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夜華說話,眼前的眾人握緊拳頭都想給他來一拳。
但是礙于軒停雪在此,便沒再說什么。
而令夜華擔心的軒玉,他在此時或許會站出來搗亂說她只是來傳喚夜華的,根本不是來送什么輪椅的。
就在要說話的關(guān)頭,突然感知到軒停雪強壓下的氣息,軒玉便明白了小姐并不打算說破,便沒再行動。
眾人接連告別軒停雪離去,數(shù)息之間,房間里就剩下三人,軒停雪一直雙手后背保持靜默狀態(tài),絲毫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夜華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內(nèi)心慌得一批,他很清楚軒停雪這個時間一定會來找自己,因為夜凌風的事情,根據(jù)自己昨晚約他出來,然后肖愈明遭人襲擊又是偽裝成的夜凌風。
正好借著軒停雪來著自己,安排夜欣在樓下攔住她,讓她把輪椅送上來,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軒玉,你先出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話說!”夜華突然轉(zhuǎn)身對軒玉說道。
“小姐,我......”
軒停雪一手擺起,示意軒玉退去。
“是,小姐,我就在隔壁,有事吩咐!”說完之后軒玉離開,并且很自覺把門帶上。
頓時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夜華雙腿已經(jīng)站立到了極限,突然一軟,身體向前踉蹌兩步,一下子坐到了最近的一個椅子上,面露痛苦之色。
“你雙腿......是裝的嗎?”
從進來之后還未發(fā)一言的軒停雪終于張開玉唇,傾吐芬芳,但是一上來就蹦出這么愚蠢的問題,還真是高看她了。
夜華不敢直視她,苦笑著說道:“有本事你裝個十幾年試試,看看還有沒有那么多男人對你趨之若鶩,一個殘廢,縱使有著傾國傾城之顏,也無法掩飾身體缺疾的痛苦?!?p> 他狠狠地垂著雙腿,面露嫌棄。
軒停雪稍稍動容,她問,“為什么利用我?”
夜華抬起眼,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直視對方的時候仍然心魂都再次震撼。
那英氣含媚的眸子仿若無底黑洞,任何東西都無法逃脫。
內(nèi)心不斷警告自己要注意不要落于下風,但是語氣還是算不上硬氣。
“那你為什么跟欣兒說要花錢保釋我,你明明都打算放了我,但是卻又來欺負欣兒。就算我跟你結(jié)婚,欣兒也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她沒有一個像你爸爸那樣的好父親,也沒你那么有能力,只有我可以依靠,可是你卻利用我來欺負她,我要聽你的解釋!”
軒停雪右手一甩,繼續(xù)背在身后,頗為生氣地說道:“本局長有什么打算豈是你能隨意猜測的,剛才賣你人情權(quán)當是還了你那個妹妹,本局長做的確實有欠考慮,未曾想到堂堂的夜家公子拿了那么些錢,全部用來花銷在舞廳酒店等污穢場所。
你這個哥哥當?shù)恼娌诲e喲,維持一個偌大的家族公子,卻是連個十萬鱗幣都拿不出來,莫不是夜公子每月拿的薪水全部用來夜夜笙歌、日日**之上了?夜公子真是好風流哦,剛才一席話也好是威風!”
夜華深吸一口氣說,“好,現(xiàn)在我們兩不相欠。我們還是合法的夫妻!”
軒停雪往前一個跨步,俯下身體說,“恐怕馬上就會不是了?!?p> 夜華聞到了更濃的香氣涌進鼻端,能感受到軒停雪飽滿的身材貼近自己的臉龐,他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結(jié)果下一秒鐘軒停雪突然直起身體,生氣的說道:
“呵,色性不改!肖愈明,是不是你搞的?”
軒停雪問得很自然,剛才在進入到會議室之前她還不認為夜華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可能。
可是自從進來會議室,清楚地聽到身旁的人談?wù)撘谷A月曜序階的事情,然后又被他算計一番。
此前對他的不諳世事、落魄公子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改變,心中升起來印象反而是隱忍、暗度陳倉、臥薪嘗膽等形容詞。
再加上進公司之時看到的看到的被簇擁著扶著跑出酒店的那個胖子,看起來像是公司的高層,結(jié)果手骨全廢。
現(xiàn)在來看,似乎是夜華所為!
像肖家和夜家這種大家族,根本沒有什么治安官敢去招惹,肖愈明被廢這件事情自然落到了軒停雪的頭上。
肖愈明五官被廢的不成樣子,四肢盡斷,雄性之勢也被去,簡直生不如死。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拒絕吃任何東西,死志占據(jù)了全部心魂,但是他唯獨卻能說話。
這不會是兇手手下留情,更不會是時間不夠,因為現(xiàn)場被處理的相當干凈漂亮,唯有不成人樣的肖愈明被裹在床上。
至于留他口舌一事,顯然是為了通過當事人向外透露夜凌風所為這件事。
那么,夜凌風就絕對不是兇手!
仲裁院內(nèi)的肖家和夜家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能處理這件事情只能是軒停雪的父親軒宏成。
他是位高權(quán)重的院長,除他之外,再沒有人能夠說得上話。
現(xiàn)場的夜凌風聽到肖愈明的樣子,早已被嚇的魂飛俱滅,半句話都講不出來,倒是他提到了一句昨夜去見了夜華,但是沒有見到。
抓到這一點線索,軒停雪本想去夜家,但是聽說夜華來了錢業(yè)公司,就順便過來看看。
結(jié)果沒想到啊,這一見面還真是對夜華的改觀不是一點半點,他難道真的身負月曜之力......
夜華拄杖輕放桌邊,雙手抱在后腦勺。
“這件事情夜某在早報中看到了,也聽了些坊間傳聞?wù)f我那不知頑劣的表弟可能是兇手,但是我作為表哥可是能作證,夜凌風呢,昨晚確實出現(xiàn)在了麗天舞都前面的廣場?!?p> 軒停雪拉過一把椅子,面對著夜華而坐,一只細長的腿兒翹起,簡直快要碰觸到了夜華的膝蓋。
她頗有興致地問道:“本局長可是聽說了你那表弟說根本沒有見到你,他被你放了鴿子,莫不是那段時間夜公子偷偷地潛入到肖愈明的住處,然后對著他的那個部位,咔嚓一下!”
軒停雪威嚴之色化成了媚色,但是這表情說明她變得更加危險。
夜華抱著腦袋使勁地晃了晃說,“拜你這好局長所托,我那可憐的妹妹因為十萬鱗幣被夜凌風簽了同意婚嫁書,我作為哥哥自然不會同意,本來約他出來只是想教訓一頓,結(jié)果本公子去的太早了,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凍,所以進到麗天舞都小飲兩杯,結(jié)果一下子喝多了,起來一看竟然睡到了美人身旁,怪不得越過了約定時間,所以只好悻悻的回家?!?p> 軒停雪有些氣急敗壞,表情終于開始溫怒,“夜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