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國立中學的學生?”
蒸汽密布的桑拿室里面,幾個光著屁股的少年?有些唯唯諾諾的走進了一群中年人的身邊,有些坐立不安。其實也難怪,畢竟對于他們這些沒有進過這種場合的學生來說,又怎么能夠接受這種赤身裸體呢?
就好比那些習慣用了浴室的人,不習慣用大澡堂,這種羞澀讓那群大老爺們哄然大笑。
“對對對,我們趙哥可是那里面的高材生,如今已經(jīng)觸摸到二階種族的瓶頸,突破這層處女膜指日可待?!?p> 一個學生盡量挺起自己的胸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男人一樣,但是那聲音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里面的不自信,畢竟他們這群人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群黑幫大佬。
這個小浴室房里面的每一個披著浴巾的男人說裸露了出來的皮膚幾乎都被那些恐怖的紋身所覆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全部通通如同白菜一般紋在自己的身上,彰顯著自己在這一塊不俗的地位,對于那些平頭小老百姓,確實具有一個很強大的威懾作用,從某種程度上,這就是一種權(quán)利的以及生殺予奪大權(quán)的象征。
“哦,真的是這樣的嗎?那還不錯,聽說你們國立高中里面的一個新生很了不得呀,年紀輕輕的就打敗了我們下城區(qū)黑市場里面的那個豹哥。小伙子,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俊?p> 一個大漢,突然想起了什么,以一種揶揄的方式調(diào)侃著,不過瞬間就被另一個人打斷。
“你知道個屁,那個什么豹哥被打爆,有什么恐怖的,我呸,他就只知道欺負那些00散散,沒有什么正規(guī)套路的花架子,要是跟我們這些退伍老兵較量,哪里有他得瑟的?”
“不過我聽說那一場里面擁有一個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當時黑市里面的賭注基本上已經(jīng)達到了50多萬金幣,你要明白那是什么概念,幾乎頂?shù)蒙衔覀兒脦准疑痰?,一年的收入?!?p> “這又算得了什么……”
……
一群人自顧自的講著,完全沒有,怎么注意到角落里面被冷落的趙飛翔,那個少年有些不甘心的捏起了自己的拳頭,關(guān)節(jié)處出現(xiàn)了駭人的白色,那是用力過猛才出現(xiàn)的征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很快,這只手臂就會由白轉(zhuǎn)青,最后血液流通變慢直接廢掉。
她突然有些憎恨,或者是說嫉妒那個將他踩在腳下的人了,為什么,他發(fā)現(xiàn)這個他以前看不起的廢物,如今卻已經(jīng)達到了他一個需要抬頭仰視的地步。甚至有好幾個夜晚,她都從夢鄉(xiāng)里面驚醒,因為他夢到這個男人直接用手掌捏碎了他的喉嚨,而她整個人在半空中不停地如同螻蟻一般掙扎彈跳著,可就是不知道怎么逃脫這個敵人的手掌,好幾個夜晚,她都是一身冷汗的驚醒。
這個男人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噩夢。
如今還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極為恐怖的狀態(tài),他發(fā)現(xiàn)整個低年級都在排斥著他,幾乎沒有他任何的容身之地,回想幾個月之前,他還是在班群里面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如今卻是淪落到這種地步。
甚至連他最大的靠山雷老大,黑羽社團的副社長都不待見他了,仿佛一夜之間,他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這如何不叫他又驚又怒,明明自己也沒有做錯太多的什么,可為什么卻又站在了這對立面。
所以他才不得不另辟他徑過來這邊北海幫的地下城區(qū)尋求幫助,期望著能夠在這里闖出一些名堂,順便賺點外快什么的,填補一下上次被那個混蛋勒索敲詐的囊中羞澀。
“混賬東西你給我等著,終于填這筆賬,我要好好的蒜回來。”
想到這里,趙飛翔就是怒目圓瞪,有些氣不打一處。
“你剛剛說什么?”
在角落里面一直不說話的一個中年人突然出聲,這讓趙飛翔略微有些吃驚,因為煙霧繚繞的緣故,他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里面的男人幾乎感覺不到他任何氣息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主動。
透過模糊的視線,他依稀可以看得見那個男人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眉宇棱角分明,但是兩鬢斑白發(fā)色呈現(xiàn)出一種與本人不符合年齡的東西。
“我是在恨自己沒有用,所以我才來這里歷練,想要見一見世面,做一些工作,順便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做也有很重要的仇,需要回去報?!?p> 趙飛翔毫不掩飾自己內(nèi)心里面的憤慨,一拳狠狠的錘擊在了木椅上,不過好在這個真拿是足夠大遠處那些聊天打屁的成年人,以及他帶來的小弟也沒有太多注意這邊的情況,反正交涉的事情交給他小弟去做就可以了,他也是被這群人引薦過來的。
“年輕人有活力,這是好事,如果說內(nèi)心沒有情緒很強烈,那就讓他保持足夠的強烈,讓他去引導你去做某些事情,這總比懶散要好得多。”
那個發(fā)色有些蒼白的中年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趙飛翔不要太拘謹。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嘴唇的蠕動,仿佛有一種溫良恭儉的聲音,在里面緩緩飄來。
很是讓人感覺到舒服。
這樣得到尊重的趙飛翔,有些受寵若驚,在旁邊一直絮絮叨叨的嘮叨著他自己的一些往事,今晚說他不知道這個中年人是誰?但是他敘事的東西卻也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盡管只不過是將主人公省略掉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或者說與自己這個世界不相干的人的時候,往往會講出自己內(nèi)心里的真話,因為這個人與你原本之間的世界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這樣你可以放下很多的戒心。
“我突然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p> 趙飛翔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整個人從腳底有一股冷汗冒出,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住在這里的坐姿始終是如同弓箭一般正襟危坐。
這種氣質(zhì)以及整個人所帶來的精氣神,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比擬的,他說不出那種精銳的感覺,氣勢如虹!
“有些話不該講的就不要講,既然你這么問,你應該明白你話里面的輕重,當然,如果是問我的話,我看在你還是一個年輕人的份上,說不定會給你回答,反正你都已經(jīng)說了那么多的東西了,不在乎你再多說一些?!?p> 中年人的語氣依舊是那么的平淡,聽不出它里面的情緒,仿佛刻意壓抑著什么東西一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心于左目不瞬,確實是一個大人才。
“總感覺您在這里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不知道你的真實名字是什么?”
趙飛翔有些小心翼翼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從這個男人現(xiàn)身在之間,蒸拿房之后,那些中年人以及紋身大漢在那邊講話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仿佛小心翼翼,說多了就會掉腦袋一般。
可問題在于,這個男人怎么看也沒有紋身啊,要知道出來道上混的那些人都是需要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跡的,若說在這個附近能力最大的人,或者是說地位最為恐怖的人莫過于北海班班主,可是那個被好班班主是一個接近老年人的老頭子了,就算再怎么保養(yǎng)的好?也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龍津虎猛的氣質(zhì)。
“你可以叫我于和,或者你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更為貼切一點。”
中年緩緩站起身來,從旁邊抽出浴巾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在蒸拿房里面呆久了,很容易讓那些熱氣給身上帶來很多的麻煩。不過他的聲音下一秒就讓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趙飛翔,臉色突然嚇白了很多,
“你還可以叫我,下城區(qū)探捕房的總探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