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刺穿了新娘的身體,卻撲了個空。
新娘沒有逃跑,她只是癡癡的望著徐參,一道道鎖鏈扎了進(jìn)去,卻什么也沒有鎖住。
猶如一個氣泡虛影般,破裂了開來。
青絲退散,徐參終于可以動了。
……
“劍氣!”木槐敏銳的感知到一股帶著妖氣的劍氣在不遠(yuǎn)處縱橫。
“劍氣?”呂碧冒正傻笑著摟著膀大腰圓的大嬸開心的喝著酒的時候,恍惚的一問,突然驚醒了過來。
抬頭看去,白劍鋒正搭著王二狗的肩膀兩個人笑哈哈的說著什么,看那架勢都快燒香結(jié)拜了。
苗喳喳醉紅了臉頰趴在地上睡得香甜。
木槐一掌拍碎了酒桌,嘩啦的巨大聲響,酒菜碎裂紛飛。“令,破幻。令,尋真。令,勘妄。”三道律令之劍凌空飛出,強勁的劍氣四射,將一切都撕裂了開來。
酒桌還是那個酒桌,但酒桌上的人卻個個圍了上來,一條條青絲從天空垂落,像木偶一樣操控著這些人。
白劍鋒一把推開王二狗,臉上滿是羞愧的惱怒?!拔覀兙谷辉诓恢挥X中著道了!”
呂碧冒扶起苗喳喳,一手搭在她的脈搏上聽了一會兒,放松下來的深吐了口氣,“只是醉倒了,還好?!?p> “啊~~”一陣驚恐的嚎叫聲,員外王二狗爬起來,“少俠,少俠,村民了怎么了?”
“你沒事?”呂碧冒盯著王二狗,這里的村民全被青絲操控著,也不知道是多幸運,王二狗竟然沒事。
“沒有呀,怎么了?”王二狗被呂碧冒眼神盯得發(fā)毛,在自個身上亂摸著。
天上三柄大劍合并,木槐雙手握住,一把插入地上,怒喝了一聲,“破邪!”
瞬間,一聲凄厲的叫喊聲,青絲收回,所有的村民都軟倒在地。
正在此時,徐參穿著一身新郎官的紅衣推門而出,扶著門檻喘著氣。
“臥槽!你們把人全殺了?”
白劍鋒沒有回話,他走到一個村民跟前,一手搭在對方的雙眼間?!盎昶潜M失,這是些活尸?!?p> “這是什么手法?”幾人看向貌似最厲害的木槐身上。
“別問我我也不懂?!蹦净边肿煲恍?,“我只是長得老成,我歲數(shù)跟你們差不多?!?p> “你是程序猿吧大爺?!毙靺⒉铧c吐槽出來。
得,看起來是老鳥的木頭臉原來是個菜鳥,老白和老呂靠不住,至于昏倒的妹子,那就更不指望了。
徐參無語望蒼天,“那我該問誰?”說完,他奇異的看著站在身旁的員外王二狗?!斑@里還有個活的?”
“這要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見到這幾個人的主心骨是徐參,王二狗湊了過來。
“說重點?!?p> “好吧。”有著一顆小說家之心的王二狗遺憾的咂摸了一下嘴巴,“三十年前,村外二十里路子有伙強人……”
“再說重點!”徐參瞪著王二狗,“一句話說不清楚弄死你?!?p> 這人咋不像正派捏。王二狗縮了縮脖子,“許書生娶老婆當(dāng)天強盜來了他怕老婆被弓雖女干刺死了她老婆還是我?guī)兔o入的墳。”
呂碧冒驚呆了看著這操作,“原來你能一句話講清楚啊?!?p> “我……可能是我給她入墳的她才會放過我一馬,可我的老婆啊。”王二狗抱著地上的大嬸哭得稀里嘩啦。
呂碧冒看著那位大嬸濃妝艷抹的圓磨大臉,有些反胃的拿手到背后蹭了蹭。
他記得剛剛他好像讓對方坐在自己腿上還親了一口?
“嘔~~~”
呂碧冒趴在地上嘔吐起來,卻只吐出一些青絲來。
幾人看著臉色大變。
木槐和白劍鋒面面相覷。
“我什么都沒吃。”木槐連忙說道。
“我只喝了一點點酒,我這人滴酒就醉?!卑讋︿h看著也開始反胃起來。
兩人看向徐參,徐參不由得想起自己滿口頭發(fā)絲堵住不能說話的場景,恐懼的說道,“我也沒吃?!?p> 三人看向呂碧冒默哀片刻。
卻說被扶到椅子上的苗喳喳頭發(fā)開始瘋漲,一頭青絲無風(fēng)而動。她猛的一睜開眼,瞳孔眼白全是黑色,“你們都去死吧?!?p> 青絲蔓延,縱橫交錯,恍如一個奇怪的陣法圖。
《鎖妖塔》第二篇《超強鎖鏈?zhǔn)`:別動》發(fā)動,徐參嘴里快速念著法訣,“令,天地乾坤,廣袤宇內(nèi),無以可畏者,則使……”
無盡的鎖鏈從他背部涌出,卻被苗喳喳的靈氣擋在身外。
木槐一手搭住徐參肩膀,“你這鎖鏈?zhǔn)且环N特殊的律令劍氣,只對妖魔鬼怪有用,如今對方附體苗喳喳體內(nèi),效果就沒有那么大了?!?p> 他邁步向前,“令,群邪退散。”
法劍化為光點,向著苗喳喳襲去。
青絲盤結(jié)成的陣法圖亮起光芒,苗喳喳微微一笑,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眨眼功夫,她出現(xiàn)在白劍鋒背后,纖手并成掌,印在他的背上。
噗~~白劍鋒如遭重?fù)?,飛了出去。
她又一閃,出現(xiàn)在呂碧冒面前,雙眼的墨黑色詭異亮起,呂碧冒頓時被定住陷入幻境之中。
他又回到那張桌子,懷里摟著膀大腰圓的大嬸,大嬸嘟著香腸大嘴,“你怎么不動了?”
呂碧冒恍惚了一下,笑得煞是爽朗,“沒事,繼續(xù)喝,來,我喂你?!?p> 青絲垂落,活尸站了起來,身上泛著黑色霧氣,眼中亮起紅色光芒,喝喝喝叫著撲向木槐。
“大家小心,她能在陣法范圍內(nèi)瞬移!”徐參喊了一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場上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苗喳喳漂浮到他的面前,一襲紅衣的女子從她身上走了出來,光滑的小腳踩在白光中走來。
她來了,她來了,青絲繞著徐參的脖子,溫柔的說著,“官人,我們回家吧。”
雅蠛蝶啊~~~
“令,天地乾坤,廣袤宇內(nèi),無以可畏者,則使……”鎖鏈盡出,刺入女子體內(nèi),卻是依然什么都沒有鎖到。
新娘只是巧笑嫣兮,化為黑霧,席卷著徐參往遠(yuǎn)處飛去。
“令,破邪!”青絲斬斷,活尸紛飛,木槐炸裂了上衣,露出一身雞肉疙瘩,他半彎著腰喘著粗氣,“要不是體內(nèi)靈氣被壓制,何至于此!”
他隱約感受到兩座大山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
“我……我……”呂碧冒實在是羞愧難當(dāng)。
“老呂,別說什么了。徐參和苗喳喳被妖怪抓走了??熳?!”說著,他一把扶起白劍鋒。
呂碧冒御劍飛天,怒喝道,“呔,妖怪哪里走!”
放眼望去,四周黑霧連綿,卻是哪里有妖怪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