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手法熟練地替徐望春上藥,趙云今便趁著這個時候,去屋外轉了一圈。
破舊宅子的后方是座高山,前方也是一處荒地,再不遠就是層層的密林,要不是裴彥帶她過來,她自己是絕對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這里,足夠隱蔽。
將徐望春安置好之后,趙云今留了些許的銅令在這里,又拜托了裴彥過來照看,這才在程夏的陪同下回了趙家。
她原本想走后門,但是無奈發(fā)現守門人已經站在了那里,正愁眉不展的時候,程夏似乎注意到她的焦急。
“我?guī)湍?。”說完他就提起了趙云今的后脖子,將她像提小雞似的翻過了墻去。
等趙云今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院內的地上。
她驚得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趕忙帶著程夏躲在了樹叢的后面。
“謝了阿夏,你趕緊回去吧,有事就來找我?!?p> 程夏木然地點了點頭,輕輕一踏就又從墻內翻了出去,趙云今再次看得傻眼,感覺這就跟電視劇里面的武打片似的,刺激又厲害。
她收了神,偷偷摸摸地回了蘅蕪院的屋子。
霜兒正在里面焦急地等待。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剛剛許媽媽過來問您今天怎么沒過去請安,我以您身體不舒服給搪塞過去了,凝冬正在床上裝您呢!”
看她那臉色蒼白的樣子,趙云今知道她是受驚嚇了,便笑著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
“擔心什么,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她由霜兒和凝冬服侍著將衣衫換下,這才說起出去這一遭來。
“……那張老板甚至都不將他們當人看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霜兒聽完立馬義憤填膺道,“那徐望春現在可還好?”
趙云今看著銅鏡里的凝冬給自己頭上插上玉簪,道:“放心吧,有裴公子在那里,他定會沒事的。”
話語里有著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信賴。
沒過多久,許媽媽過來了。
看到坐在椅子上臉色虛弱的趙云今,她連忙上前道:“哎喲,我的小姐,您不舒服還下床做什么,老夫人也不是要您一定要過去請安的……您趕緊好好休息吧?!?p> 許媽媽這樣的擔心她,倒是讓趙云今的心里涌起一股歉疚。
她笑著朝許媽媽道:“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只不過今日早晨起來確實不太舒服,但是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勞煩媽媽去跟祖母說一聲,我晚上會過去陪她用晚膳的?!?p>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您好好休息。”
等許媽媽離開之后,趙云今便開了自己的錢箱,算著里面所有的銀錢,總共加起來差不多是十五金令一百七十銀令,還有銅令若干。
她想起自己每年的俸祿,剩下的這錢未免也有些太少了……
不過她的俸祿原本也不歸她管,都是由祖母管理著,日常不過給她些許銀錢零花,就這些還是她從小到大一直不怎么出門存下來的。
去除她讓裴彥幫忙買宅子的三百銀令,還剩下十四個金令多。
她將錢箱合上,開始思索起來。
如果她要將這些流民全都收留起來,又要花費多少銀錢才夠呢?
想著錢箱里那哐啷十幾個金令,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怎么這么窮起來。
余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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