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兒于昨日加入了我們的球隊,并正式擔任教練一職。至于昨天的訓練倒也沒有參與進來,只是叫我們自己玩自己的,比賽的時候,他自有安排。
今天便是對戰(zhàn)烽火隊的比賽了,苗兒又會有什么安排呢?
達到場地,眼看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將近三分鐘的時間了,苗兒先把我們叫在了一起,說道:“按照實力劃分,我們的首發(fā)陣容應該是康康、大寶、土豆、洪洪兄,還有豬隊長?!蔽覀円捕紱]有異議,不過很快苗兒又說道:“不過我研究了一下敵隊,或許你們沒有關注,導彈隊的球員也在其中?!?p> 我驚呼道:“什么?”
不止是我,我們所有人都為這個消息不由得感到為之一振:“憑什么?他們不是已經輸掉了比賽嗎?為什么還在場上?”
苗兒搖了搖頭:“自來水和江流因為輸給了你們相當不服氣,所以又找到了烽火隊的隊長,主動退出了導彈隊,轉而加入了烽火隊?!?p> 康康低著頭沉聲道:“所以這一戰(zhàn)也并不輕松,搞不好會變成自來水和江流的復仇之戰(zhàn)?”
苗兒點了點頭,說道:“本來烽火隊的主力隊員也無非是隊長34號鯊魚,還有兩個前鋒打得比較好,要論真正的比賽,他們的人員安排上便輸給了我們一大截。但如今自來水和江流的加盟,完完全全打破了我們的優(yōu)勢?!?p> 土豆問道:“不過江流也是前鋒,這樣一來敵隊應該會有點鋒線實力過剩,而后衛(wèi)又急缺的情況吧。”
苗兒嘆了一口氣,反問道:“難道你們忘了江流的外號是閃電嗎?”
不等我們回答,苗兒便又開始說道:“當江流加盟烽火隊之時,便已然將自己所打的位置改為了后衛(wèi),以他的速度來講,這個改動不僅沒有限制住他的實力,反而跟他閃電的稱號更加得益了?!?p> 不知為何,我明明知道這是一場硬戰(zhàn),可卻莫名其妙地興奮了起來。尤其是當聽到自來水加盟的時候,仿佛內心當中有一根隱秘的琴弦被偷偷撥弄了起來,于是乎整個身體都回蕩著一股幽幽的旋律。
這不僅是自來水的復仇之戰(zhàn),也是我的復仇之戰(zhàn)!
眼看時間不多,苗兒趕緊吩咐道:“所以這一場的陣容我有一些調整,首發(fā)上場的球員分別是11號康康、18號袁睿、7號風騷怪、99號大寶,還有,47號莫不服?!?p> 什么?有我的名字?按理說,我的位置應該由土豆來擔任才對,可我萬萬沒有想到苗兒竟然會將我放在首發(fā)的位置上面來。
大寶有些猶豫,說道:“袁睿和莫我倒不擔心,主要是風騷怪,讓他打首發(fā)怕是不太合理?!?p> 此話不錯,我和袁睿好歹都是對籃球有所了解,要真的論在這個游戲當中的實力,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至于風騷怪嘛,他至今連籃球的規(guī)則都還沒有搞清楚,卻讓他要來與烽火隊的王牌球員鯊魚進行對抗,那不就是等于給敵隊白送分嗎?
苗兒突然神秘地笑了一聲:“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安排。”
雖然這只是苗兒帶領我們的第一場比賽,我們所有人對他都還算不得信任,可作為一個球員,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忠誠,忠誠于籃球、忠誠于隊友,同時還要忠誠于我們的教練。
首發(fā)上場,敵隊除了鯊魚、自來水、江流以外,另外兩名前鋒分別是16號的老楊和87號的京鷗。
對方上場的可謂都是實力強勁的選手,而我們且不論三個都是板凳席球員,最為主要的是風騷怪的上場,這簡直就是要讓敵隊在比賽一開始就將我們的內線打爆的節(jié)奏。
我還是有些猶豫地回頭對著苗兒說道:“你確定要這個陣容?敵隊目前可都是最強的陣容啊!”
苗兒擺了擺手,相當不耐煩地說道:“去吧,去吧,這一場比賽不過玩玩就好。”
玩玩就好?
要知道我們目前的比賽才只是第一個階段,一旦輸掉比賽,那么我們的隊伍便沒有進入下一個比賽階段的資格了。這么重要的比賽,又豈能只是玩玩就好?
洪洪兄拍了拍我的后背,寬慰我說道:“咱們只管放心就好了,我目前看來,這可能是要田忌賽馬的戰(zhàn)術?!?p> 田忌賽馬?難不成是要我們作為劣馬來對抗敵隊的好馬,然后用土豆他們擊潰敵隊的替補隊員?可這樣一來,康康又怎么會出現在了我們的陣容?這完全就不符合道理。
比賽跳球,毫無疑問的,烽火隊隊長鯊魚奮力一跳,將球拍到了自來水的手上。自來水接球,冷笑著說道:“這次,絕對不會再輸了?!?p> 我站到他的面前,壓低了我的重心,回擊道:“我們一定會贏,只不過,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自來水沒有說其他的話,直接一個變向發(fā)起了突破,我橫移,可他緊接著又一個變向。
這次他認真了!
可我又何嘗不是呢?我趁著腳還沒有踏穩(wěn),便立馬趕了回來,再一次封住了他的去路。
他直接出手投籃,我趕忙躍起身來——
“旱鴨隊,47號,打手犯規(guī)!”
糟糕,剛剛還沒有穩(wěn)住重心,便恍然起跳,被這個家伙給騙走了兩個罰球。
自來水囂張地笑道:“朋友,不要在比賽一開始就犯規(guī),好嗎?”
我沒有回答,只聽自來水繼續(xù)陰險地說道:“我還想多跟你玩兒一會兒呢?!?p> 自來水輕松地罰進了兩顆球,于是便留下了一個仿佛是勝利者一般的背影。
苗兒對我大聲喊道:“莫,別急,玩玩就好!信我的,真的,玩玩就好!”
這次再次遇到老對手,怎么可能只是玩玩就好?上一場雖然贏了,那只是球隊的勝利,我知道,對于我和大寶而言,那不過只是一場帶著勝利光環(huán)的失敗罷了。
而這一次,自來水和江流的卷土重來,正是我們要反擊的重要時刻,我又怎么可以放過這個機會,讓那兩個家伙繼續(xù)囂張下去?
豬隊長作為隊長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我知道,他對于苗兒這個安排也是相當的不滿意。明明自己是一個王牌中鋒,如今卻要一個絲毫不懂籃球規(guī)則的人代替他上陣首發(fā)的位置,不僅是對他隊長身份的質疑,更是對他的技術造成嚴重的詆毀。
袁睿在這一刻顯得比較尷尬,畢竟這個人是他找過來的,如今球隊不滿意苗兒的策略,自然多多少少跟袁睿的引薦有些關系。
袁睿為緩和關系,趕忙湊到了我身旁說道:“莫,信我這一次,絕對行!”
玩玩就好?
這樣的態(tài)度,真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