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奔波,南宮翎的毒幾乎已經(jīng)深入骨髓。
李寒擔(dān)心這樣趕路,就算到時候見到了子弦,南宮翎也會因為毒血攻心而亡。
他吩咐跟隨的二人帶著南宮翎繼續(xù)趕路,自己騎著快步現(xiàn)行去找子弦,希望能夠趕得上救治。
碧仙坊的日子還是很枯燥的,之前生病的時候總是有人照顧著,更有南宮慈陪著自己說話,不知不覺日子就過去了。
現(xiàn)在,冷詩云除了在院子里坐著發(fā)呆,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倒是枯燥了不少。
這才不過半天的時光,她已經(jīng)無聊的去擺弄院外的那顆葡萄樹。
看著葡萄樹的枝藤越來越茂盛,找來一些細(xì)長的竹竿,準(zhǔn)備替它搭個葡萄架。
稀里糊涂的瞎忙活了一陣,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yuǎn)遠(yuǎn)望去,看著像是李寒的身影,她連忙扔掉手里的竹竿朝著屋里跑去。
子弦正奇怪時,李寒的馬已經(jīng)到了院外。
李寒急促的來到子弦的面前,看著小桌上有一碗水,端起來就喝的精光。
“怎么回事,你這是從哪里過來的?”
“別問那么多了,我家王爺就快沒命了,你趕緊跟我一起去救他?!?p> “你得告訴我是為何要沒命?”
“是——中毒了,喇叭國的奇毒,渾身發(fā)紫,時不時還會抽搐,還有——他的雙眼像是著了火一般。”
‘這是中了蠱毒了,這喇叭國有多種蠱毒,不知是哪種呀!可惜,我到現(xiàn)在還未曾研究出解毒的方子,我去了,又怎么救的了?’
“神醫(yī),你就別再思考了,趕緊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子弦心中盤算,忽然想到了冷詩云的血可解百毒,若是帶她前去,定是事半功倍。
若是冷詩云的血真的可以解了喇叭國的蠱毒,那么自己研究解藥可就有了最重要的藥引了。
思來想去,子弦讓李寒稍等片刻,自己進(jìn)屋。
躲在門后的冷詩云自是聽到李寒所說,她看著躊躇的子弦,問,“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要我?guī)兔???p> “我需要你!”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躲到這兒來,這一去豈不是又是不歸路。”
“你戴上斗篷跟我一起去,南宮翎身中奇毒,但有一味藥引在你身上,現(xiàn)下,只有你才能救的了他。”
“我——怎么會?我身上除了有一股怪味以外,別的都和別人一樣?!?p> “這就是你的奇特之處,所以,你趕緊去準(zhǔn)備一下,馬上出發(fā)?!?p> 冷詩云聽了子弦的話回房間收拾,盡管心中有一萬個不愿意,然念在南宮翎也曾多次替自己解圍的份上,決定與子弦一起走這一趟。
正好也能知道,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子弦可以用來解毒的藥引。
兩路人在一片農(nóng)田旁相遇,為了能夠讓南宮翎得到舒適的治療環(huán)境,他們找了一戶農(nóng)家,借著他們家的房子,住了下來。
安置好一切后,子弦吩咐李寒守在門外,只留下冷詩云在身邊。
冷詩云摘下斗篷,望著奄奄一息的南宮翎,不免有些難過。
“怎么,看到他這樣心疼了?”
“胡說八道,只是不想他就這么死了,總歸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p> 南宮翎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來不得等子弦研制出藥丸了。
他將帶來的工具擺放在床邊,先替南宮翎放了血。
猶豫了片刻后,望著冷詩云說,“現(xiàn)在,我要借你一樣?xùn)|西。”
“你說。”
“我要你的血?!?p> 冷詩云害怕的退了幾步,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子弦,又看著危在旦夕的南宮翎,怎么也不會想到,解藥的藥引是自己的血。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的時候,救了南宮翎我再慢慢向你解釋?!?p> 冷詩云膽顫的伸出自己的手,看著子弦拿出了刀片,她緊緊閉上雙眼。
一陣疼痛后,她慢慢睜開眼睛。
只見得子弦讓自己的血滴落在南宮翎的嘴唇上,可這時的南宮翎已經(jīng)無法吸入,上官子弦拿出針,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喉嚨處刺下。
很快,南宮翎便能吸入冷詩云的血。
見狀,上官子弦又將血滴入自己準(zhǔn)備好的容器里,放置一旁。
“子弦,他都這樣了,我的血真的能救他嗎?”
“過個一個時辰,就能見效果了。”
“這就可以了嗎?那還需要再喂他血嗎?”
“不用了,已經(jīng)放了很多了,按照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足足了?!?p> 冷詩云放心的點點頭,無意間看到自己的手,本想讓子弦替自己包扎來著,說話的時間,傷口竟然自己愈合了。
她驚訝又害怕,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還疼呢。”
“這就是你異于常人的地方?!?p> “我的血——”
子弦將手邊的東西收了起來,將冷詩云的事一點一滴的向她道來。
除了自己那可憐的身世,這個是冷詩云聽到的第二件奇葩事。
“你且在這照顧著,過一會兒喂些水,如若無誤一個時辰后便會醒來了。”
“我去叫李寒來。”
“不可,我答應(yīng)過南宮翎不得將你的事泄露半字,如今為了救他已是不得已,切不可讓第二個人知道,所以,這一個時辰就辛苦你了?!?p> “可、、、”
“你也好好休息一會,聽話!”
冷詩云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著他開門離開,轉(zhuǎn)身倒了杯茶,自己先喝了一口。
回到南宮翎的床邊,細(xì)細(xì)打量著他。沒想到這南宮翎安靜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守在南宮翎的床邊,冷詩云思緒萬千,她開始懷疑自己,看著自己的手,回想方才的情形,久久不能平復(fù)內(nèi)心的狂涌。
過了不久,子弦再次進(jìn)屋來。
“怎么樣,有沒有喂點水?!?p> “他的嘴唇倒是有點干,我這就給他喂水喝?!?p> 冷詩云端來茶杯,將他輕輕抬起,試著讓他自己喝,可許多次到了嘴邊的水都溢了出來,愣是一滴都未曾進(jìn)入南宮翎的口中。
一臉無措的冷詩云望著子弦,說,“他根本就喝不了?!?p> “那就只有一種辦法——用你的嘴去喂?!?p> “你——你來?!?p> “你是他的女人,這種事情自然是你來比較合適。”
“可是——”
說著,子弦接過南宮翎,讓他平躺下去,冷眼看著冷詩云下嘴喂水。
“我就不該信你一起過來?!?p> “我救的可是你的夫君,怎么這么不識好人心呢?!?p> 冷詩云白了子弦一眼,喝了滿滿一口,害羞的靠近南宮翎的嘴邊,感覺到他喝進(jìn)去了,又迅速的逃離。
“不夠。多喂一些,這樣好的快?!?p>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