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我有一個問題?!?p> 高奕奕在聽完案情大概的講解后,
身為法醫(yī),她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什么問題?”
王建旋問。
“是關于被害者的指甲。”
高奕奕道:“一個人只有十根手指?!?p> “看案子的規(guī)律,兇手有收集被害人指甲的習慣?!?p> “從1995年第一個案子時,取走了被害人左手小拇指開始?!?p> “之后的幾起案子,都很有規(guī)律性?!?p> “無名指,中指,食指和大拇指。”
“有一定的內(nèi)在連續(xù)性,還會喜歡拿走一些戰(zhàn)利品?!?p> “作為一個連環(huán)殺手,兇手很符合這個特征。”
高奕奕簡單講了一下,她在海外擔任法醫(yī)助理時,曾參與偵破的一些案子。
其中,又一次她和當時最知名的李長官合作時,
就曾經(jīng)遇到過一次連環(huán)殺手。
最后在確認并抓獲對方后,在其住所的地下室中,
找到了很多被害人的遺物,比如項鏈啊,手表等等的小飾品。
兇手有一種手機戰(zhàn)利品的習慣,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兇手就會欣賞那些物品,
回憶當時對被害人的所作所為,從而產(chǎn)生無上的快感。
通過對那些小東西的分析,一些本來是懸案的案子,也有了著落。
高奕奕感覺這次兇手取走被害人指甲的行為,會不會也是有相同的心理。
“但在左手大拇指這里,卻取走了兩次啊?!?p> 有其他警員提出反對想法。
“兇手沉寂了兩年,那次是把左手的所有指甲都取走了?!?p> “等兩年后,是右手的食指,一年后是右手大拇指?!?p> “之后,經(jīng)歷了一次右手全部指甲,在之后就是十根手指全都被拔走了指甲?!?p> “這種后面的規(guī)律性,和前面差距很大,看起來有些不像是一個人做的?!?p> “而且還跳過了右手的小拇指,無名指和中指。”
“這種不規(guī)律的情況,又怎么解釋呢?”
“你說的很對?!?p> 高奕奕點頭道:“作為連環(huán)殺手,尤其是這個案子里?!?p> “兇手從一開始的案子上,表選出了對順序的一種執(zhí)念?!?p> “兇手應該是很喜歡按照規(guī)律走的人?!?p> “但有三個指甲沒有,之后又是全都拔了?!?p> “我覺得,這些案子之間,兇手似乎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p> “我懷疑,兇手可能會是一個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人?”
“又或者,會不會存在有人模仿作案的可能?”
鐘離琰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王建旋環(huán)顧四周,目光主要是集中在一些年輕的警員身上。
因為稍微老一點的,其實都不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案子了。
很多想法,他們當時就有過,比如高奕奕所說的,又或是鐘離琰所說的。
不過即便是他們想到過的,還有其他人說有點廢話的感覺,
但王建旋卻很希望看到這一點,因為看起來像是廢話,
實則是在鍛煉這些人的思維方式,分析案情的能力。
比起一上來什么都告訴這些人,不如讓他們自己想到,
這樣記憶也更深刻,同時還能更快的和接觸過這個案子的警員,有一個比較快的共鳴感。
王建旋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葉翊輝的身上。
看到葉翊輝正在低頭看一份卷宗。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他一打眼就知道葉翊輝在看什么。
眉頭微微一皺,沒來點名葉翊輝來說,
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而是看其他人沒什么想法了,就補充道:
“兇手所針對的人,都是女性?!?p> “但身份上大有不同?!?p> “明顯能看出來是有兩種傾向?!?p> “一個是普通人,像是第一起案子中的超市女老板。”
“一個是有過犯罪行為的人,比如這次的關秀璇?!?p> “結(jié)合這么多年的一些情況,目前的調(diào)查方向有兩個?!?p> “一,兇手可能是存在精神分裂的人。”
“二,不排除存在模仿犯的可能?!?p> “因為超市女老板是第一起案子。”
“可以暫時推測,濫殺無辜的連環(huán)案的真兇。”
“這一點從指甲的風格上,也能體現(xiàn)?!?p> “符合連環(huán)殺手特征的被害人,指甲除去右手的小拇指,無名指和中指沒有之外。”
“總體是附和連貫的趨勢?!?p> “模仿犯因為無法掌握確切的信息,只能是憑借以往的情況推測拔那個指甲?!?p> “后來放棄了,就改成全部拔出?!?p> “當然,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但至少可能存在這兩種情況,是各位要銘記于心的?!?p> “明白了嗎?”
“明白!”
“好,接下來我來給大家分派一下任務?!?p> 巴拉巴拉,王建旋開始指派。
因為案子很多,算上關秀璇,一共有十五起案子。
要調(diào)查的內(nèi)容太多太多了。
即便抽調(diào)了各局不少警力來幫忙,但對于這個案子而言,都不能算是多的。
案子雖然主要是發(fā)生在A市的周邊,
但被害人家屬,已經(jīng)散布各地,有些甚至都在海外了。
這給一些案子的調(diào)查,帶來了很多時間和空間上的調(diào)查難度。
在分配了一圈后,葉翊輝和鐘離琰,被分配到了調(diào)查最新的案子,
也就是關秀璇的案子上。
葉翊輝本來在看卷宗的,不過他也在聽王建旋說的那些,
此時一聽這個,安排立刻就想要提出異議來。
按照王建旋說的,不排除有模仿犯的可能。
如果是,那關秀璇先是就是模仿犯所殺。
而他父母作為普通人,顯然是死在真兇手中。
也就是說,王建旋雖然同意讓他來調(diào)查這個案子,但還是有意讓他不去調(diào)查真兇!
葉翊輝想要說什么,可話還沒開口,就看王建旋銳利的眼神瞪了過來。
顯然是猜到了他的反應。
到底是一局之長,又是葉翊輝的養(yǎng)父跟親人,威懾力自是不小。
葉翊輝無奈,只能是閉上嘴。
等到大家漸漸各自領命,離開會議室去調(diào)查后,
王建旋才叫住葉翊輝,讓單獨一個人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說是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