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馬坪”,雖是住在離城區(qū)不遠一個山水映趣的小鄉(xiāng)村,可我的外祖父就住在柳林街。外祖父家姓顏,翻了族譜,算起來也是顏木的后裔了,我也時時因有這樣的祖先而自豪。
城區(qū)上游一條小溪叫吃水河,兩岸的人們在這里挑水吃。
兒時,同伙伴們光著屁股從橋上跳到河里頭,爬上來又跳下去,嗆了水也冇事,水清甜清甜!玩夠了,就光著水淋淋的身子回家,慈祥的外祖母端來一碗鱔魚湯,熱熱的香香的,是用紅薯粉條加油渣、油炸鱔魚肉煮成的,好吃得很,我縮著鼻涕一口氣把它喝完……聽外祖母同母親敘家常,這鱔魚湯是得了祖上真?zhèn)鞯模?p> 考上了中學,進入了馬坪城區(qū),每天的清晨傍晚,家家炊煙裊裊,河畔兩岸的人們或端著筲箕或提著竹籃淘米洗菜,他們說,水藍得玉石玻璃一樣……街上的生意也十分旺相,熱集冷集人群擦肩接踵,一條水道上通隨州厲山,下達安陸漢口,在京廣線開通以前,這馬坪港是應山縣的第一門戶,被稱為“小漢口”、“小香港”……
好景不長,河道淤塞、水流不暢,從上到下污水潭一汪一汪,綠蠅撞臉、臭氣撲面,小漢口無漢(水),豐水季節(jié),時有江河橫溢,漢(水)過頭了,街心里到處臭水翻滾,香港變成了“臭港”,雨一停,又變成了“旱口”,喝的水都沒有,吃水河變成了“蛆”水河!外人不來,本地人繞道而行,繞不開的,捂鼻快離……逼得能搬移的“逃”走了!“香港”又成了“死港”,人們咒爹罵娘!
我是個老實人,只曉得實話實說!
調(diào)來了新領(lǐng)導,找到我:“你認為馬坪怎么整治為好?”我大喜,臭港、死港有望,侃侃而談,首要的是復“漢口”、“香港”的原貌!便喜滋滋的翹首以待……可冇“待”著,調(diào)走了……
又來了新領(lǐng)導,問我,你認為馬坪怎么整治好?我又喜,又侃侃而談,復“漢口”、“香港”為要,可我又冇“待”著。
又來了新領(lǐng)導,召集我們座談:怎么治理馬坪?并談了他們?nèi)绾未蛟鞚嵜礼R坪,如何“請”“詹王”來興旺馬坪……贏來了一陣陣掌聲!我卻低著腦殼抽著悶煙,懶得拍巴掌——我怕再次上當!心里頭罵著拍巴掌的人:拍馬屁!末了,我甩下了兩句話:“第一,我是老實人,只曉得看結(jié)果,不曉得看誓言和決心!第二,掌聲過早,說不定這掌聲變成一陣陣咒罵聲!”心里頭說,竹籃子兜水!
時間不長,友人興沖沖來告:動工了!我冷了一句:做樣子的!又過了幾天,友人又告:好熱鬧,怕是來真的了!我捺不住,瞧了瞧,果是的:動真了!
接受了此次寫作任務(wù)后,我深深感到一陣陣壓力:詹鼠是一位飲食科學家,為人類摳了那么多的寶,作出了那么多的貢獻,真真的很值得一寫,可時代久遠,正史資料非常有限,我的水平更是有限,再加上時間緊迫,能夠?qū)懙煤妹??可新領(lǐng)導的干勁鞭策著我,促使我定下了決心:領(lǐng)導克服了重重阻力,我就不能攻克這些“阻力么”!2014年的春節(jié),人人在溫暖的家里吃團年飯,盡享天倫,我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新領(lǐng)導還在工地轉(zhuǎn)悠!我問了一句:不想過年?他笑答:當然想,可我心放不下來!領(lǐng)導的行動又給我添上了一把火!
在領(lǐng)導的鼓勵下,在同仁們的援助下,我總算是把《廚祖詹王》“弄”出來了。詹鼠本來很“美”,要是一位能工巧匠定能把他還原,可我的拙筆卻不能使他“美”起來,我暗暗罵著自己是笨蛋......
我應該感謝中央檔案館、廣水市黨史辦、馬坪鎮(zhèn)黨委政府、廣水市第四高級中學、馬坪鎮(zhèn)教育組、馬坪鎮(zhèn)中心中學的領(lǐng)導,為我提供了資料和精神上的幫助。還應該感謝姚叢厚、黃詩慶、劉克奎、姚大華、周和國、劉克明、魏一正、何友道等文友們給我提出了寶貴的修改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