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shù)奶婕扌履?3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從帽檐下露出,他嘴角勾著一抹笑,眼里卻是刺骨的寒:“我的好岳父岳母啊,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夫人的?”
常玉言伸出手按住了抓著林梓雙臂的那人,手指輕輕一動就卸下了他的胳膊,在那人的慘叫聲里,常玉言把食指立在唇前:“噓,安靜點(diǎn),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p> 那人立刻就閉了嘴,只能發(fā)出忍痛的嗚嗚聲。
常玉言把大衣脫下披在林梓身上,看了看她的臉,問她:“疼不疼?”
林梓被抓住的時候沒有哭,挨打的時候也沒有哭,被他這么一問卻鼻頭一酸,眼淚頃刻間落了下來:“疼……常玉言我疼……”
“我的小乖乖……”常玉言想摸摸她的臉,但又怕碰到傷處,只能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不疼了,以后還敢不敢亂跑了?”
林梓搖頭,委屈的全身都在抖。
“常玉言!”剛才男人進(jìn)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卸掉了那下人的胳膊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戴元絨才反應(yīng)過來,看到常玉言把林梓摟在懷里,眼都?xì)饧t了:“我才是戴元絨!”
常玉言下巴抵著林梓的頭,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后背,聽到戴元絨的話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哦?”
“我才是要嫁給你的戴元絨!那個女人不過是我的丫鬟而已!”戴元絨趾高氣昂:“現(xiàn)在我回來了,她就該乖乖給我騰地方?!?p> 常玉言垂下眼皮,那顆痣就點(diǎn)綴在他的眼睛上方,讓他的眼角余光都帶著勾子,他薄唇輕啟:“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戴元絨猛的瞪大了眼:“你說什么?”
“我說啊,”常玉言終于正眼看她了一眼:“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隨著他視線而來的卻是一把匕首,匕首蹭過戴元絨的臉頰,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傷口之后就釘在了她身后的墻壁上。
眼見戴元絨終于閉了嘴,常玉言才道:“我那天說了,花轎抬進(jìn)我常家的是誰,誰就是我常玉言的妻子,若是戴家不想遵守也無所謂,常家也不缺這門親家。”
戴父沒想到常玉言竟然對個丫鬟這么執(zhí)著,一時無言道:“這……”
“常玉言!”戴元絨卻是無法接受他寧愿娶個丫鬟都不要自己,尖叫道:“她梅花不過就是我的一個丫頭!我堂堂戴家的大小姐你不要?你要這個丫頭?!”
常玉言嘆了口氣:“原來我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到這個地步了?”他把林梓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右手拔出了腰間的槍,指著戴元絨的額頭:“早些年李家那事兒,我看你們是全忘了。”
李家便是前些年想要以常家父母為壓力,將女兒嫁給常玉言的人家,最后那李家姑娘差點(diǎn)被常玉言一刀剁了頭。
戴元絨全身僵硬,抖若篩糠,不由自主地看著額頭上的槍,不是說常玉言出門不帶槍嗎?這是哪來的?
常玉言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他短促地笑了一聲:“今天我出門前是沒帶槍的,不過在軍里的時候有人給我說我媳婦叫人給叫走了,我想了想,就把它帶上了,怎么樣,驚喜不驚喜?”
戴元絨都聽不見他說什么了,滿腦子都是額頭上的槍,心里在后悔怎么就惹上了這尊殺神?
常玉言饒有興致地看了她幾秒,然后張開嘴:“砰——”
“啊?。?!”戴元絨被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冷汗瞬間沾濕了后背。
“有趣,”男人看了她一眼,把槍別回了腰間,對戴家父母道:“岳父岳母,哦,不是,伯父伯母這次的表現(xiàn)我不是很滿意,所以這親家也就不用再做下去了?!?p>