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無雙的劍光伴隨著暴喝聲從天上而來,仿佛光瀑倒掛,以不可擋之姿劍斬那熾熱的太陽光芒。
下方剛剛抵擋住妖魔侵害學校的森田祥一心中警鈴一響,抬起頭望見了那一道白光。
下一秒鴉天狗的劍便將振奮人心的烈焰光柱斬斷,立于上空俯瞰著下方的森田祥一,眼神中僅是冷漠,除此之外沒有一絲情感。
數(shù)百年的時光,他從頭到尾看著這個國度的發(fā)展。心中對人類這個種族的情感,就是凌駕于他們之上,如同看向食物,沒有一絲憐憫。
你會和食物做朋友嗎?不會吧,本能便是想要吃對方滿足自己的飽腹之欲。在飽腹的情況下,戲耍他們罷了。
“那個人,好強!”
森田祥一望著上方神情冷漠,手持一柄黑色似羽修長劍的男人,心生悸動。如果以現(xiàn)在的自己和它對上,自己一定會死!
和它對上,一九開!
如果將高文騎士使用過的武器,盔甲送來,自己應該能和對方六四開,壓過對方一頭。
鴉天狗劍斬光柱之后,瞥了一眼正主,手按在由自身羽毛制成的長劍想著要不要順手將其斬殺。
冰冷的目光讓下方的森田祥一感受到死亡的號召,自己隱約之間望見了一處尸山血海,血色籠罩著自己,血液化作大河流淌,上面漂浮著一具具森白的骷髏。
里面有妖怪,也有人類,同時還有著金色的身軀浸泡在其中,讓他心驚!
那恐怕是神祇的。
一眼望到,森田祥一內(nèi)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他想要把這個想法按下,但卻如驚濤駭浪,在心神之中攪動。
在鴉天狗思考時,突然間轉(zhuǎn)頭回首,面色驚恐,全力奔向風平浪靜的鬼車。
隨著鴉天狗全力奔赴飛回,天空中出現(xiàn)兩條白色的痕跡,黑色的羽毛掉落在森田祥一手上,讓他若有所思望向天空中漂浮的鬼車。
那鬼車堂而皇之在天空上,環(huán)繞整座城市的黑氣大多聚攏在鬼車頭頂,將光線吞噬,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鬼車的火焰燃燒,襯托起對方的尊貴,威勢。
可當鴉天狗全力回到鬼車后,映入眼簾的便是奴良滑瓢這位發(fā)動屠神行動,挑釁諸神的魑魅魍魎之主和一位戴冠束發(fā),身著一身赤服的少年下棋博弈。
這詭異的一幕,讓他閉嘴不言,默默地站在奴良滑瓢的身后,凝聚著精氣神溝通羽劍,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奴良滑瓢手持黑子隨意而下,少年持白子久久未落。
“你似乎情況不妙,不如你親自下場?”
奴良滑瓢并沒有因?qū)Ψ降木徛鷼猓炊遣痪o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手指棋盤上近乎擺滿了黑子,白子寥寥無幾輕笑不已。
年邁垂老的它,眼神中沒有渾濁,反而因為少年的到來變得咄咄逼人,充滿了欲望想要同眼前之人戰(zhàn)斗,廝殺。
“不急,不急。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勇者前來斗惡龍不是嗎?”
西行寺裴辰手捏白子,沒有理會眼前這位魑魅魍魎之主的挑釁。對于他來說,這場涉及奈良的爭斗,已經(jīng)挑選了勇者,來解決人妖神之間的爭斗。
目光遠眺,他已經(jīng)望見向自己痛哭涕流請求幫助的天河流光邁入了奈良的地界,同時神光垂落將整座奈良覆蓋,禁錮起來。封鎖著所有人的支援與外出,等待著天河流光的試煉。
或許奈良中平凡之人知道這個消息,會痛斥西行寺裴辰的冷漠無情。但是他并不在意,現(xiàn)在的人們太過于安穩(wěn),需要試煉選拔出人才,前往異界拖住對方的腳步。
只有千日做賊,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雖然青華界的歸來,牽制住異域的一部分戰(zhàn)力。但是對方一整個大界,沒有經(jīng)歷神秘衰竭,實力自然是壓過主世界。
現(xiàn)在持平都是依據(jù)主戰(zhàn)場的天命加持,隨著兩界融合加深,那么這份優(yōu)勢就將蕩然無存。
若是不能盡快的加速腳步,那么等待著主世界必然是落敗。
這場試煉是京都神道神祇共同的意志,同時得到了其余四島神明的支持。既然奈良神明撞上了大劫,那么便讓這場大劫化作試煉,讓所有天命之人進行試煉。
棋盤上的白子,便是天命之人,而西行寺裴辰手持棋子,便是他下注的天河流光,賭對方能夠平定奈良的妖魔禍亂之災,脫穎而出。
隨著天河流光踏入,西行寺裴辰終于將手中的棋子落下,下了屬于他的棋子。
“勇者斗惡龍,真是不錯的話本。不過你挑選的勇者不要被惡龍給吃了,隨后攜勢吞天?!?p> 作為關(guān)注人類文化的奴良滑瓢,自然知道西方著名的故事類型便是勇者斗惡龍。對于西行寺裴辰的比喻,他只是輕笑一聲,隨后深邃漆黑的眸子凝視著西行寺裴辰這位京都神道之主冷漠道。
踏上奈良境內(nèi)的天河流光只覺得天色昏暗,漆黑的云層仿佛要壓到地面,難以言喻的壓力讓他心驚。
這還是他熟悉的地方嗎?
地上到處徘徊著妖魔鬼怪,一只只身形怪異的妖怪不斷迫害者幸存的人類。
“有沒有人,請救救我!”
一個抱著嬰兒的婦女不斷地向天河流光方向跑來,想要逃出奈良。可她因生育之后乏力,還抱著嬰兒速度實在緩慢,讓身后青面獠牙的小鬼不斷拉近距離。
婦女察覺到身后的鬼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不斷呼喚著,想要得到幫助??伤拿姘朔蕉际情T窗緊閉,不少地方都沾染著血跡暗示著對方的下場。
或許有些人還躲避其中,但是面對妖魔他們皆是無力,自然而然的束手旁觀。
看到這一幕,天河流光心中的怒火便壓抑不住,手中村雨光度加持,泛著光瀅朝著那只青面獠牙,斬殺而去。
婦人腳步不斷放慢,體力逐漸透支,跑不動了。身后的鬼已經(jīng)張開了血盆大口,腥臭的氣息彌漫著血腥味,讓她心懷死意,緊抱著嬰兒。
“天河流光在此,邪魔百鬼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