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蘭德前世總結(jié)的經(jīng)驗,在這種時刻,最好還是拉娜爭論的好。
于是他立馬帶上了職業(yè)假笑:“哪能呢,我這兒自然是隨時歡迎你的。”
拉娜略顯懷疑的看著他,不過她也沒有在這方面深究下去。
她并不是那種沒完沒了的女人。
拉娜略有些抱怨道:“我都在這兒等你一天了,要是知道你天黑才回來,我就明天再來找你了?!?p> 微微伸了個懶腰,拉娜從床上坐起,然后從上身某不可描述的溝壑出掏出了一份羊皮卷丟給了蘭德。
這個地方竟然能夠當(dāng)做口袋來使用,還真的是洶涌的很啊……
蘭德默默的在心中吐槽著,一邊接過了羊皮卷。
羊皮卷系帶封口的地方烙印著一片楓葉樣的徽記,顯然,這個出自瑪里克城主楓葉家的東西。
“這是?”
蘭德面露疑惑,而拉娜卻是朝著努了努嘴,示意他打開羊皮卷。
等到蘭德揭開系帶,看清羊皮卷中寫的什么后,這才明白這竟然是一封請柬。
一封邀請拉羅蘭與卡蘭黑麥酒的供應(yīng)商,參加安里王子宴會的請柬。
雖說只能在外場活動,但這對于普通的商人而言,已經(jīng)是非常榮幸的待遇了。
“一封請柬可以讓兩個人參加宴會,羅爾夫最近還得處理塔羅夫他們留下的爛攤子,抽不開身,
所以,如果到時候你沒什么事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p> 雖然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拉娜看起來神情平靜,沒什么特別的。
但她那對大眼睛,卻一直悄咪咪的打量著蘭德的神情變化。
宴會開始的時間就在三天后。
那時候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需要處理,于是蘭德索性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看著蘭德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拉娜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
接著,她瞥了眼蘭德,滿臉的嫌棄:“你不會想就穿著這身去參加宴會嗎?”
“有什么問題嗎?”
蘭德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在哪。
“我的天啊……”
拉娜無力的捂著額頭:“看看你這身打扮,亂糟糟的頭發(fā),滿是補丁的粗麻衣服。
唔…還缺了個袖子……
說真的,在一般人看來,你就像是從鄉(xiāng)下逃荒過來的泥腿子。”
聽到這兒,蘭德總算是意識到了什么。
對于著裝方面,他一直都沒有怎么在意,衣服這種東西,能穿就行了。
不過如果穿著這玩意兒前往王子殿下的宴會,估計大門都沒進,就會被被當(dāng)成乞丐丟出去。
“這樣吧,我明天再來找你一趟,給你換上一身上得了臺面的衣服?!?p> 語落,不給蘭德留下說話的機會,拉娜便是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
手里拿著請柬,蘭德回身道:“等下,我……”
“請柬就暫時先放在你這兒了!”
說完,拉娜就步伐飛快的離開了豐韻母馬。
……
瑪里克教會。
為了參加安里王子位于楓葉堡的宴會,格蘭迪爾大主教準備帶上兩個同行者。
其中一個,他早就確定好了。
達克青袍騎士長,是瑪里克教會中除了格蘭迪爾大主教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了。
他的實力強勁,除了掌握許多精湛的戰(zhàn)技之外,也懂得使用一些實用的神術(shù)。
這次,他將充當(dāng)格蘭迪爾青衣大主教的護衛(wèi),一同參加宴會。
至于另一人,就沒那么重要了。
他,格蘭迪爾青衣與達克青袍,就是瑪里克教會最強的兩個戰(zhàn)力。
所以,這第二人,他準備留給一個值得培養(yǎng)的年輕神職人員,帶著他長長見識。
只是這個人選,他一直都沒能定下。
在瑪里克教會中的年輕司祭與圣武士中,的確有著好幾個天賦不錯的孩子。
只是這些孩子們的天賦實力大都相差不大,讓他一時間難以定奪人選。
此時他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看著鋪在桌面上幾個人的信息來回思量。
“咚咚咚……”
突然,書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在得到了格蘭迪爾的允許后,一個年輕的司祭走了進來,然后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聽完,格蘭迪爾的那張老年就瞬間沉了下來。
沒過多久,希法就看起來十分虔誠的跪倒在了格蘭迪爾的身前。
“孩子,抬起頭來,聽說你在地下訓(xùn)練場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
格蘭迪爾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光是看著就讓人不由的伸出一股安心感。
這種營業(yè)式的笑容,幾乎是每個混到主教的神職人員的必備技能。
在這位不折不扣的大人物身前,希法看起來十分的緊張局促。
她的身形微微顫抖,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在格蘭迪爾的安撫下,希法這才有的沒的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給了他。
但其實,她這幅慌亂的樣子,單純只是裝出來的而已。
她告知給格蘭迪爾的一切,也是有所保留的。
至少,她在地下訓(xùn)練場遇到蘭德的事情,就完全沒有被提及。
在她的描述中,先前她就像是往常一樣,前往地下訓(xùn)練場修習(xí)加入懲戒之風(fēng)必備的神術(shù)與戰(zhàn)技。
接著,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通往禁地的大門敞開,供奉或者說封印在里面的神像也消失不見了。
“那只惡魔不見了?是被封印殺死了,還是出現(xiàn)了什么其他的意外?”
格蘭迪爾心中滿是疑惑,但現(xiàn)在的他急于參加安里王子的宴會,想要搞明白這一點,就只得等些時候了。
他看向希法,神情依然滿是慈愛:“我的孩子,關(guān)于這件事,你還告訴過別人嗎?”
“除了您之外,就只有隆道爾司祭了。”
她口中的隆道爾司祭,就是先前與格蘭迪爾對話的年輕司祭。
“是嗎……”
格蘭迪爾的目光下移,然后看到掛在希法腰間的一對短刀。
“啊,我想起來了,孩子,你就是那個懲戒之風(fēng)的新成員吧。
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幾個神術(shù)了?”
希法恭敬的回答:“輕靈之風(fēng)還有風(fēng)銳武器……”
風(fēng)銳武器,就是希法用蘭德后面留下的金幣,學(xué)到的神術(shù)。
不過因為剛剛修習(xí)到的緣故,使用起來并不是很熟練。
雖說和蘭德比起來不算什么,但和普通人比起來,這也算的上是天賦異稟了。
至少,在瑪里克教會中,能像她這樣短時間習(xí)得兩個神術(shù)的新人,還是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