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味道,比垃圾桶撒發(fā)的氣味要更惡心一萬倍。
像腐爛發(fā)臭的嘔吐物。
秦泗斷定,阿五在為難她。這肯定是魏璟言的意思。
從她兩分鐘的路程來看,不少西裝革履、身世顯貴的人都聚集在此,能來的起這兒或者說能請的來這兒的,肯定都是不簡單的人物。
墨館,古色古香,別有一番情調(diào)。
“干個活這么慢?”阿五在衛(wèi)生間外來回踱步,等著秦泗出來要她好看。
這是要完成什么任務(wù)嗎?秦泗嘴角上翹了,她無奈。
“好了?!?p> “干個活都這么慢,怪不得老板讓我好好看著你?!卑⑽逭f著沒心沒肺的一句話,指揮著秦泗干這兒干那兒。
兩個小時后,秦泗的身上直冒冷汗,腳底發(fā)軟,一時間沒站穩(wěn)暈了過去。
“妹兒?老妹兒?你看你這是干哈?”阿五著急忙慌去喊人,“都干哈呢?有人暈倒了,去請肖大夫。”
“是,五哥?!?p> 阿五跑過去將秦泗抱到沙發(fā)上,抬手拍拍她的臉,看看人還能不能清醒。
就這么暈倒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坎缓酶习褰淮?。
不一會兒,肖醫(yī)生趕來,連白大褂都沒穿,肯定是半路截回來的。
“肖醫(yī)生,麻煩您了。”阿五指了指沙發(fā)上的秦泗,示意手下跟著他出去。
“鵬飛,怎么回事?”阿五勉強將胳膊搭在鵬飛的肩膀上,由于個矮,腳尖不得不抬高一點,從后面看兩人的身影滑稽極了,不過,沒人敢笑。
“五哥,我們剛要去找肖醫(yī)生,沒想到人就往這兒趕呢?!冰i飛如實匯報著情況。
“正往這兒趕?他怎么就知道小姑娘暈倒了呢?”阿五納悶了,他猜想著,肖醫(yī)生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吧。
“五哥,你說會不會是魏總告訴肖醫(yī)生的???”鵬飛看看四周,縮頭縮腦小聲翼翼地問。
“有這個可能,畢竟魏總是墨館的主人,這兒的監(jiān)控隨處可見,說不定魏總看著什么情況呢?!卑⑽逭苏螅蝗蝗四H藰悠饋恚笓]著鵬飛干活去。
阿五,是魏璟言在幾年前收的小弟,當時的他整天為了一頓飯去搶去偷,正巧不巧趕上魏璟言這樣的活閻王,這不吃虧落在了魏璟言的手里。
自從阿五有吃有穿之后,就變得特別暴飲暴食,不到一年時間成了個錐形的小胖子。
阿五人不壞,就是不走正道,整天想著快點升職加薪。
魏璟言這么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阿五的心思,始終沒有讓他接觸什么核心人物,阿五之于魏璟言,說白了,只是一條看門狗罷了。
阿五何嘗不知道呢?為了生存,為了吃飽穿暖,平時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你就是秦泗?”肖醫(yī)生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秦泗,問道。
秦泗點點頭,眼睛里充滿了疑問。
“聽魏璟言提起過你,小姑娘,年紀輕輕,很有能耐?!毙ゅX頓了頓,“要不你以后跟我干得了,跟著魏璟言那家伙,不是也得脫層皮?!?p> “理由?!鼻劂糁齑捷p啟,回答。
“秦小姐,像我這么溫柔陽光的暖男,可遇不可求啊?!毙ゅX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醫(yī)藥箱,“魏璟言那種大冰塊,你也感興趣?”
“還有誰?”
“額......很多啊,多少小姑娘往魏璟言身上撲呢!要我說她們真沒眼光,那家伙又老又丑脾氣又臭,有什么好喜歡的?”肖錢說話時候的樣子,在秦泗眼里像極了討要夸獎的幼兒園小朋友。
秦泗笑了笑:“你叫什么?”
“肖錢,肖是我爹的姓,錢是我媽的姓,倆夫妻秀恩愛呢?!毙ゅX大大咧咧地回答。
秦泗想,肖錢這個名字真好聽,自己好羨慕他,畢竟自己是連親生父母都沒見過的人。
“我以后怎么找你?”秦泗抬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大男孩”。
“喏,這是我名片?!毙ゅX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秦泗,“別給我弄丟了,要賠錢的?!?p> “知道了?!鼻劂舻氐溃澳銥槭裁磶臀??”
“我怕魏璟言那小子壞事做太多,到時候閻王都不收他。”肖錢邊說邊往外走,“有事去麗景6號找我?!?p> 秦泗將名片放回口袋,她覺得這個人以后肯定會對自己大有裨益。
“醒了沒?”阿五看著肖錢走遠,推開門查看情況。
秦泗坐起身,并沒有理他。
阿五倒也不生氣,走到茶幾旁拿起診斷書。
“低血糖啊。”阿五舒了口氣,“還以為你得了什么病了,嚇老子一跳。”
“我死了,你不就輕快了?”秦泗瞥了一眼阿五。
“姑娘,剛才我那是公事公辦而已,告訴你啊,別整天死死死的,拿命不當命,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整天為了活著而活著啊,人啊,要往前看,只要你往前走一步,那些欺負你、看不起你的人就會退一步?!?p> 為了活著而活著,秦泗攥緊自己的拳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查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看自己和魏璟言之前的恩怨。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
“喂,魏總,我是阿五?!卑⑽灞浑娫拠樀靡患れ`,提前結(jié)束了自己的演講。
“阿五,秦泗呢?”魏璟言看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問道。
“剛剛暈過去,這會兒在休息?!卑⑽逯雷约菏裁词虑槎疾m不過魏璟言,老老實實回道。
“秦小姐應(yīng)該休息夠了吧,還有不少活兒等著她干呢?!蔽涵Z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唉,小姑娘,你怎么這么命苦?怎么就惹上魏總了呢?”阿五蹙眉。
“不知道?!鼻劂魺o奈,只能搖搖頭。
“喝口水去把所有的衛(wèi)生間打掃一遍吧?!卑⑽逭f完,招呼著鵬飛監(jiān)督秦泗。
“幾樓?”秦泗沒有疑問,沒有反抗,只有服從。
“六樓?!冰i飛指了指電梯,示意她。
秦泗點頭,拿著工作服走進了電梯。
盡管這是衛(wèi)生間,依舊是一塵不染,隨處可見的高檔,讓秦泗懷疑,這家店的老板到底是不是魏璟言。
那個小人,顯然配不上這么高雅的地方。
很多人都配不上。
肖錢從墨館走出來后,就聯(lián)系了魏璟言。
“璟言,我看著那小姑娘挺好的呀,怎么就欺負人家了呢?”
“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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