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就知道,小丫頭翻窗跑了。
一股怒氣瞬間涌上心頭。
可他卻沒有立刻派人去找,而是來到客廳等,等她回來。
心里暗自下定。
只要她自己主動回來了,他可以不追究。
如果等她一宿還沒見回來,那就別怪他把她抓回來欺負(fù)了。
結(jié)果,他等到她回來了。
緊繃的神經(jīng),也稍微好受了些。
傅斯年抬眸看著狼狽不堪的女人,眉頭不禁一蹙,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在看到對方額頭上的擦傷后,又涌了出來。
急忙起身。
繞過了茶幾桌,邁著修長的長腿,大步流星就朝秦眠的方向走近。
秦眠本來呆呆的站著,在看到傅斯年朝她走來的那刻,鼻間不知為何一酸。
男人頎長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在瞳孔中越來越清晰的時候,秦眠再也站不住了,嘟起唇,淚光有重新浮現(xiàn)在眼眶,嚶了一聲,直接朝男人懷里撲了過去。
傅斯年看著奔過來的小丫頭,自然是下意識地張開雙臂,讓她撲了進(jìn)來。
香玉抱滿懷。
“眠眠,告訴我,疼不疼?”
傅斯年沒有質(zhì)問秦眠今晚為何離開,為何受傷,而是先問她傷口疼不疼。
盡管臉色陰霾,可那聲音卻盡可能的溫柔,一點點安撫女人的心。
秦眠窩在傅斯年的懷里,感受著男人的溫度,淚水頓時像泄了閘的洪水決堤而下。
隱忍的哭腔在這個時候瞬間釋放,將所有的委屈,憤怒都發(fā)泄在男人的身上。
她攏開雙臂,牢牢抱住傅斯年的腰身,那張俏臉往男人的前胸蹭了蹭,卻不回答。
秦眠這樣失控的情況是傅斯年始終沒有預(yù)料到的,不知道該怎么樣用語言安慰,組織了好久的語言最后硬生生給憋成了這三個字,“乖,我在?!?p> 聞言,秦眠哭得更兇了,像是被人遺棄的孩童,哭聲撕心裂肺。
傅斯年對此更加心疼了。
約莫幾分鐘后,秦眠的哭聲漸漸小了,只剩下輕輕的嚶嚀聲,傅斯年見小丫頭哭夠了,就打算帶她去處理傷口。
可小丫頭卻一直賴在他的懷里不肯抬起頭來,對此,傅斯年就只要輕輕拍著她的酥背,一點一點,不停歇的哄著。
而后單手就托起了女人的臀部,粗糲的大掌將對方的小腦袋往自己脖頸側(cè)輕輕摁了摁,修長的雙腿一邁,抱著秦眠坐到了沙發(fā)上。
過了許久,興許是哭累了,秦眠終于沒再發(fā)出嚶嚶聲,可消瘦的雙肩依舊伴隨抽泣一顫一顫的。
她的俏臉上布滿了淚痕,眼角更是腫得楚楚可憐,碎發(fā)被淚打濕,黏在了臉頰上。
傅斯年的眸光沉沉的凝視秦眠,見她的狼狽,情不自禁伸出大掌拂上女人的臉,將她的碎發(fā)撥到耳后,看見晶瑩的淚珠,溫?zé)岬闹父馆p輕擦了擦,“不哭了?”
“嗯?!鼻孛吖郧傻狞c了點頭,因為哭過,聲音帶有濃重的鼻音,奶聲奶氣的,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前胸睡衣上,“抱歉,把你睡衣弄臟了?!?p> “沒事。”傅斯年檀黑的墨眸中柔色沉浮,仿佛要將眼前的女人溺化在他的溫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