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解救
衛(wèi)言并沒有躲藏,而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茶樓的正門外。
根據吳菀妤所提供的情報,溫流如等人被關在了茶樓的底層。
所以,自己只能選擇從正面強攻。并沒有太多的選擇。
距離衛(wèi)言上一次來到茶樓并沒有過去多久,但和那次被幾個沒有咒力的壯漢追著打的悲慘經歷不同。
現在的衛(wèi)言,并不懼怕任何同階的對手。
況且,這茶樓之中,也沒有幾個可以跟他一戰(zhàn)的存在。
“沒想到你居然真敢自己送上門來啊?!笨粗嫔届o的衛(wèi)言,主事有些惱怒地說道。
“溫流如在哪?!?p> “她在底層的豬欄了,怎么,你想下去陪她?那你得把那東西切了才行,我們這里也收?!辈铇抢习鍧M是不屑地看著衛(wèi)言,在恭敬地朝著主事行了一禮之后,揮手示意巡查們拿下衛(wèi)言。
“在沒有咒術牌不能使用咒術的情況下,你就只是個普通的難民?!?p> “或許吧?!毙l(wèi)言嘲弄地看著眾人。
“但事情總要有些意外的。”
話音未落,衛(wèi)言便瞬移到了茶樓老板的面前,一拳便將他擊倒在地。
“干掉他!”主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與之一同到來的還有數十發(fā)咒術槍啟動的聲音。
對于這種最多只有惡級,且使用者沒有一個達到咒術師的低等攻擊,想要破防衛(wèi)言都很困難。
不過,一直任由這些人攻擊也不是辦法。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衛(wèi)言輕輕打了個響指。
【咒靈法.震靈】
這是個害級的咒靈法,顧名思義,其作用便是震懾目標的靈魂,嚴重者甚至能直接擊殺眾人。
不過若是力度控制合適的話,直是暈過去罷了。
衛(wèi)言緩緩轉身,看著瞬間便失去戰(zhàn)斗力倒在地上的巡查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沒有正規(guī)咒術者軍團的外城,他這個不受限制的三階咒靈師簡直就是猶如bug一般的存在。
衛(wèi)言邁步進入茶樓,看著倒在地上的客人以及“公主”們,面色一變。
茶樓里的人都死了。
很顯然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咒靈法而死,一個三階咒靈師全力施展的害級咒靈法,根本就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抵抗的。
畢竟害級咒術這種為害一方的咒術本身就是大范圍殺傷咒術的定義,
換言之,衛(wèi)言自以為控制好了力度,但實質上卻抹殺了茶樓里的所有人。
他面色陰沉地快步朝著底層走去,一路上盡是尸骸。
等到衛(wèi)言步入豬欄的入口,他有些慶幸地舒了口氣。
可能是因為相隔較遠的緣故,豬欄里的“人”并沒有死在他的咒靈法之下,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空氣中彌漫著血與石楠花的味道,讓人不免有些反胃。
然而更讓人反胃的則是眼前的景象。
零散的肢體散落的滿地都是,猩紅的漿汁流淌的到處都是,還有那些已經無法分辨其形狀的身體組織,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肆意的狂歡與扭曲的怪物共同組成了這唯美的畫卷,讓人不免有些沉醉其中。
“你來了啊?!睖亓魅缥⑿χl(wèi)言伸出了手,眼神純真,像是郊游結束等待家長來接的小朋友。
“恩。”衛(wèi)言輕輕握住溫流如的“手”,低聲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
“這種問題怎么好意思開口嘛,會讓人害羞的?!睖亓魅缬行╇y為情的轉過頭,像是在撒嬌的小女生一樣。
“收拾一下吧,外面人不少,別被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毙l(wèi)言安靜地說著,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溫流如的異常一樣。
“哎,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現在的我呢。”溫流如揮舞著觸手,笑意盈盈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在那的。”
“沒什么,這樣也挺好,我很喜歡現在的我,好像這樣才是真正的我。”
“或許,七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就已經是這樣了,只是你自己都沒意識到?!毙l(wèi)言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看著溫流如嘆了口氣。
“至少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睖亓魅鐟賾俨簧岬乜粗R子里自己扭曲的身軀,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用你能接受的方式出去吧。”
衛(wèi)言看著光滑的鏡面,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
“里面那個家伙很危險的,可能是死念者變得,請求內城的軍隊援助!”
“只是個臨安來的難民偷了塊咒術牌而已,就算他天賦秉異,沒到咒巫又有什么用?”外城的第三副城主董云很是不滿地看著驚慌失措的11區(qū)主事方質,有種想撤了他的沖動。
但這只是想想而已,方質這家伙雖然廢物,但怎么說也是月照城第七副城主的弟弟,自己的侄子明年就該從東行都的咒術學院畢業(yè)了,到時候轄區(qū)規(guī)避,還是得仰仗那位提攜一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侄子。
再說,這也是規(guī)矩。
有官職在身或者資本家的子嗣做起事來遠比普通人要輕松,這只是個只對部分人開放的世界。
而那些賤民就算偶爾出了幾個天才,那也是為自己這些人賣命的。
如此想著,董云原本煩躁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對著11區(qū)的主事招了招手:
“內城的大人自然是不會為這點小事出動的,不過外城的城防軍還是可以調動的,我叫了三十人的咒術師小隊,你就放心好了?!?p> “多謝大人?!狈劫|心有余悸地看向茶樓,心里不免有些肉痛。
這座茶樓背后有他的股份,就這么被毀了相當于損失了一成的收入。
要不是他在其他地方還有產業(yè),今年的收入恐怕就沒法過億了。
想到這,方質不免有些委屈。
自己能賺這么多錢,靠的是自己的本事,那些賤民要是酸可以自己去掙啊。
如此想著,方質得意地笑了笑,開始盤算著一會該去哪個情人那里去放松一下。
下一刻,衛(wèi)言帶著毫發(fā)無損的溫流如,緩緩走了出來。
“就是這家伙!”
方質很是激動地指著衛(wèi)言,同時第一時間躲在了咒術小隊的后面。
萬一有什么情況,好及時撤退。
雖然站在前面也可以讓自己先走,但這些賤種生在就是為自己這些高等人去死的,因此還是讓他們擋在前面為好。
這世界一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