  眾人有的是滿足八卦后的恍然大悟,有知道的也是搖頭嘆氣。

  南風卻突然抬頭,很是好奇的問:“郡主也是可以有封地的嗎?”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郡主當然不會有封地,但是太后的侄女卻可以有?!?p>  此話不言而喻,不過是走后門罷了。

  南風點頭表示理解,不再吭聲。

  怪不得當年她那么囂張,一個郡主當是比一些王爺還要體面了。

  茶館了靜了一會,潤喉的潤喉,整理八卦的整理八卦。待一杯茶見底,男子才繼續(xù)說道:“可是后來戰(zhàn)王殿下竟然又回來了,雖然雙腿殘疾,但是安平郡主卻依舊不離不棄,聽說戰(zhàn)王回來,立刻就不顧太后的旨意返回了京都,當真是令人唏噓!”

  “真的?”有本地的大娘驚嘆,“倒真是個厲害的姑娘,那今年也該二十五了吧!”

  “可不是,二十五了,為了戰(zhàn)王殿下還留在家里呢!”中年男子搖頭,“那么高的身份,這天下除了皇帝,哪個不能許配?就算是皇帝,那親上加親,也不是不能成??赡闫瓷弦粋€已經(jīng)娶了王妃的,不近女色的且還是同你許家.....哎,那不是自個找虐嗎?”

  中年男子攤手,也深覺得這件事整個一無語。

  在這個世界,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留到二十五未嫁的確是個讓人議論紛紛不能接受的事情,南風聽著這話心里有些悵然。

  那個人近不近女色且不說,但是的確能干出來把女孩子的真心扔在地上踩兩腳然后回頭說:“你擋我路了”的事。

  雖然,他沒有這么對過她。

  雖然,當初是她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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