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是晚上6點,我只在大門上貼了一個福字,便開始了一個人的年夜飯。
一陣手忙腳亂后終于做出了三菜一湯-一盤臘肉與香腸的組合、一盆水煮肉片、一個炒菜心,一個豆腐白菜湯。我再給自己到了一小杯白酒,看起來蠻有過年的氣氛。
我把客廳的窗簾和電視以及所有的燈都打開,雖然不停給自己暗示說不在乎,可心里終究是孤獨的。也許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自己的時間。
我把母親的畫像放在桌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開始變得熱火起來。電視機里主持人在給大家說著新年快樂,而我除了對著母親的畫像說一聲新年快樂,好像別無他人。
桌上的菜食之無味,還是酒更合心意,可一小瓶白酒一會就見了底,不過癮。這時我想起剛搬進來的時候老楊送了幾瓶紅酒過來,說是嚴亦宸喜歡的口味。我便從中隨意挑選了一瓶,打開,對著電視,對著窗外的霓虹喝了起來。
愛情如果不落實到穿衣、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會長久的。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就是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的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而遺憾的是我沒有找到那個人。
眼角有了濕潤,臉龐有了滾熱,淚水不合時宜的出現,我把母親的畫像倒放在桌上,不讓母親看見我的脆弱和孤寂。今晚的我情難自禁,請讓我放縱一下自己的心情。
一個人喜歡上你,能把你裝在心里,不少你年不年輕,好不好看,而是你給了這個人一種其他人給不了的感覺。緣分憑的是真心真意,感覺要的是不離不棄,誓言再美也比不上一顆融入生命的心,承諾再多也比不上一個心疼你的人。此刻,我想嚴亦宸,想他有力的雙臂,想他輕微的呼吸聲,想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我不能聯系他,那樣自己就太不規(guī)矩了。
我想用食物來填滿我的胃,可是我一口也吃不下;我想用工作來填滿我的大腦,可是我的大腦一片模糊。
有一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過客;有些事,常常讓我們很無奈。其實與其傷心流淚,不如從容面對;那么別等不該等的人,別傷不該傷的心。孤獨,不一定不快樂;得到,不一定能長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擁有。愛的時候,讓他自由;不愛的時候,讓愛自由。也許看的淡一點,傷就會少一點!
今晚的我是怎么了,多愁善感得讓自己都已不認識自己。滿腦的不在乎,滿嘴的隨遇而安,原來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對嚴亦宸也有了期盼和等待,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認而已。
微醉的感覺真好,它是結束一天最好的方式,喝點小酒,往床上一躺,一會就能睡著,不喝酒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在29歲這年的除夕,依然一個人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