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數(shù)日后的清晨,大道上一行車隊正緩緩的向前行進,侍衛(wèi)隊長看著前方顯得有些寂靜的山林樹木,想著幾天前在就是在這個地方看到那道亮光后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正和老爺一起坐在馬車內(nèi)的少主子的。
這才幾天,那個被自己從懸崖救下的小姑娘就被老爺收留了并認為了孫女,老爺還特意為她警告了自己和護衛(wèi)隊的兄弟,這就是未來的少主人,真是出人意料啊。
命運這玩意真是一般人羨慕不來的,就比如現(xiàn)在坐在后面馬車里面嬌貴的小公主。
不過老爺認了不代表自己和弟兄們就這樣認了,要想他們認主,還得看看這個小丫頭的能耐。要是對老爺沒有壞心還好,要是對老爺起了歹心一定不能留。
馬車內(nèi),一身素白錦緞羅裙,頭用一個白色錦帶系住,原本一臉蠟黃營養(yǎng)不良的笑臉在幾天的修養(yǎng)下,相比之前紅潤了很多。
大大的眼睛,微微上翹的睫毛襯的一張小臉很是有神,雙眼正咕嚕咕嚕轉(zhuǎn)著看著馬車外的情景,對于爺爺身邊的這些人的小心思她不是沒有感覺得到。
從小就感官靈敏的她對于他們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是善意還是惡意還是能分辨的很清楚的,幸好這些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也讓自己對于周圍對氣息感強烈了許多。
旁邊,坐著一襲青衣的爺爺和管家王伯,二人正都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牧盛看著孩子的眼神很是慈愛,而王伯卻有些復雜,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對于曾經(jīng)在江湖中打滾求生的王伯來說,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問題,可又說不上哪里有問題。
“孩子,別看了,咱們快到了,你這一路都在看外面,歇一歇吃點東西好嗎?”老爺子牧盛溫聲說道。
坐在牧盛旁邊的楚凌洛放下車簾,側(cè)回身子坐直拿起一塊小糕點喂了老爺子一塊,自己嘴里放了一塊含糊不清的說到:“爺爺,咱們要到了嗎?這里我都沒來過啊?!?p> “是啊,快到了,當時爺爺就是在這附近的山崖遇見的你,還是侍衛(wèi)隊長救下你呢。”
這孩子和自己很是投緣,估計是她的后人的原因吧,總能從這孩子身上看到她當年的影子。
楚凌洛一直有些不明白,這位要認自己做孫女的爺爺雖然表現(xiàn)的和自己沒什么關系,可又總是像是在透過自己看什么人。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己也一直都在做出一個小孩該有的表現(xiàn),活潑,好動,也好奇。
可是這位爺爺身邊的人雖然對自己客氣,可是對著自己這么一個小孩子總是心懷芥蒂,處處防著。尤其是王伯,總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自己。
不過只要他們沒有壞心眼,自己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畢竟這位爺爺是真的在這幾天很是疼愛自己的,自己也想和他親近。
“老爺,到了,前面的路不能馬車過去了,只能步行?!笔绦l(wèi)隊長在外的聲音響起。
“好的,來孩子,咱們?nèi)ゼ腊菽愕牡?,也跟他們說下,你以后就跟著老頭子過了,讓他們放心。老夫一定會將你當親孫女養(yǎng)大的,讓他們一定要安息?!?p> 山路靜悄悄的,時不時樹木上的鳥兒發(fā)出陣陣清脆的鳥叫,但是由于一行人的到來,嚇得撲棱撲棱的飛走了。
不遠的地方,有兩座剛剛修繕好的圓形墳包,但是也能看的出來,一個是老墳,只是周圍經(jīng)過修繕和壘砌,一座是新墳,都是經(jīng)過很認真的壘砌的。
老墳上的墓碑寫的是愛妻孟云雅之墓,夫-楚嘯立。新墳上則是慈父-楚嘯之墓,女-楚凌洛立。
“娘親,凌洛來看您了,娘親您在天上和父親相遇了嗎?”對著墓碑,楚凌洛突然有些不受控制,覺得里面躺著的就應該是自己的母親,看樣子又是被原身思想影響了。
“父親,嗚嗚?!笨粗矍暗膲災?,也許是觸景深情,也許是想哭出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淚水不受控制的拼命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就連楚凌洛自己內(nèi)心都在吐槽自己,難道是變回女裝之后就會更加愛哭,看樣子以后要少穿女裝了,怎么現(xiàn)在的自己這么愛哭的。
“雅,叔叔不知道你居然會流落到離牧伯伯這么近的地方,是伯伯沒用啊,叔叔找遍了中州,就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跑到了伯伯的眼皮底下還出了事?!?p> “這讓我以后以何面目去見你娘親,孩子,你放心,凌洛這個孩子就是我牧盛的孫女,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在泉下有知就安息吧。”
“至于孩子的父親,我沒有讓他們動你的墳,只是讓人將他埋在你的墳側(cè),我想著以你的性子,定然是不愿同這個在你死后再娶,還顧不好自己的孩子的男人同穴。”
牧盛站在孟云雅的墳前,對著墓碑默默不語,但是心里的翻江倒海只有他自己知道。天知道那天看到這個孩子的脖頸上掛著的墨玉玨,差點沒有把自己嚇死。
這玉玨是她的最愛之物,后來有了云雅,這同心玉玨才被她送給了云雅。只是沒想到后來孟家遭難,導致江湖人追殺,她也出了事,云雅更是不知所蹤。
自己兄弟幾人對于這同心玉玨都是知曉的,這是孟家給七妹的定情之物如今竟然巧合的被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