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有證據(jù)嗎?”
面對步瑤蓮突然的異常配合,葉翊輝和鐘離琰兩人都沒有面露喜色,
而是面沉似水,語聲平常的問詢。
“證據(jù)?那個倒是沒有?!?p> 步瑤蓮道:“我是聽有一天他夢里說的?!?p> “他這人喝酒一多,有時候就管不嘴?!?p> “他的一個卡的密碼,就是我這么套出來的呢!”
步瑤蓮說的還有幾分得意。
“那天就是他又喝多了,我就問他,我漂不漂亮啊,要不要再給我點零花錢什么的?!?p> “他說,我不漂亮,就是長得夠嫩!合他胃口?!?p> “要說漂亮,還是前一陣老烏送給他的那個小娃娃,是又嫩有漂亮!”
“警官,你說他氣不氣人?睡著我的床,還想著別人女人!”
“而且我這人你們也都看到了,別看我已經(jīng)二十好幾了?!?p> “但我不說,只要再給我一間合適的衣服,說我十七八,肯定你們也信吧?”
“我都這樣的,你說他還嫌我不夠嫩,你說他玩的不是十五六的少女,還能是什么?”
“老烏是誰?”
葉翊輝繼續(xù)問。
“烏壽興,好像是個藥企老板,我就見過一次?!?p> “哦,那……恩?好,今天就暫時到這里吧?!?p> 葉翊輝還要再問,但看到步瑤蓮說出了烏壽興三個字后,顏色就消失了。
他知道對于這個人而言,最有價值的東西已經(jīng)說出來的。
那他也就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跟一旁的鐘離琰使了個眼色,就提前結(jié)束的審訊。
一離開審訊室,葉翊輝急忙發(fā)消息讓孫偉策查一下烏壽興這個人。
半個小時不到,孫偉策就給了回信。
根據(jù)他所調(diào)查的信息來看,烏壽興和李正義是因為一個官司認識的。
本來烏壽興因為一個醫(yī)藥糾紛的致人死亡的案子焦頭爛額,
是因為李正義的出手,讓本來基本板上釘釘?shù)陌缸映霈F(xiàn)變動。
被告人突然撤訴,還說是因為死者生前身體不好,其實不是服藥的錯。
他們誤會了烏壽興和其企業(yè)等等。
總之一頓折騰后,最后烏壽興本來要被判刑的,卻變成了無罪。
之后李正義多次幫助烏壽興打官司,每次都是勝訴。
之前查到李正義的秘密賬戶,這么一對比之下,
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筆應(yīng)該就是烏壽興給的。
不過這只能證明兩人之間有不不正當?shù)睦孑斔汀?p> 如果藥品真沒問題是不可能會有這么多官司,
也不可能會花那么多錢去雇傭李正義。
葉翊輝和鐘離琰兩人,又去找了一些當年敗訴的家庭,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但那些人說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早已經(jīng)不記得的當時事情唯有拒絕詳細說明。
試著調(diào)查了一下烏壽興藥廠的生產(chǎn)的藥物。
在高奕奕的檢測下,并未發(fā)現(xiàn)問題。
不過她提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雖然現(xiàn)在的藥品沒問題,
但不代表之前的就沒問題。
不排除一些藥廠為了或許更多的利潤,
在藥品還沒有真正達標之前,就想辦法投入市場。
又或者是在生產(chǎn)過程中,為了增加利潤有意地偷工減料,制作了一批不合格產(chǎn)品。
被發(fā)現(xiàn)問題后,又趕緊將用料用量回復原樣。
雖說藥品事關(guān)人命,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但商人逐利,一切都是向錢看齊,
什么方式賺頭最大,自然就會選擇哪種,
至于是否死人,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家人,誰有會去在意呢?
何況在有些企業(yè)里,雖然也預估到了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
但因為在成本核算里,出了情況的死亡賠償金遠比所能獲取的利潤低很多,
那么這么一數(shù)據(jù)化的一對比,怎么做,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兩人又走訪了一個曾經(jīng)要大打官司的人家,可惜那人沒在家。
正準備驅(qū)車趕往下一個地方時,他們被一個瘸腿的村民給攔住了去路。
正當兩人疑惑時,不遠處跑來個幾個村民,就要把那個攔車的人給抓走。
葉翊輝和鐘離琰兩人急忙上前制止,
可即便亮出身份了,那幾個村民也是不依不饒,最后被兩人全都給抓了。
叫來增援把人都回去一審,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來那個瘸腿的村民知道了兩人在調(diào)查烏壽興藥廠的事情,就想著來舉報
因為村里好多人,之前也想著去告的。
但被一些律師告知,
因為他們當時還服用了其他藥物,真要是打起官司來,輸贏還不好說。
何況即便官司贏了總共也陪不了多少錢。
還不如撤銷訴訟,那樣每戶能分到10萬塊塊錢。
大家伙一合計,也就答應(yīng)了。
不過烏壽興的那個藥廠,也不是一口氣把錢都給了。
他們也擔心村民們拿了錢出爾反爾,所以是一年給兩萬,一共給五年。
五年之內(nèi)只要不鬧事,第五年后還多給兩萬。
也就是一共可以得到十二萬。
但要是有在這期間鬧事,不光哪一戶不被,其他也同樣不給!
這件事雖然只是口頭約定,沒有什么合同,
但撤訴后的確收到了2萬塊錢,所以大家很高興。
但是他不相信一個藥廠真的能信守承諾。
他覺得一開始雖然給了,但之后就難說了。
而且時間拖得久了之后,如果對方不給錢了,
就算他們在想告,也會因為時間久遠,可能會出現(xiàn)不被受理的情況。
所以他就沒收錢,想要繼續(xù)告。
結(jié)果就被其他拿了錢的村民給囚禁起來,生怕他鬧事。
掙扎期間,一條腿不小心被打骨折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上訴。
葉翊輝相信這位村民的話,
這一點從對其他村民的問詢中也能發(fā)現(xiàn)。
雖然那些人極力否認,還說是那個瘸腿的村民失心瘋了,
可那慌亂的小眼神,無處安放的長滿老繭的手,都在表明他們說的不是真話。
可惜,單純只是這些,還不足以展開對一個人的搜查。
他們需要更為書面,更為確鑿實際的證據(jù)。
這時那個瘸腿村民提供一條線索。
說是他一個遠方親戚在工廠上班,
說是最近廠子要出一款新藥。
這一查,很快兩人就樂了。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
烏壽興為了這款新藥的上市,正在到處找關(guān)系大鋪墊。
很快,AB市一位醫(yī)藥管理局的人,被葉翊輝和鐘離琰給盯上。
跟蹤了兩天后,最終在一個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
將正激情四射,情醉迷離的一群人給抓獲,這里面就有烏壽興。
可能是因為光著身子時被抓的,心里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那位藥局的員工很快就招了,說他的確收受了烏壽興的好處。
有了這個明確的信息,立刻是展開了對烏壽興的大面積調(diào)查。
當天,就在其住所的暗格里,找到了很多對方偷偷錄制,用來要挾他人的視頻。
其中,就發(fā)現(xiàn)了李正義和一名疑似年紀不大的少女的視頻。
一問烏壽興,那姑娘才十六!
雖然這和兩人調(diào)查李正義最初的目的不一樣,
但有罪就是有罪。
何況借此,已經(jīng)可以展開對李正義更深一步的調(diào)查。
在和曹永浩請示后,被允許將其逮捕。
不過罪名是違法收入和涉嫌猥褻。
葉翊輝和鐘離琰道律所的時候,李正義當時正在辦公室辦公。
聽說警察來要抓他,本來還很緊張,
可以聽逮捕的理由,頓時又放松下來。
這一切都被葉翊輝看在眼中。
李正義是懂法律的,所以他沒有任何抗拒,很配合地就走了。
但面對兩種指控,李正義卻是義正言辭地否認了。
關(guān)于錢款。
他說自己不知道那些錢。
說都是他的情人們自己搞的,他完全沒有參與。
反正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對此葉翊輝他們也是無話可說。
的確,那些錢款按照正常思維,肯定都是李正義授意的。
對于他的幾位情婦進行調(diào)查取證,也得到的是這種回答。
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本身就是不正當?shù)模?p> 加上幾位情婦自己的生活作風也不檢點,有點說謊成性,
這樣她們的證言就出現(xiàn)了無法完全可信的情況,
加上她們雖然口口聲聲說都是李正義讓做的,
但卻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jù),比如錄音啊簽名什么的。
導致雖然誰都知道李正義肯定不干凈,但就是沒有證據(jù)。
從這一點來說,這人不愧是律師,當真是滴水不漏。
不過錢財上面手腳做的干凈,沒法抓到強力有得把柄,
但另一方面就沒那么盡在掌握了。
李正義在看到烏壽興錄下的視頻后,臉色明顯是變得難看了。
可就在葉翊輝以為能就此展開突破時,
李正義卻神色一凜,義正言辭地道: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拍下這種東西來?!?p> “警官,他這是侵犯我的個人隱私,我要告他!”
看葉翊輝沒說話,李正義繼續(xù)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為視頻里的那人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女孩。”
“其實她就是長得年輕一些。”
“我看過她的身份證,已經(jīng)二十了?!?p>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不是和誰都會發(fā)生關(guān)系的?!?p> “我跟她其實是情侶的關(guān)系。”
“那是我們相識半年多第一次親密接觸?!?p> “我一個法律人,這種意識還是有的!違法的事情咱肯定是不能做的!”
“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我的微X,有我們兩個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