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旁的夜幽溟眼里爬上一抹笑意,連嘴角都有了弧度。
這人,莫不是昨日自己瞧見的那位?
殘月笑著走向墨瀟:“方才多有得罪,如若姑娘還是心存不滿,那便…”
“到地底下去說!”
猛的再次抬起劍,墨瀟一震,忙著向后退去,卻撞到另一人來。
她心中暗叫不好,身后的人卻攬住了她的腰,“這人的確是我們公主府的人,公主可正在等著她呢?!?p> 夜幽溟話里帶笑,墨瀟轉(zhuǎn)頭險些和她親在一起,墨瀟嚇得急,掙開了她的手便向著一旁退去。
是那股香…
夜幽溟嬌軀一顫,南宮姐姐…是南宮姐姐身上的嗎?
墨瀟心跳個不停,真覺得面前二人指不定腦子有些問題,沒看出自己不愿和他們糾纏嗎?還要攔著自己。
“告辭!”
墨瀟說罷便想著離開,殘月?lián)屜纫徊脚艿侥珵t的馬前一劍斬開了繩子,接著便是猛的將一枚小針扎向馬,馬受驚后忙著離開。
墨瀟:……
“兄臺這是作何?!?p> 聲音冷了幾分,墨瀟握著劍的手蒼白了幾分。
殘月翻了個白眼,作何?當然是為我家公主后半生的幸福考慮,沒瞧出我家公主把你認作了南宮玖黎嗎?
“既然是為公主府辦事,那便是和我們一路,姑娘應(yīng)該不介意和我們一路前去吧。”
聽見殘月如此說,墨瀟倒是有些慌了。
時隔多年,溟兒還能認出自己嗎?別到了那被人當做奸細亂劍刺死的好。
一炷香后,墨瀟被綁著送到了馬車里,夜幽溟卻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在離馬車較遠處向著殘月談話。
“知道怎么做?”
“屬下會告訴他們的?!?p> “好?!?p> 夜幽溟心情很好,難得的笑了笑后才上了馬車。
殘月忍俊不禁,來個替身也罷,能讓公主開心便好。
離馬車近了,夜幽溟的心有些微顫,待到手碰到簾子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多么的慌張。
方才自己使了詐將對方綁住,她可會怨恨自己。
努力讓自己不再慌張,夜幽溟理了理自己的碎發(fā),進入了馬車。
墨瀟袖口中藏著一枚小刀,本是沈離為自己準備的暗器,她起初還不愿意帶來,未曾想現(xiàn)在竟然要靠著它來脫身。
瞧見綁自己的女人進來了,墨瀟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手上的動作小了幾分。
“你若是看不慣我,大可以讓我離開。”
墨瀟自己都想吐槽自己說的話,對方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讓自己走。
可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對方綁自己的理由。
自己是要去找溟兒的,這二人半路殺出來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還在意昨晚的事?
墨瀟仔細想了想,昨晚自己也沒有很過分啊。
她既然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并非公主府中的人,又為何不殺了自己?
“你…你可是…”
最想問出口的人是她,這會兒卻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
墨瀟眼眸看向她,懶散的靠在馬車邊上,擋住了自己的雙手。
“想問什么?”
“你可是南宮玖黎?”
夜幽溟終于問出了口,墨瀟卻心慌了。
她…她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見墨瀟愣在了原地,夜幽溟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驚喜,“是你對嗎?”
墨瀟已經(jīng)割斷了繩子,猛的向前用刀抵住了她的脖子,“為何要提起她的名字?”
師父師母為了不讓藥山這幫人騷擾自己,早已經(jīng)在幾年前便將南宮玖黎已經(jīng)逝去的消息傳了個遍,她又怎么會知道。
夜幽溟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所以是你,對不對,你根本沒有死對不對,你…”
不認識我了還沒問出口,一陣冰冷的聲音便打斷了她。
“那是我故去的朋友,我不喜旁人提起她?!?p> 故去二字仿佛是一劑猛藥,讓夜幽溟紅了眼睛,“你胡說!”
“再下并非南宮玖黎,我也不喜歡別人提起她。”
墨瀟這會兒撒起謊來倒是能說會道的。
“她與我同門,她死了我也很難過,但尊重逝者,還望姑娘別再提起她?!?p> 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名字,對于墨瀟來說,南宮玖黎四個字是屬于和溟兒的甜蜜,旁人不許提起。
當年在藥山,自己真正在意的,無非是她罷了。
公主府中的人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難道溟兒對旁人提起過…
一抹失落在墨瀟眼中散開,對方與溟兒關(guān)系可真好呢…
夜幽溟趁著壓著自己的人出神的時間猛的將她反壓在馬車內(nèi),發(fā)出一陣碰撞聲。
在一旁護送的殘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是吧公主,這么快你就…
這可是白天啊,你克制一下自己啊。
那群搜尸體的侍衛(wèi)還沒回來呢,要是被撞見你這名譽可就毀了。
刀由指向夜幽溟變成了指向墨瀟,夜幽溟卻用著拇指將鋒利的刀刃抵住“你是她對嗎?公主…公主這些年一直在找她,你別再騙我好不好?”
墨瀟眼里浮現(xiàn)一絲甜蜜,嘴角微微上揚,溟兒在找她嗎?
“我是與她同床共枕十余載的知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否逝去?麻煩姑娘別再這般說了?!?p> 克制著那股甜蜜,墨瀟仍舊面不改色的繼續(xù)騙下去。
她就是不喜歡旁人知道自己的這個名字,那明明是屬于她和溟兒的東西。
況且對方若是知道了,對自己與溟兒都是不大好的。
墨瀟說了這么多,夜幽溟卻只聽見了同床共枕十余載。
同床共枕…十余載…
又是一陣巨大的響聲,墨瀟被人踹出了馬車,直直摔在地上,殘月眼皮一跳。
那件一塵不染的銀白色服侍上終究是沾染了不少灰塵,墨瀟被摔得疼,這才發(fā)覺面前的女人絕非什么軟柿子。
“瘋子…”
墨瀟猛咳幾聲吐出這兩個字來。
“大人…這…這…”
殘月改了口,夜幽溟臉上都能結(jié)霜了。
同床共枕十余載…
我去你的!
“呵…”
墨瀟輕笑一聲,“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公主府中的人,又為何留著我呢?難道是昨晚憋了一口氣悶氣不成?”
墨瀟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蹙眉,太臟了……
難受。
“殘月,解決了她。”
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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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瀟瀟瀟瀟
殘月:論公主翻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