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凌洛一直都在左右觀察,原本一片狼籍的山道居然全部恢復(fù)如初,除了那有些受損的山林樹木,就好像前兩日的打斗和九頭蛇敖岸的破壞完全不存在一般。
原本凌洛還擔心看到下面的狼籍不好解釋,如今看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看樣子還真如敖岸所說這山下民眾很是虔誠信奉于熏池大神,如此快的速度就將山道收拾打理好了。
“小兄弟可有看到熏池大神的坐騎九頭蛇?我在山下聽同門的弟子說了才急急趕上來的可惜了啊,居然無緣一見。都是墨歷那小子,非要我和他去看什么青城山選拔盛會,害我錯過了見的靈獸的機會,哼回去定要好好和他算帳?!?p> 墨闕寒有些沮喪,這大陸靈獸雖然不少,但是有靈智的異獸如今并不多了,尤其這種跟過大神的靈獸更是鳳毛麟角。要是機緣到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同它產(chǎn)生契約,對于將來的武力值那更是如虎添翼啊。
不過要是凌洛知道他有這想法估計會笑死,這小子白日做夢呢,那九頭蛇一看那樣子原身就是同敖岸感情不淺,雖說如今不知情況作何,但是一看敖岸那樣子必是不會輕易放棄之人。
“我說蘇青你到這山上是干嘛的,怎么你也和我一樣什么都沒干就下來了。”
墨闕寒不老實的將手搭在蘇青肩上,蘇青只是笑笑笑也不答一個閃身躲過了伸過來的爪子。墨闋寒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真是的本來想搭凌洛的,沒辦法那只抱著一個蛋的貓不讓自己搭,手還沒到那爪子就過來了。
“得了,老子誰也不挨著,自己走行了吧。我說凌洛,你這只貓是靈獸吧,怎么還喜歡孵蛋,它當它是母雞嗎?”墨闕寒有些訕訕的,這凌洛時不時就順順這貓毛,想來這貓的毛摸起來應(yīng)該也很舒服吧,小氣鬼,居然不讓碰。
墨闋寒話剛說完,就見原本在凌洛肩上坐的牢牢的斑紋貓忽然給了自己一個人性話的眼神然后自己抱著那個蛋一個縱身跳到了凌洛懷中,雙眼死死瞪著那個不討喜的家伙,居然說他堂堂神獸白虎是孵蛋的母雞,它怎是那般畜生可比的。
“我靠,蘇青,你看到那貓剛看我的眼神了吧,它居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少爺,這個畜生居然敢瞪著本少爺。”
“喵嗚,喵嗷············”白虎看著那該死的黑烏鴉,很是暴躁,將之前在九頭蛇那里帶出來的蛋就要往凌洛懷中放了想給這該死的家伙一個教訓。
“好了,歡哥,咱不跟他一般見識,不氣不氣啊?!绷杪迳焓职醋∫┢鸬陌谆?,這兩人身上的氣息都不一般,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蘇青你說這是孵蛋的貓還是孵蛋的雞???這年頭,貓的繁衍方式什么時候都給變了啊,你說是不?”
說完墨闕寒還故意挑釁似的朝著白虎拋去一個媚眼,然后借機又想靠到蘇青身上,卻再次被蘇青一揮長袖巧妙的避開了。
“你沒長骨頭嗎?這么喜歡朝別人身上粘,不能好好走路嗎?”蘇青本就嫌棄這家伙話多,這時不時朝別人身上粘的又是什么毛???
“我說哥們,咱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在玄清宗地位高可我在咱劍宗地位也不必你低多少啊?!?p> 墨闋寒有時候想想也是挺不忿的,眼前這少年只是虛長自己一點,也不知玄清宗那個老不死的怎么就收了這么嫩個弟子,活活讓自己輩分在這家伙面前還矮了一截。哎,管他呢,反正不是一個宗派老子就不認這輩分。
墨闋寒不知為何,總是覺得這蘇青對這剛認識的凌洛小兄弟似乎有些特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了,這家伙的眼睛老是時不時的看向凌洛。
凌洛看著這二人的表現(xiàn),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以前五姐時不時給自己普及書院里面的一些見識,這二人不是五姐口中的同性知己吧,想到這凌洛不禁打了個寒顫。甩甩頭,凌洛不禁為自己的腦洞打開感到好笑。
三人一路步行很快下了山,而山上,那同凌洛告別完后隱藏在暗處的敖岸卻是心驚的拍了拍胸口。雖然那人換了裝扮,也換了氣息,可是那通身的氣勢威壓卻是身為妖族的自己能夠感知到的。何況實在是太過印象深刻。
好險好險,幸好那個殺神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只是不知這殺神這次又是在搞什么名堂?自己前后就見過這家伙兩次,沒一次是好事。
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找主人切磋一番還放出他的坐騎那條該死的黑龍對自己實力壓制完全無法幫到主人任何的忙還讓主人擔心自己反而落了下風。
哼,等自己將來若是修煉化龍非要把那場子給找回來不可,不就是血脈壓制,自己將來一定要修煉成龍族的王者才行那樣才能死死壓制那該死的黑龍。
敖岸應(yīng)該慶幸黑龍不知道,若是黑龍知道也只會藐視的一笑,開玩笑,一條蛇想和龍斗,要知道就算龍王也對黑龍族要禮讓三分的。
第二次見他卻是他披頭散發(fā)的抱著一個紅衣男子沖上主神殿上,求主神救人,當時那紅衣男子已是氣息全無,主神見狀都是直搖頭。
偏這人還不信整整在神殿門外跪了三日,也不知后來是怎么回事有一個白衣尊者出面才讓這殺神抱著紅衣男子的尸體走了。
再后來聽說這人將當時的仙界界主逼得退位,而后這位大神便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聽說過,沒想到啊,估計沒人能想到這位殺神居然跑到這最下層的人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