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推翻中所想,南宮翎加快了腳步,來到冷詩云的院中。
此時,冷詩云依然昏迷著。
他拿著下人送來的金創(chuàng)藥,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正準備替她上藥,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傷口自然愈合了,不見任何疤痕。
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手臂,可當他查看另一只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也依然是完好的,只是受傷的那只手臂上,還留有一絲血跡。
頓時,他慌神了。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種種,冷詩云確實不像是以前的她。
她的種種行為,已經(jīng)與真正的冷詩云脫節(jié)了。
南宮翎靜靜的看著昏迷的她,陷入無盡沉思。
守在她的身邊一夜,直到慧兒醒來后,南宮翎這才帶著李寒一起進宮去。
臨走時,只是吩咐慧兒好好照顧她,一切待他回府后再說。
進宮的路上,南宮翎突然想起自己的摯友,神醫(yī)上官子弦。
為了解開心中的困惑,南宮翎在與南宮慕商議完政事后,便匆匆去到碧仙坊。
上官子弦,上官世家的傳人,曾與南宮翎一起出生入死,險些在戰(zhàn)場上送了命。
后來,為了躲避紛擾的塵世,躲在了山間的碧仙坊,就此度過余生。
多年不見南宮翎,這次突然出現(xiàn),他知道必定有事發(fā)生。
此時,正準備吃午飯的他,為了不讓南宮翎影響了自己的食欲,待自己吃好飯后才讓他開口。
二人一同到院子里坐著,子弦靠在躺椅上,悠閑的喝著茶。
“說吧,王爺這次來找我,有何貴干呀。”
“王爺這二字,怎么從你嘴里蹦出來,聽著這么別扭呢?!?p> “那你到底是說不說?”
“我問你,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人死而復(fù)生后,她的血會令周邊的花草都枯萎。還有,她受了傷,不用上藥,傷口就能自己愈合?!?p> “胡說八道,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那豈不是成了妖孽?!?p>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既然這個刀傷能夠自己愈合,為何之前被打板子的傷卻沒有自己好,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南宮翎,你最近是不是政事太多了,鬼迷心竅了。少熬夜,多養(yǎng)生。你這年紀輕輕的,可別到時候心力交瘁而亡,到那時就是我這醫(yī)仙也救不了你。”
“我從宮里直接過來了的,佩劍沒帶,要不然一劍劈了你?!?p> “王爺饒命!”
“跟你說正事呢,到底會不會存在這樣一種情況?”
見南宮翎一臉嚴肅,子弦方收起嬉皮笑臉,問道,“你身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帶來給我瞧瞧。我五歲就開始接觸醫(yī)道,少說也快三十年了,什么疑難雜癥沒見過。”
“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她是不是?!?p> “你帶她過來讓我瞧瞧不就知道了?!?p> 南宮翎沉重的嘆了口氣,喝了杯茶緩了緩。
子弦笑了笑說,“別擔心了,要真是有這樣的人,說不定就是你的福氣呢?!?p> “福從何來?”
“按照你剛才所說,若是她的血真有這樣的奇效,說不定就可以拿它來煉藥,長生不老也是有可能的?!?p> “瘋子!是人血!”
“我當然知道是人血,只需一點方可,又沒說要放干了她。再說,我要是瘋子,你也不會大老遠的來找我了。”
子弦起身,去翻了翻他曬好的藥材,配了一些包好給南宮翎。
“你知道,自從戰(zhàn)場上回來后,從來不用你的藥材的?!?p> “不是白喝的。拿回去熬好了,給你說的那個人連續(xù)喝三天,一個月后帶她來見我,說不定我能救她一命。當然,你也可以不管她,不過到時候發(fā)生什么的話,我可就無能為力了?!?p> 南宮翎半信半疑的接過藥,聞了聞,頓時醍醐灌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是些什么?”
“救人命的東西,你這種粗人是不懂的。”
拿著藥材,南宮翎細細端詳,見上官子弦如此自信,便就收下了。
回府的路上,南宮翎一直困惑不已,本以為找了上官子弦,就能夠解開這謎團,卻沒想到他的話反而令自己更加不解。
陪在一旁的李寒見此,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
“李寒,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其實這件事在屬下心里藏了好久,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今見到這,想來并不是屬下眼花了?!?p> “為何?”
望著南宮翎的眼睛,李寒將說出當日找到冷詩云的情形。
冷詩云跳崖后,經(jīng)過三天的尋找,李寒才在崖底找到她。
當他看到冷詩云時,她的手里緊緊抓著一塊玉佩,那玉佩原本還好好的,可當他伸手要去拿的時候,突然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轉(zhuǎn)眼消逝,同時空氣里彌散淡淡香味,不過一會兒,香味又漸漸消失。
本以為是因為,幾日不曾進食進水,眼前恍惚了,從而產(chǎn)生了一些幻覺,現(xiàn)下細想來卻是真的了。
聽完李寒的敘述,南宮翎的心里倒抽了一口氣。
“這些為何不早說?”
“屬下也不知,當時是否看的真切,便一直未敢提起?!?p> “這么說來她根本不是云妃,那她到底是誰?又為何會和云妃長得一模一樣,且又剛好在那懸崖下?!?p> “王爺何不親自問問云妃娘娘,說不定她會告訴你答案?!?p> “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